静园(溥仪旧居)修旧如旧,得到一片赞扬声,人们越来越理解,风貌建筑的保护理应修旧如旧。因为旧的建筑是历史,尚有昨日的余温,尚存着曾经的信息。一旦推倒,即使原地按原貌重建,也叫假古董。作家冯骥才曾有一个生动的譬喻,说电影《红高粱》中巩俐饰演“我奶奶”,不管她多年轻多漂亮,那不是真的“我奶奶”。修旧如旧恰恰就是还原延续真的“我奶奶”。
但不可否认,修旧如旧是一种奢侈。
本市著名的千年独乐寺,于1990年立项,用了8年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维修,请来全国最著名专家和日本专家多次论证,提出尽量保留原构架,能修补就不换新的原则。主持维修工程的古建专家魏克晶说,维修的历史古迹每一个细节必须经得住历史的考验,文物是不可复制的,我们绝不能做随意“更换”历史的人。
的确,在对待文物古董上,总有人好心办错事,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像有人为保护起见,给名贵的小提琴刷漆;有人为清洁起见,把老紫砂壶的包浆全部刮净。这不是保护,是和“焚琴煮鹤”一样,在毁物。这样好心办蠢事的做法不是仅见而是常见。
静园的修旧如旧体现在总体上,也表现在细节上。这个维修工程比推倒重建要难得多复杂得多,相信花费也会大得多。但这一切一切都值得,因为我们真正保留下了历史的原貌。所以说,把修旧如旧进行到底,“奢侈”一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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