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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文真的父亲拿着儿子的照片。在大家眼中，陈文真虽然内向甚至木讷，但他本性善良。 | | | -儿子就这样忽然逝去，当母亲的难免要哭到撕心裂肺。 | | | -陈文真在高一军训时的全班合影，里面有被他刺死的同学吴武飞以及被刺伤的老师谢锡联。夏世焱/摄 | 一个不是好朋友 一个不是好班干 陈文真和吴武飞、李怡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致要痛下杀手？昨日，记者几经周折找到了陈文真的家人和同学，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解释。据其父陈朗介绍，陈文真是个非常听话的儿子，虽然平时言语不多，但从未有过暴力行为。而同学则说，陈文真一说起女孩子名字，脸都会红。这么一个内向甚至有些木讷的男孩，是什么让他走上了不归路？ 陈文真家住雷州市英利镇郊，不大的小院内盖起了4间简单的砖瓦平房。 手捧儿子的照片，陈朗夫妻俩痛哭了起来，围在院子的乡亲们也忍不住掉泪。 陈朗有三个孩子，陈文真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女儿在英利镇读初二，小儿子在湛江读技术学校。 为了供三个孩子上学，均是菜贩的他们，起早贪黑，省吃俭用。陈朗说，他们全家都对文真倾注了莫大的希望。但那晚的一个电话，让这个希望一下破灭了。 行凶前称要去广州打工 陈朗对儿子在事发当天的情况还历历在目。那天上午，陈朗要和妻子去摆摊卖菜，一大早就起床了。“7点多，我去叫他起来做早饭，但他说要去雷州和同学一起去广州打工，向我要路费。”陈朗说，由于要忙着去摆摊，他本想给儿子200块当路费的，但随后听说他晚上7点左右才会走，便决定等下午忙完再说。但没想到，当陈朗下午5时30分许回到家时，儿子已经向朋友借了50元离开家了。 陈文真离家前，只有妹妹陈娇燕在家，而天真的妹妹还以为哥哥只是像平常一样到市区去，临行前还嘱咐他买一些零食回来。“大哥离家之前并没什么异常，他只说中午去搭车，没有搭到，晚一点再去，但他一直背着书包不肯放下来。”陈娇燕说，陈文真离家时特意穿着过年时新买的一套衣服，“是一件褐色的夹克和蓝色的牛仔裤”。但后来，她才发现哥哥雷州二中的两套校服也不见了。 事后，陈文真的舅舅告诉陈朗，事发当日，他曾在路口遇到陈文真，并告诉他过些日子会介绍份工作给他。不料，陈文真却说：“不用了，没机会了。”随后，陈文真登上了开往雷州市区的班车。 被打最终导致杀人？ 陈朗说，儿子陈文真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心地善良，很少看到他和别人红过脸。但去年11月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替儿子多了些担忧。“那晚10点多了，他打电话回来说，他在校外被5个人围着打伤了头。”陈朗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学校，带着儿子找老师反映情况。 由于陈文真被打后，头部经常喊痛，校方建议陈朗将其带回家中休养。“我们家境不好，回家后只给儿子开了些中药，没到大医院去看。”陈朗说，陈文真在家休养一个星期后，班主任还打电话来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上课。“但是我儿子一直说头很痛，而且心情也不好，只好让他在家多休养些日子。” 陈文真在家养了半个月的伤后还经常说头痛，但由于家境贫困，陈朗并未带儿子到医院做脑部CT检查。因此，是否那次殴打导致陈文真脑部受损精神出现问题才行凶杀人，这也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回家休养？还是退学？ “因为他生病后心情一直不好，我们担心他会有什么事就没让他继续上学了。”陈朗说，他有个妹夫在广州从化打工。“他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月，跟他舅舅在那边做水电工，过年前几天才回来的。”陈朗说，对于之前有说法称，陈文真是被打后退学回家的，他表示不认同。“高二第二个学期他还可以去报名啊，学校还有他的学号呢，怎么是退学呢？我手续都没办，怎么叫退学呢？”陈朗称，陈文真不上学，只能算是被打伤后回家休养。 不过，昨日校方向记者出具的一份标注为“2007年12月16日”发出的文件的复印件上，则显示是陈文真家长主动向学校提出让其儿子退学养病。学校研究决定，同意陈文真退学。 在从化期间，陈文真每次打电话回家，说自己的头还是很痛。从广州回家过年时，陈朗明显感觉到儿子的性情有些变化。“他在镇上东方红中学读初中时，每天5点多钟，就会起床背课文。而且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先到市场里去问候一下我们，顺便带些菜回来做饭。”但从广州回来后，他对家人显得很冷漠，谁都不愿搭理。“大年初一那天，他在看电视，我连叫了他三声他都不理我。” ●为何杀人 雷州市当地政府工作报告：凶手陈文真生前性格孤僻，自尊心极强，常有头痛失眠，曾因学习成绩差遭个别同学取笑欺凌，一直怀恨在心，报复心理最终导致其行凶作案。 陈父：惨剧的发生与陈文真在校长期受到个别学生讥讽有关。 关于吴武飞 给了钱才是好朋友 采访中，许多同学，包括学校领导以及吴武飞的家属都认为，陈文真和吴武飞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但在陈朗家人看来，吴武飞不但不是儿子的好朋友，还是一个欺负儿子的人。“要不是他被打，这些事可能他都不会和我们说。” 陈朗说，他第一次听到吴武飞的名字，是在陈文真被打第二天。当时陈文真和吴武飞租住在一起，因为喜欢踢球的吴武飞很晚才回到住处，一进门就脱下脏衣服，命令陈文真替他洗，但陈文真拒绝了。“第二天早上他就警告我儿子说，如果没钱给就打他”。而当晚，陈文真就遭到了殴打。“所以我儿子当时才怀疑是他找人打的，但苦于没有证据。” 陈朗说，儿子和吴武飞认识后，成绩下降很快，而且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很快用光。陈朗说，他每个月基本上给儿子600元左右，而一般的同学200到300元就够了。“但有一天夜里他打电话告诉我，他那天没钱吃饭了，说是伙食费基本上都被吴武飞要走了。”陈朗说，一次假期补20天课，他给了陈文真800元，但不久陈文真就说不够用了，后来才知道这些钱被吴武飞要去请客了。就在陈文真被打之后，陈朗才知道儿子竟还欠别人300元。 “他们是有钱就是好朋友，没钱就不是朋友。”陈朗说，他后来才知道，吴武飞曾对陈文真说“把伙食费给我保管，经常请我吃饭，每天再帮我洗洗衣服，我们才是好朋友，不然有你好看的”。 关于李怡 经常遭到她的嘲笑 陈朗介绍，儿子在高二文理科分班时，陈文真首先选了化学班。但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差，数学跟不上，班主任对他有意见，有时候还打击他。无奈之下，陈文真只好改选其他学科，从化学班到政治班，再到体育班，陈文真换了很多班级，但是班主任、同学都不太喜欢他。 “文真的接受能力可能不是很好，加上性格内向几乎不与同学来往，因此招来很多同学的讥讽。”陈朗说，陈文真就读高二3班时，和被害人李怡同班。而身为班干部的李怡却经常在班里嘲笑他“成绩差，穿的衣服也很破旧”。有时老师批评陈文真时，李怡还经常回头笑话他。“钱花完了都不敢说，没钱吃饭时，班里人都笑他。而文真又很老实，以前从来不敢将这些事情说给我们听，现在才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委屈。” 另外，据陈朗反映，此次校园血案中的另一名伤者，学生林堪定，此前也经常欺负儿子。“这些人都是在他被打后才和我说的。”不过，林堪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则称自己和陈文真平时甚少往来，没有结仇。 -朋友看法 他木讷勤奋又害羞 “太可惜了，听到陈文真的消息，我们谁都不相信。”陈文真的初中好友郑志军说，他所认识的陈文真是属于木讷，但又非常勤奋学习的一个人。“他很害羞的，一说起女孩的名字脸都会红。” 由于初中时，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大家都在学校住宿。然而，每天最早响的闹钟是陈文真的，“他的成绩不是很好，但是每天早上5点钟就会起床，一个人跑到教室内读英语。”郑志军说，自从升入高中后，两人就读于不同学校，联系渐少，但有一次陈文真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我不想读书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他出了这种事以后，我跟初中的同学说起二中的血案是陈文真干的，大家都说我是在骗人。”郑志军认为，原本憨厚老实、孤僻内向的陈文真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肯定与其长期的压抑，受到的委屈有很大关系。 -采写：新快报特派雷州记者陈海生王吕斌 -摄影：新快报特派雷州记者夏世炎 遇害学生家属各获5万丧葬费 学校已与他们签订协议，先办丧事再谈赔偿 昨日上午，湛江市委常委、雷州市委书记李昌梧，市长罗滇南，以及雷州市委常委、教育局长林涛等领导，在雷州召开两会期间，专门赶到雷州市人民医院，看望事件中的2名伤者，并给他们送上了慰问金。 在受伤的谢老师床前，李昌梧对谢老师舍身保护学生的勇敢行为高度赞扬，并嘱咐医院要动用最优秀的医生、最好的药来帮助谢老师和受伤的学生恢复身体。他还叮嘱有关人员，如果伤者觉得这里医院条件不好，就安排他们转到其他医院治疗。在看望受伤学生林堪定时，李昌梧嘱咐他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回到学校学习。 昨天下午，记者从受害者家属处得知，学校方面已给家属各支付了5万元丧葬费。具体善后相关部门正在进行中。 李家 父亲出院第二天女儿出事 昨天下午，记者再次来到李怡家中，母亲刘美球由于伤心过度躺在床上休息，父亲李智权和二伯正满脸愁容地坐在一旁。李怡的二伯告诉记者，李智权1995年时就下岗了，母亲是农村户口也没工作，前些年又将自己的一处房产抵押贷款做生意，结果投资不慎全部亏损。无奈之下，只能借住在他家。 “想不到他刚出院，他女儿就出事了。”李怡的二伯说，李智权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因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一直到农历正月十八才出院(2月24日)，“住院花钱太多了，没办法只能让他回家，然后找个老中医给他开点药调理下。” 李怡座位“前任”是陈文真 李智权告诉记者，昨天上午，湛江市和雷州当地的一些领导也来到他们家进行慰问。“学校领导也来了，他们也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讲了。”李智权说，学校方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陈文真行凶前，先到3楼找人，在找不到的情况下，再上到5楼找吴武飞，“他把那个姓吴的同学捅死，又捅伤了老师后，才跑到6楼找我女儿的。”李智权说，陈文真跑到高二3班后，在女儿李怡的座位上还坐了一下，“我女儿是坐在第一组的第一排，当时他趴在那里，那些同学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后来，我女儿回来后，看到他坐在那里就问他，怎么坐到她的座位了，他就突然拿刀捅了我女儿。”李智权说，李怡的座位就是陈文真退学前所坐的。 和学校签订了赔偿协议 李怡的二伯告诉记者，昨天学校领导陪同雷州当地领导过来慰问时，还和他们以及吴武飞的家属签订了一份协议，“学校方面先给我们两家分别拿出5万元当丧葬费，要我们把孩子的后事先办完。至于赔偿问题，在这份协议的第二条里也写到了，我们以后再协商解决。”李智权说，“孩子都走了，留给我们的精神损失才是巨大的啊！” 吴家 吴母两日两夜粒米未进 “我们吴家待他(陈文真)不薄啊，怎么就这么残忍把我家弟弟捅死了，太可怜了。”昨天上午，记者在雷州市旭山宾馆见到死者吴武飞的大哥阿全时，他一直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而母亲则躺卧在床上已经哭成泪人，由于情绪反复失控，身边照顾的亲友不敢离开半步。 据阿全介绍，事发当晚9时许，家住雷州市唐家镇的父母接到吴武飞的同学打来的电话称，吴武飞出事送医院了，请他们赶到医院。“等我爸他们到医院后，弟弟早就没了。”阿全说，母亲今年56岁了，从接到电话开始，就一直不断地痛哭，到现在已经两日两夜没有合眼，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有时只靠亲友喂食一些开水。“好在父亲是一名老共产党员，现在还比较坚强，我希望有关部门能尽早还我们一个真相。”阿全无奈地说，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早点让弟弟入土为安。 “弟弟的眼睛还没闭上” 吴武飞有3个哥哥和2个姐姐，他在家中排行老小。由于哥哥和姐姐大多在外地打工，所以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回雷州。大哥阿全还是在案发次日请假回家的，当日他在殡仪馆见到了吴武飞的遗体，发现死状非常恐怖。“我弟弟的眼睛还没闭上，从伤口上都可以看出来，凶手是很残忍地一刀一刀捅进去，身上的伤口都有拳头大小。”阿全说，他原本以为现在医术发达可以将弟弟救回来，没想到还是没有了。“刀刀致命啊，凶手连一秒钟的生存希望都没有留给弟弟。” 吴武飞的三哥吴武腾告诉记者，在他的眼里吴武飞是一个生性好动的大男孩，经常和哥哥们一起去踢足球。“弟弟的性格很开朗，也很懂事，对我们总是有说有笑，听说他还参加市里面的一个足球队，在里面球也踢得不错。”吴武腾说，就在今年春节初五，他去深圳打工时还收到吴武飞发来的短信：“哥哥努力工作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当地动态 ●26日凌晨零时30分，雷州二中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布置有关善后工作，并安排多名教师陪伴和安抚死伤者家属。 ●26日早上，雷州市教育部门召开各中小学校校长会议，部署全面排查学校不稳定因素，做好学生思想教育工作，加强学校安全管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湛江市教育局领导到医院慰问受害师生及其家属。 ●26日下午，湛江市召开电视电话会议通报该事件，要求全市各类学校吸取教训、举一反三加强校园安全防范工作。 ●27日上午，雷州市委书记、市长到医院看望伤者。 -律师说法 学校负有过失责任 广州大同律师事务所主任朱永平律师表示，根据我国目前的法律，此案应该有两个赔付主体，犯罪嫌疑人家属肯定是承担主要责任，而学校作为校园安全的管理方肯定负有过失责任。 朱律师说，具体赔偿分为两个部分，其中犯罪嫌疑人家属应该主动用犯罪人可继承财产对受害者(包括死者和伤者)进行赔偿，从数量上说这部分应该占赔偿总数的七成左右；另外，学校方面由于管理过失，应该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大概占赔偿总数的30%左右。朱律师还说，由于一般情况下学生都会买有强制保险，死伤者还可以从保险中获得相应的赔偿。 -采写：新快报特派雷州记者陈海生王吕斌魏凯实习生刘远忠 -摄影：新快报特派雷州记者夏世炎 学校歧视差生酿血案？ 本报记者就陈文真相关遭遇三问雷州二中，该校负责人正面回应 -新快报记者魏凯 随着雷州校园血案背后越来越多的细节为人所知，作为差生的陈文真所受到的歧视和委屈也逐渐清晰，虽然已经无法得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最终导致了惨案的发生。在走访调查中，记者发现，陈文真作为一名差生，并不受老师和同学喜欢，甚至他还被列入了该校的“后进生名单”(陈父口述)，更遭遇了多次转班的难堪经历(这一说法有两人证实)。在陈文真幼小而脆弱的心里，他能承受得起这样沉重的压力吗？ 昨日下午，就该学校对待差生的管理办法以及陈文真曾遭受的待遇，本报记者列出了三个问题并采访了雷州二中一名负责人，他也一一做出了回答。 疑问一 “后进生名单”是否刺激差生？ 采访中，记者曾获得了一份2006年4月关于雷州二中自我测评工作的材料，其中有一段关于“转化后进生工作”的描述，称“转化后进生工作是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学校工作的重点之一，为全面加强转化后进生工作，规范转化后进生工作管理，特制定如下工作计划：班主任老师应在每学年初，对所接任班级学生德、智、体等方面的情况进行客观的分析，列出后进生名单……应认真写好转化后进生工作经验总结，做到每学期一小结，每学年一总结，在教师中推广交流”。据了解，目前该校仍保持有这一做法，而陈文真则属于“后进生名单”中的一员。 对于这个所谓的“后进生名单”，该负责人解释说，“现在已经不存在‘后进生’这种提法，只是对个别学生，学校根据各自特点进行分类指导、因材施教”。 疑问二 陈文真离校前为何频繁转班？ 在采访中，陈文真的父亲陈朗说，陈文真从高一升入高二的时候一开始被安排进了11班，但稍后又转去了3班，呆了不久后又去了4班，最后又转去5班，而频繁转学的原因是因为“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另据陈文真读高一时候的一名吴姓同学确认，陈文真因为性格孤僻，同学们都不愿意搭理陈文真，他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高一时，陈文真被分在7班，高二被分到11班，呆了两周，随后又转到过3班、4班和5班。 对于该生频繁转班的问题，该负责人解释，陈文真是体育特招生，因高一年级没特设体育班，所以读普通班，从高二开始才专设体育班，但是他在体育班读了一个月，他觉得身体有问题，自己提出转入高二3班(注：政治班)，所以，并不存在多次转班的说法。 疑问三 高二年级老师曾打击陈文真？ 陈朗告诉记者，陈文真曾在校外被四五个人打过，后来自己带着陈文真找到高二年级一老师要求处理，可是，该老师说话很难听，某些言辞可能深深地打击了陈文真。 记者在雷州当地的网络论坛——“雷州壹网”上查到，同样是这个高二年级老师，早有学生发帖表达对他的强烈不满，该帖提到“有个女生夹了个发夹在头上，(被他说)是不是想勾引男人”，跟帖者则纷纷贬损该老师。 对于这位高二年级老师的某些话语和做法，该负责人也作了回应，在他看来，这位高二年级老师责任心很强，很有魄力，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很服他，也许他对个别学生要求过严，“这是高二年级最好的老师之一”。 专家分析 暴力文化是血案的主要诱因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青少年犯罪研究所所长皮艺军 暴力案件的发生往往具有突发性和偶然性，但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透视出一个社会或一类人群的价值取向和精神状态。青少年暴力案件的增加，是和现在普遍存在于青少年中的暴力倾向密不可分的。 这背后主要的原因，是暴力文化已经成为部分成年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文化享受，暴力文化的商品化自然成为商家的最大卖点。虽然我国有关青少年问题的法律中都一律禁止孩子接触暴力文化，但在现实中却基本没有可操作的限制性规定，对此还基本处于放任状态。虽然我国一直都在限制色情和暴力内容的传播，但在实际做法上往往是限制色情不限制暴力。 另外，在青少年暴力犯罪背后的精神动力就是出于所谓的英雄崇拜。在他们所谓的英雄崇拜中，孩子们感受更多的是一个人有了力量后就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而且从中能找到自尊感。现代社会对自我实现的要求越来越高，并不是像有的心理学家所说的那样只有少部分人才有实现自我的需求。表现在孩子的暴力犯罪中，如抢劫、杀人等，他所想获得的并不仅仅是物质的占有、对他人的伤害，很多时候还有对自我的肯定。 还有就是现在各种各样的社会变化和社会问题使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变得混乱。孩子世界中的暴力倾向很大程度上是现实世界的投影，当然这是更深层的问题，值得我们深思警醒。 这是典型的暴力复仇现象 ——华师副教授、心理学专家 迟毓凯 孩子的性格多样化，渴望交朋友但又不会交往，一些学校机构又缺乏相应的对学生心理教育和人际交往方面的教育。当感情上遇到棘手问题时，一些学生在选择自助与他人帮助之间犹豫不决，很可能就因为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的影响而选择极用端方式来解决问题。 凶手在进行攻击行为时，很可能是受了某方面的刺激，这个刺激可能来自于对方，也有可能是其内心日久积累情绪的爆发。此案件中凶手行凶的两名对象都是自己昔日的同学，在缺乏引导与安慰的前提下，他最终选择用暴力方式来解决三人之间的矛盾，这是典型的暴力复仇现象。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重要的是尽快在学校建立和完善相关的心理咨询辅导中心，对学生进行必要的心理指引与辅导。 (责任编辑：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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