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琼瑶戏里的“十三晕”
紫菱:“云帆,我晕车耶!”
云帆:“怎么会晕车呢,这只是马车呀。是不是中暑了?有没有发烧?”
紫菱:“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林荫大道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其实,我自从来到普罗旺斯,就一路晕。我进了梦园,我晕。我看到了有珠帘的新房,我晕。看到古堡,我晕。看到种薰衣草的花田,我还是晕。看到山城,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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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原本就是矫情的
琼瑶的关键词其实不是市场,而是爱情。琼瑶是矫情的,而且矫情得低级,但是她满足了大众的爱情幻觉。幻觉的内容是假的,但是对幻觉的需求是真的吗?琼瑶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吗?爱情是我们的弱点、幻想是我们的弱点?或者爱情和幻想本来就是一回事?
琼瑶曾对史蜀君说:“有人说我的小说假,我的故事假可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像圣诞树,明知是假的,叮叮咚咚 ,闪闪发光,每个人都爱看……”
琼瑶戏风行两岸的历史
对岸的台湾,琼瑶风则是在1960年代中、晚期开始吹起,那时候台湾开始流行迷你短裙,大批参加越战的美军进驻台湾各个军事基地,常常在街上搂着台湾酒吧女,沿街买醉。其时台湾经济已经逐渐迈开步伐,社会情绪却依然苦闷禁锢,琼瑶小说成为台湾青年们寻求自我的一个出路。
琼瑶戏就是低俗么?
按照当时一些知识分子的逻辑,对《还珠格格》的批评再深入一步,就是对大众趣味的不接受和不信任,当时有杂志评论说,“《还珠格格》的火爆只能说明我们大众的欣赏趣味出现了问题。”这句话很容易受到攻击,大众的欣赏趣味难道应该由别人来定义吗?
还是在1999年,有一位网友在剖析周星驰现象的时候,发表了相当精辟的言论:“就我知道的,仅仅十几年前,中国还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诗人;另一种是文盲。前者占百分之一,后者占百分之九十九。到今天,已经逐渐有个文化市场的模样了,这就很了不起。”
《南方人物周刊》特约记者 马青 发自广州 实习记者 林珊珊
《又见一帘幽梦》女主角张嘉倪 图 湖南卫视提供
《又见一帘幽梦》主角:保剑锋(上左) 、方中信(上右) 、秦岚(下左) 、张嘉倪(下右) 图 湖南卫视提供
听她琼聊三十年
回望过去三十年,琼瑶肯定算是一个嵌入我们集体记忆中的文化符号。
1982年,我们才刚刚走出文革的梦魇不远,《海峡》杂志就刊出了《我是一片云》,据说这是琼瑶小说在大陆最早的现身,当然这也可以被看作我们长期荒芜、隔绝的心灵逐渐复苏的一个不经意的开始。之后几年里,几十家没有获得国家许可的出版社先后出版了琼瑶小说,加之盗版猖獗,琼瑶爱情小说红遍九州。据1986年11月13日《文学报》,广州地区70%的学生读过琼瑶。
而在对岸的台湾,琼瑶风则是在1960年代中、晚期开始吹起,那时候台湾开始流行迷你短裙,大批参加越战的美军进驻台湾各个军事基地,常常在街上搂着台湾酒吧女,沿街买醉。其时台湾经济已经逐渐迈开步伐,社会情绪却依然苦闷禁锢,琼瑶小说成为台湾青年们寻求自我的一个出路。
由于交流困难,两岸的年轻人们各自阅读琼瑶,各自潸然泪下,也各自为社会氛围所苦,却彼此毫无感知。
1983年,最后一部台湾拍摄的琼瑶电影《昨夜之灯》上映。上映前,琼瑶在《中国时报》和《联合报》上刊登整版广告,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琼瑶电影时代至此终结。
此后,琼瑶夫妇开始联袂打造电视剧,并慢慢转入内地,他们与看到琼瑶剧商业价值的湖南电视台一拍即合,很快,他们一起等到了、或者推动了中国电视娱乐时代的到来。
无论如何,《还珠格格》都应该是那个时代的重要印记。44%的收视率让人无处躲藏,更何况还有VCD,《还珠格格》小说,歌碟、挂历、名信片甚至牙刷、书包、饮料……琼瑶以及她伙伴们借着大众的旗号,终于成功地在我们身边搭建了一个利润惊人的产业链,只是人们还不习惯于发现温情脉脉背后的商业逻辑和市场攻略。
现在,琼瑶又来了。《又见一帘幽梦》收视荣登近期同时段节目第一位,尽管这一次收视率在最高峰也仅仅只是3%。从1980年代,到1990以及2000年代,琼瑶已经相当成功地在大陆红了好几趟,横跨三十年。她陪伴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
其间,两岸的社会氛围悄然转换,受众心理也已迥然不同。尤其在台湾,当红的爱情电视剧领军人物正在把她逼向流行文化的边缘。
有的人说,琼瑶从文学女青年的出身,一步一步变成了影视神话的缔造者,她始终紧跟市场,也有人说,改变的只是我们自己,而琼瑶,始终是用心写爱的那个纯情作家,一如她三十年前走进我们的记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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