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东济南一家民办幼儿园内近日发生一起惨剧，一名儿童被遗落在锁闭的班车内数小时后窒息而亡。就在此事发生后的12天，广东佛山再次上演同样一幕。两个年幼的孩子，从走上校车到死亡，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又是谁应该为这两起惨案负责？日前，由知名女主播曾子墨主持的凤凰卫视《社会能见度》节目邀请到了两名受害儿童家属，讲述了这起“校车上的死亡”前后经过。以下是节目的部分内容： 两起校车死亡惨案毁了两个家庭 吴梓钰5岁生前就读于山东济南双语幼儿园 解说：来到吴梓钰家中时，孩子的母亲曹倩告诉我们，孩子的房间现在已经用作一间储藏室，专门用来存放关于此事的报道。但是，当家里人忍不住想起孩子的时候，都会单独到房间里待一会儿。 记者：孩子出事以后的这段时间，我想你和你们家里面，一定都过得特别艰难吧？ 曹倩：对，可以说是，怎么讲，一天一天地过，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看不到后天是什么样，只能看到当下。只要我醒了以后，这件事情马上就会进到我脑子里，其实我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可能会忘记这个事情，只要我一睁开眼睛，马上子玉的影子就会在我的脑子里，这件事情就会在我的脑子里，一分钟，一秒钟都忘不掉。包括现在为止，其实我还是一种幻想，就感觉好像，子玉好像过几天还能回来一样，就是老是抱着那种幻想。 解说：除了曹倩，最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还有一手把孩子带大的姥姥。 孩子姥姥：宝宝啊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姥姥姥姥想你 解说：在今年8月8日的早晨，梓钰正是在姥姥和阿姨的护送下，从小区门口上了幼儿园的校车。 记者：孩子的姥姥和阿姨，是怎么回忆那天的情形？ 曹倩：那天的话，我当时我也问阿姨了，我说那天，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是不喜欢上幼儿园啊，她说，她说没有。他记忆非常地好，如果我曾经答应过他，第二天不用上幼儿园了，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话，他会提醒我，或者是他说，哎哟，我，或者是他没睡够的话，他会说，哦，妈妈，我再睡一会儿吧，你让我再睡几分钟吧，那我马上就会，第一反应就会，那就让他再休息吧，再睡觉吧，我就不会让他赶班车，那就会早上8点，就是会早上，我起来了以后，我会开车送到他到幼儿园，但是那天，这些表现都没有，而是他乖乖地，跟着阿姨就走了。 解说：梓钰在当天早上7点40分左右上了校车。当天下午5点20左右，曹倩来到幼儿园接儿子回家。 记者：你是怎么得知出事了？ 曹倩：在5点20的时候，他们整个的大门还没有打开，我基本都会是给他班主任老师打电话，让子玉自己下来，然后我在大门口等着他。但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他那个班主任老师告诉，哎，子玉今天没来啊，我当时我很惊讶，我说不对呀，我说子玉今天早晨来了，因为我知道他已经，因为我走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他了，他肯定就是上幼儿园了，那后来我也很担心，为什么会没来呢，是不是我，我就想，会不会是我在哪块记忆上失误了，我马上我就给家里阿姨打电话，家里阿姨说，她说我送他上班车了，上班车的时候，老师和小朋友还给他打招呼呢，我马上就想，这个事不对了，孩子肯定是出事了。 解说：在曹倩的一再追问下，幼儿园才告诉她，孩子已经送往医院。曹倩一家随即赶到了医院，在那里却只看到了孩子的尸体。 曹倩：孩子手是这么举着的，耳朵是乌紫的，身上是非常脏的，包括指甲都是黑的，嘴唇都是黑紫的，眼睛是半睁着的。胳膊手，一直是这样的，到他临，头走之前，一直是这么躺着，手一直是这个样的。手指是弯的。但是他身上是有温度的。那其中的护士，一直在跟我这么摇头，后来那护士说，其实他身上那个温度，是因为外面太阳烤的温度，他自己身体外在烤的一个热度，而不是说自己体内发出的温度，后来当抢救到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孩子那个温度慢慢就退下去了，孩子身体慢慢地就凉了，身体也慢慢地就硬了，我就知道，已经抢救不过来了。后来那个抢救那医生说，他说，实际上孩子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三个多小时了。 记者：他有没有解释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是怎么导致孩子不行了？ 曹倩：那是后来，过了半个月，结果尸检报告得出来的结论是中暑死亡，我原来我对中暑死亡，我没有这个概念，我也想象不到孩子死，是怎么死的，他头走之前，他遭的什么罪，我想象不出来，因为那天看尸检报告的时候，是我去的，后来我想象出来了，孩子的嘴唇为什么是紫的，为什么是干的就都硬了，就是孩子已经，水全部都脱干了。 解说：就在5岁的吴梓钰遭遇不幸后的第12天，8月20日的早晨，2岁的唐崇书被父母送上校车，也没能再回来。 唐崇书2岁生前就读于广东佛山三水富景幼儿园 记者来到唐家时，全家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从广西来这里打工的唐正科一家就居住在这个不到10平米的小屋里，小崇书曾是这个家庭欢乐的源泉。然而，从8月20号的早晨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唐正科：上车从7点钟来接的，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到了下午2点40分，那个张园长讲，打电话给我，他说叫我快一点，孩子需要抢救，我心里慌了，怎么搞的孩子好好的需要抢救。那当时我假都没请，踩着单身跑回来告诉我老婆。从厂里面赶到医院里面，可能有半个钟，3点多钟。到那里那个会计说，跟老师围了很多很多的，我们就问那个园长，我的孩子怎么回事。他说对不起抢救无效，我们两个就是全身没力了。说孩子说没就没了，一下子就没了。 解说：在医院里，唐崇书夫妇连孩子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就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在殡仪馆里看到了孩子。 记者：当时看到那个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唐先生：脖子上圆圆的，那个全身冰的，是硬的。但是这个脖子是圆圆的，这个胸口有一个半圆形的黑印，伤痕，那个手这个手的肉都没有了，指甲全部没有了。 记者：指甲没有了。 唐先生：指甲拔光了，这个手的肉都没有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是爬窗户还是不知怎么逃命了。 记者：那这些伤痕有人给你们解释过是怎么造成的。 唐先生：他说这个胸部是抢救的时候造成的。他是12点，老实说12点发现我孩子闷在车里面，他2点半钟送进医院，医生跟那个派出所的说已经停止了呼吸，送到医院没有气了。 解说：唐正科告诉我们，自从孩子去世以后，孩子的母亲王田秀每天都会到幼儿园门口等待，期盼小崇书能从里面走出来。 孩子母亲：我的儿子，好久好久从上面没有回去了。 长质疑：孩子的死亡另有隐情 作为有着严格管理制度的幼儿园，又怎么会在多个环节上发生疏忽，最后导致了孩子闷死在校车里呢？这是一个偶然的事故，还是幼儿园管理漏洞的极端体现呢？ 解说：唐正科在20号早上是亲自将儿子唐崇书送上校车的，他回忆说，当时车上一共只有四个孩子，年龄都在两到三岁。 唐先生：我送上车的时候，我那个孩子最小，我说你抱在身边，抱在身边，他说送回去那一个有两岁多，他在哭，哭就把我孩子放在边上坐着，他抱着那个哭的，我那孩子上学从来不哭，所以他就放在座位上坐着，以前他是坐在边里有一个座位，边里有一点位置这么宽，他就坐在那一个边里的，那一次他就他抱在那个座位上去。以前他坐在边里他那个脚可以踩到地，20号那一天那就坐在那个座位上，脚就落不了地。 记者：就是说这种座位，孩子他自己能上去吗？ 唐先生：他能上去，以前都是老师抱上去孩子家长抱上去。那一次就是20号那一天是过来，他从我老婆手上抱过去的，那个园长。 记者：就是说这个校车的座位，孩子自己上下都有困难。 唐先生：老师抱下来。 解说：这是小崇书当时乘坐的校车，孩子当时所在的位置被警方用白线标了出来。两岁的孩子要上下这样高度的座位的确非常困难。汽车熄火锁门后，车厢就成为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据三水气象部门公布，当天的温度高达36到37摄氏度，车内温度则可达到50到60度。小崇书就是在这个高温和缺氧的环境中，整整待了5个小时之久。而这中间，幼儿园竟没有一个老师发现，小崇书没来上课。 唐先生：那老师跟园长都对我们说，他很喜欢我这个孩子，他很喜欢我这个儿子，为什么他又不帮我抱下来，7点钟接过去，你到9点钟吃早餐应该也发现了，9点钟吃早餐还没发现，到了中午12点钟才发现。 解说：相对于2岁的唐崇书，5岁的吴梓钰已经具备了自己上下车的能力，然而他的死亡原因同样是在密闭的校车里中暑而死。 记者：那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子玉怎么就会中暑身亡了呢？ 曹倩：到8号发生的事情嘛，10号的中午，就是他们侦破员就过来，跟我们夫妻说孩子的事情，他们说，从，他们说从那个，就是那个三个老师的，说的，叙述的过程当中，就是子玉可能在班车上睡着了，但是我们不相信。 记者：但是睡着了，怎么会和中暑死亡联系在一起呢，睡着了，也不见得一定就会中暑死亡啊？ 曹倩：他们说睡着了，可能就下车的时候也没有点数，也没有点人。 记者：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就会被留在车上，没有人看到呢？ 曹倩：这也是我想质问他们的。为什么，为什么，其实他们在班车上，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制度。 解说：根据曹倩对幼儿园管理流程的了解，从梓钰上车到抵达幼儿园，至少有5次机会能挽救孩子的生命： 老师在班车上的位置应该是一前一后，好观察孩子们的行为；下班车时老师应该清点人数；孩子们下车后老师应该从车后开始检查是否有遗留在车上的物品；园长应该在班车到站时接车；到站后司机应该对车内卫生进行打扫、消毒。 既然有这么多规定，当时又有两名老师在车上，吴梓钰又怎么会在车上睡觉，而被遗忘呢？这让家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通过对当天同车的其它小朋友的询问，竟得知让他们意外的说法，孩子当时并没有在车上睡着，这其中另有隐情。 记者：你怎么知道，孩子在车上没有睡着，你所了解的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曹倩：我走的第一个小朋友，正好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上车的时候，到他的幼儿园的路程只有5分钟的路程，因为她是最后一个上的车，那小女孩，她说，我刚好坐在子玉的旁边，子玉没有睡觉，他还跟我打招呼呢。然后，我下车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下车，没有起来，没有下车，这是一个。完了我又走了吴子玉的第二个同班的小朋友，那个小朋友告诉我，他们还在班车上闹呢，打闹，完了老师说了他们。老师训斥他们，不允许你们下车 记者：假设那些小朋友说的是真实的，是老师因为他打闹了，没有让子玉下车，那打闹的，并不止子玉一个孩子，为什么其他的孩子下车了？ 曹倩：对，其他的两个小朋友，他们怎么说的，他说他们是偷偷蔫蔫下车的。因为相对比较来讲，子玉是相对比较调皮的孩子，那就像捉贼先捉头一样，肯定他闹得比较欢。那么就着中来说他。 记者：为什么你会更愿意小朋友的话，而不是那些老师的话呢？ 曹倩：因为小朋友是不会撒谎的，并且我是第一时间，我是跟小朋友接触的，因为一个小朋友说，他们在车上打闹了，两个小朋友说，他们在车上打闹了，三四个小朋友都说他们在车上打闹了的话，那这个事实基本就可以是证实了。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还有更有甚者，其中的一个小朋友，那个小朋友是中几班的，我记不很清，中二班的，他说他曾经被他的李主任，就是这样关到班车上过，由于他闹，给他关到班车上，不让他下车。后来又把班车门打开了，让他下的车。所以我就更加断定了，子玉是，为什么他没睡觉，而没有下车。 解说：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梓钰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封闭的校车里，一直到下午4点多钟被发现，时间长达9个多小时。在这期间，幼儿园的老师却没有对梓钰的缺席做出任何反应。这是最后一次能挽救梓钰生命的机会，但是也被幼儿园“疏忽”了。 记者：从孩子被留在车上，到中午，到下午，就没有老师想起过，缺了个孩子吗？ 曹倩：没有，没有。 记者：班主任老师知道，他被留在车上了吗？ 曹倩：因为早晨几个孩子是跟着邱老师说那么一句话嘛，我不知道为什么，邱老师没有做反应。 记者：邱老师是谁？ 曹倩：邱老师是他们的生活老师，他们还有一个班主任，唐老师。他们唐，他们老师做出来的解释是什么呢，就说子玉因为头一天没有去幼儿园。 记者：他们以为孩子第二天还没有去？ 曹倩：对。 记者：那通常情况下，子玉去不去幼儿园，你们每天会和老师沟通一下吗，说他今天不来，请假？ 曹倩：国家有明文的规定，他们幼儿园也有明文的规定，孩子不来的，他们要跟家长打电话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做。 解说：8月8日正值立秋，是济南最热的一天，气温高达38摄氏度。接送孩子的这辆校车，除了全封闭以外，还贴了车膜，所以，如果不进入到车厢，没人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孩子。 曹倩：他们车是密闭的，窗户是打不开的，窗户是很，他们贴的那种膜嘛，窗户是很难打开的，因为当时我也是在，同样我也在怀疑这件事情，我就想，难道子玉不会开窗户吗，子玉不会摁喇叭吗？子玉会开窗户，包括它那喇叭，不插钥匙，是摁不响的，因为这些动作，子玉都会做的。 记者：也就是说，车被完全熄了火，钥匙被拿走了，门被锁上了，没有一个大人在车上？ 曹倩：没有。其实我也想，哪怕你留一点点缝。哪怕你喇叭能响，子玉是绝对会摁喇叭因为当时我也想，子玉为什么，子玉为什么不做这些事情呢，后来我知道，他那个车，钥匙插不上，喇叭是摁不响的，包括它那车窗，都是打不开的，贴着膜，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我也恨不得能给孩子留一线生的希望，但是一丁点给孩子生的希望都没有留。 调查：幼儿园安全管理存在诸多漏洞 解说：由于当天和2岁的唐崇书一起坐车的孩子年龄太小，唐正科无法通过他们得知当天校车上发生了什么。但他认为，幼儿园在安全管理方面存在诸多问题。除了校车本身的安全性问题，幼儿园对突发事件的处理不当也是导致他儿子死亡的原因。 唐先生：应该发现孩子要需要抢救，应该12点发现就马上通知我了，为什么到了两点四十分才告诉我。 记者：你们认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唐先生：他盲目抢救。12点钟发现，送到医院里面抢救，他都不会死亡，不会造成这样的事情。 解说：富景幼儿园是当地一所私人幼儿园，开办仅半年，总共接受了100多名学生，年龄在2岁到6岁之间。两名园长之前都没有过办幼儿园的经验，而当天跟车的教师是刚刚从师范学院毕业的。事发后，当时在校车上的一名教师和司机被刑事拘留，而两名园长都不愿接受采访。最后，记者通过电话联系到当天也在车上的园长李泳如。 李：我是在车上，我中途下车了。 记者：校车接送教师？ 李：一般不是由谁负责，都是我们安排人来负责。 记者：接送制度？ 李：有要求。就是点数什么的，都有的。 解说：记者从当地的教育办公室了解到，目前这家幼儿园已经停业整顿。李园长表示，对家属进行赔偿以后，她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把幼儿园办下去了。 相对于富景幼儿园，济南银座双语幼儿园则更具实力，这座幼儿园共有11家分园。吴梓钰就读的阳光园是其中的一所，这家幼儿园收费一年将近两万，在当地被称作贵族幼儿园。 记者：它的声誉怎么样，除了贵族这两个字来形容它？ 曹倩：他们表面宣传得很好，包括很多很多孩子，得了这个奖，那个奖，开家长会，就把一些非常，他们宣传得非常地好，可以说，但是其中呢，有很多很多，因为也是出了事以后，我们慢慢地去调查嘛，我们才发现，这里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幼儿园的家长给老师写，幼儿园的家长给他园长写了信，我们也有很多小朋友的一些证言和证词，他们幼儿园首先打骂孩子。 记者：有什么证据吗？ 曹倩：小朋友证言，老师打孩子的手，扇孩子嘴巴，拧孩子耳朵。然后小朋友上课讲话，会罚孩子自己扇自己的嘴巴。然后小朋友要是睡觉的时候，不乖的话，会罚他们上办公室去站，从孩子睡觉，孩子睡觉，大约几点，我记不很清楚，但我相信，孩子睡觉得两个多小时吧。基本上从孩子，如果假设你睡觉，你不睡觉的话，你就会到办公室去站着去 解说：曹倩说，当初把孩子送进幼儿园是看中了这里的硬件设施，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孩子在幼儿园受到的是这样的教育。 记者：幼儿园的管理出现这些问题，家长之前几乎也都没有意识到，你不觉得其实家长，也有一些责任在里面吗？ 曹倩：其实包括我，我现在我也很自责，我自责的什么，我自责就太相信他们表面的一些宣传的一些东西了，真的，太相信了。所以说现在，我为什么我今天我坐到这里来，我就想让更多的家长知道，首先，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幼儿园它的宣传，不要只看它表面的一些东西，因为6岁之前的小朋友，他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并且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去自救，没有办法去自说，没有办法去说得清楚，再一个 6岁之前，也就是他人格形成的一个关键期，就包括孩子这种自残的行为，因为老师的一些外在的因素，来教我们孩子自残，这些都会让他人格扭曲的。 解说：为了证实曹倩的说法，记者走访了部分家长和孩子。 男家长：有一次我们打闹，完了说爸爸错了，我说好，爸爸错了。他就说错了，自己打自己嘴巴。我就觉得奇怪，然后就慢慢问，我说什么自己打自己嘴巴。他说我们幼儿园都这样，错了就让自己打自己嘴巴。我说那别的小朋友呢，他说别的小朋友看纳。 小女孩：最厉害的就是miss唐，每次我犯错误，就Miss唐打我们嘴巴，或者让我们给耳朵，或者人我们自己打自己手，或者站办公室，或者站门口，站门外头，站老师的黑板的后边的旁边。 记者：Mrs唐她是自己打你们吗？ 小女孩：有时候我们犯了错误她自己打，让我们自己打，然后 记者：Mrs唐打你们哪儿？ 小女孩：这，拧我们这，也打我们这，还有罚站办公室，孩子门口，还有门里边。 记者：你耳朵疼吗？ 小女孩：很疼 记者：打这呢？ 小女孩：也很疼 解说：全面了解情况，记者也来到幼儿园进行采访。 看门人：主要领导人不在。 解说：记者最终也没有见到幼儿园的相关负责人，对这些说法进行证实，只有通过这段家长会录像，能看到幼儿园方面的态度。 幼儿园总园长：有关班车老师的一时疏忽，导致年仅5岁的吴子玉小朋友滞留在车中不幸死亡，老师这种无视流程这种疏忽，使得一个黑黑的大锅，扣在了一个原本终生热爱幼教事业的一个和一群人身上。 家长发言：园长我有几个问题，你多次用了疏忽这个词，这绝对是错误的，是你们管理不善。 子墨：事发后，两家幼儿园都向家属表示了他们的歉意，也表示愿意在经济上进行补偿，然而，这两个幼小的生命却永远也救不回来了。如果老师能够在下车的时候回头多看一眼，如果老师能够在孩子调皮时多一点耐心，也许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而这些除了需要变成写在纸上的规章和流程，更重要的需要老师们和幼教工作者们用责任心将它写在心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