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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国际”的橱窗玻璃上满是抗议的涂鸦。
郑州市二七区工商分局听证会现场
部分店员依然牛气冲天
4月25日，郑州市二七区工商分局就对“保罗国际”停业整顿处理举行听证会。
而早在4月17日，郑州市物价部门对保罗国际理发店的50万元罚单，曾举行了行政处罚听证会。但保罗国际理发店的法人保罗及委托代理人，根本没有到场。10分钟之后，吸引了几十家媒体记者的听证会被迫宣告结束。
受保罗委托代理的吴纪勇律师终于出现在了本次听证会。听证会从9时开始，10时结束。
听证会上工商部门出具相关证据指认，保罗国际理发店发型师在没有征得消费者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一些护发产品，存在价格欺诈行为。同时，发型师对消费者所作的误导，全是在理发店法人保罗及金姓店主指使下进行的。
代理律师承认“保罗国际”在这起事件中存在着一定过错，但已尽最大努力对消费者进行了物质和精神上的补偿。代理律师同时提出两点疑义，一是工商部门出具的消费者陈述与发型师的陈述相反，由于双方均是利害关系人，所以陈述的事实可能与当时的客观情况存在差距。二是虽然消费者还不满18岁，但其在消费单上签字说明具有一定认知能力，发型师不存在强迫消费行为。
听证会结束后，二七工商分局召开发布会，向媒体通报会结果。工商部门认为，“保罗国际”委托代理人申述的情况与事实证据不符，不予采信，依法作出停业整顿的处罚。
按程序，如当事人对听证会结果不认可，还可以提出复议。25日下午，“保罗国际”代理律师表示，需要和代理人商量后才能决定是否提出复议，而他目前联系不上保罗。
两女生剪发
要价一万二
至今想起来，17岁的女孩张怡(化名)还觉得似有一头雾水。
3月29日，在郑州市某中专读二年级的她和同学、19岁女孩袁莎莎(化名)一起到二七广场逛街。
下午2时许，两人逛到二七路的正弘大厦附近，看到旁边“保罗国际”的橱窗玻璃上贴着“洗剪吹38元”的字样，便走了进去。
进门后，张怡问店员剪发需要多长时间，店员回答只需1个小时。洗完头后，店员称二人的发质不好，不停地推荐护发产品，并向其出示了消费单。看到账单上只有3个项目，分别是洗剪吹38元、洗发用品60元和护发用品60元后，两人在上面签了字，开始剪发。
让两个女孩没想到的是，剪完头发，已是下午6时许，所用的时间大大超出了店员此前所说的1个小时。更让她们吃惊的是，结账时，收银员报出了“每人6000元，一共1.2万元”的天价！
看见二人惊讶的表情，一名店员赶紧上前推荐说，只要办理一张该店的会员卡，就可以享受5折的优惠折扣。但是，每张会员卡至少要一次性充值9800元，剩余的钱将存在卡里。两人身上只有区区几百元，只好掏出手机向同学求援。当晚10时30分许，几十名同学各自拿出几百元的生活费，凑够9800元送到了店里，张怡和袁莎莎才得以脱身。
有关部门说法不一
因为借的都是同学们的吃饭钱，张怡无奈之下把事情告诉了远在洛阳的父母。不久，张怡的父母赶到郑州，带着女儿直奔郑州市工商局3·15投诉中心和当地消费者协会进行投诉。
当地消费者协会认为，由于商店不愿接受调解，自己无权进一步追责，应该找工商所。而当地解放路工商所要求学生出示自己被欺骗的证据，如果该店对提供的商品和服务收费予以明示，就无法以“消费欺诈”来界定。
投诉人找到公安机关，属地解放路派出所李所长则表示，“我认为应该工商税务部门处理，工商实际上是他们的主管部门。”同时，非法拘禁是指与外界隔绝联系24小时以上，能给同学打电话借钱“构不成非法拘禁”。
李所长称，如涉及价格和不开发票的问题，还是要税务或工商、物价部门来处理。最后，派出所建议两学生先找税务部门。但税务部门认为，这样天价收费涉嫌消费欺诈，应该是由工商部门和物价部门来管。物价部门则说，商品或服务价格现在已放开，消费问题还是应该由工商部门来处理。
其实，类似的事件早已发生过，并且都已被媒体报道，2007年9月11日，《大河报》报道，市民白女士在该店剪发被索要4776元的天价，后来在店员怂恿下掏5800元，办了张打折卡；2007年12月22日，打工妹费飞飞交5800元在“保罗国际”办了张“总监金卡”，支付了费用。
张狂“保罗国际”惹起众怒
“天价头”事件中，店员的态度以及问题迟迟不解决等，遭到很多人抗议。
4月2日，工商、物价和税务部门前往调查，保罗国际理发店仍正常营业，员工毫不在意，部分店员公然挑衅在场的执法人员和媒体记者，并做出非常恶劣的手势，引发了现场群众的极大愤慨。4月3日，一项由大河网—大河论坛的网友自发组织的闪客行动，在“保罗国际”门口举行抗议活动。活动中，还有一名从外地专程赶来的老大爷，声讨“黑店”宰客，打出横幅“反对天价头”，他们将写着“很黑很后台”的十六开纸举在头顶，表示对“保罗国际”的不满。4月3日下午5时，郑州工商部门终于作出决定，限令“保罗国际”立刻停业整顿，4月5日，郑州市二七区物价局对其作出罚款50万元的行政处罚。
郑州市价格举报中心主任李克亮表示，物价部门最终向“保罗国际”开出了50万元的罚单，主要是性质恶劣，涉嫌欺诈消费者，社会影响严重，存在从重处罚的因素。
4月6日，在郑州当地媒体协调下，保罗国际理发店向张先生退赔了3万元办卡费和误工费，可是店方到现在仍没有履行在媒体上公开道歉的承诺，只是在店面玻璃上贴了一封致歉信，向公众及媒体道歉。
之后，随着郑州市地税局稽查局对“保罗国际”账面的调查，其偷税漏税的外衣被揭开。经核实，“保罗国际”涉嫌偷税漏税13万元。随即，“保罗国际”的合伙人兼财务总监何朝霞等4人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口口声声称有后台的保罗闻风而逃。目前，公安机关正在对其实施网上通缉。
“多变”保罗身份成谜
25日的通报会上，二七分局的刘勇局长还就焦点问题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对工商部门为何不吊销“保罗国际”营业执照的问题，刘勇称“保罗国际”的行为严重侵犯了消费者的权利，责令其停业整顿，在工商行业中已属较重处罚。之所以没吊销其营业执照，主要从社会稳定和消费者利益考虑。“保罗国际”已发放了四千张会员卡，法人保罗在逃，等公安机关抓住保罗后再吊销其营业执照。
对工商部门是否在“天价头”事件中存在失职、给“保罗国际”充当保护伞的疑问，刘勇回应说尚未发现有人充当保护伞，如果有，发现一个，查处一个。
对“保罗国际”开业4年发生的多起欺诈消费者事件，工商部门为何没有监管的问题，刘勇称目前美容美发行业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其间也没有收到消费者对“保罗国际”的投诉。对媒体报道过的一些消费者投诉“保罗国际”的新闻之前并不了解，主要是因为和媒体沟通不够，今后会加强沟通。
这个引发社会关注的保罗究竟是何许人？
Paul，“保罗国际”全球总监，1999年、2000年度亚洲发型大赛冠军，历届国际发型大赛香港区组委会成员，香港美容美发协会副会长。
保罗向公众炫耀的一大堆名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香港人、海南人、湖南人还是河南人，保罗的身份证有几个，到底哪一个是他的真实住址？
披在保罗身上的身份外衣，就连和他有过长期接触的人也很少真正见他“脱过”。
随着记者调查的深入，这个到处以香港人自居的发型总监，其真实姓名叫叶剑文，同行都叫他阿文，保罗不过是他自起的一个英文名。郑州市公安局金水分局2004年8月18日签发的身份证显示，保罗1978年出生，就住在郑州市，从未有过香港身份。另据了解，保罗真实的出生地是湖南娄底，河南籍身份证是来到郑州后重新办的。
好赌好名牌人生经历成谜
很少有人能说清保罗的人生经历，这个染着黄发、操南方口音的男子，身上有着太多的悬疑。
保罗2004年10月9日在河南省工商局申请注册保罗国际美容美发(河南)有限公司。在公司法定代表人履历表上的工作简历一栏资料显示，2000年1月至2003年12月，任香港美容美发协会副会长；2003年12月至2004年10月，任河南省鸿祥建筑消防安装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
据知情人士阿炳(化名)介绍，保罗来郑州之前一直在海南做美发。阿炳说，1997年同在海南做美发的他曾与保罗有过一次短暂交往。一天，保罗带着两个朋友来到阿炳所在的美发店，老板将保罗介绍给他，说这是阿文，想用一下阿炳的工作室，给保罗带来的两个朋友剪个发。
阿炳说，事后他知道保罗在一家名叫“太子道”的理发店工作，据说这家店在海口算是比较大的。
保罗好赌在圈里是出了名的，主要是赌球，好几位与他有过交往的同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都说过保罗向他们谈论赌球的事。知情人透露，保罗之所以来郑州发展，很大原因是因为赌。据说他因为赌欠下了不少钱。
2003年冬天，保罗来到郑州纬三路上的一家理发店做发型师。几个月后，经一位从事化妆品代理公司经理介绍，保罗来到目前郑州市最有名的东东美发店做发型师。
据东东美发店老板侯明介绍，保罗称他在海口做过发廊，经过考查，他觉得保罗的技术还不错，所以就留下了。由于他事情比较多，当他不在时，就由保罗来顶替他做发型总监给客人剪发，每位196元。侯明说，这个价位当时算很高了。
半年后，保罗向侯明提出不想做了，说他想回家。“走的时候，保罗还当众掉了眼泪。”侯明说，在他印象中，保罗不是那种性情中人，他也不知保罗当时为何会哭。另外，保罗知道许多名牌，并且爱穿名牌。
几个月后，侯明听人说起保罗在二七广场开店的事，并且开着一辆奔驰车。原来，保罗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回家。
侯明说，他从媒体上知道保罗出事后很吃惊，对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很惋惜。
同名之累“保罗名店”遭殃
保罗国际理发店位于郑州二七广场，这里是郑州市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4月24日，记者在保罗国际理发店前看到，店面玻璃上贴着“世界顶尖级超模大赛指定形象设计单位”，“为数不清的明星、名人造型，各大电视台发型指定造型设计点”，“香港保罗国际连锁”等令人炫目的宣传。透过玻璃，还能看见保罗和布兰妮合影的照片。
“保罗国际”真的是一家连锁店么？事实上，“保罗国际”在郑州只有一家理发店，从诞生的那天起就独此一家。郑州工人路和互助路上的两家名叫“保罗名店”的理发店，曾被人误认为与“保罗国际”是一家。
由于“保罗国际”屡被曝光，“保罗名店”直接受到连累，顾客减少，加上“保罗名店”设计注册“保罗”商标在前，2007年12月，“保罗名店”以侵权为由将“保罗国际”告上法院。2008年3月14日，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此进行了一审，至今尚未宣判。
这次“保罗国际”惹出的“天价头”事件，更是给“保罗名店”带来了无尽的麻烦。据店主苏卫国介绍，“天价头”事件发生后，他所经营的两家“保罗名店”顾客减少了三成。为了不让顾客误解，他在两家“保罗名店”理发店门口都醒目地贴了一张红色告示：“与天价‘保罗国际’无任何关系”。
对于苏卫国来说，除了理发店生意受损失外，他开着的一辆印有“保罗名店”等字样的面包车出门也总被无端“喊打”。不得已，他也在车上贴了一条醒目的条幅：“此保罗非‘天价’保罗”。
这还不算“最烦恼”，苏卫国说，4月6日，他开车走在航海路上，没任何违章却被警察拦住了，“警察当时就问我，‘你不是出事了吗，还开着带有理发店名字的车上路？’”直到他拿出营业执照和相关手续，被警察盘问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才放行。
记者了解到，“保罗国际”的注册时间是2004年10月份，注册资金是100万，注册的名称是保罗美容美发(河南)有限公司，可是不久就进行了更改，在保罗的后面添加上了“国际”两个字。这个自称国际连锁的公司，只是一家内资私营企业。
据河南省工商局监管处工作人员张伟介绍，“保罗国际”在省工商局注册，就一家，至于为何能够冠以国际、河南等字样，是根据河南省2004年6月份下发的一个文件，文件规定，注册资金在100万以上的可以冠省名。
是保罗指使我干的
——“天价头”发型师对话实录 程勇是保罗国际理发店的一名发型师，也是“天价头”事件中的两名当事发型师之一。4月8日，程勇和另一名发型师杜海非及“保罗国际”的两名负责人一起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在对话中，程勇承认一切都是叶剑文指使他那么干的，否则会扣他的钱。
问：你给消费者张怡做服务时，是否知道她是一名学生？
答：我和她谈话了，知道她是学生。
问：你是何时给她剪头的？
答：我们公司55号服务员给她洗完头后，我才开始剪的。在给张怡剪头前，金小英(“保罗国际”大堂经理)找到我，说这个女孩光洗护就花了120元钱，有钱，让我尽量多给她做些项目，多消费一些。
问：张怡为什么会同意你推荐的产品？
答：剪头前我们进行了沟通，我说她头发有些贴尖，蓬松一些会更好看。她说怎么会蓬松，我说电一下就好了。因为之前金小英说她有钱，所以我就直接推荐她用1860元的电发资生堂。
问：你为什么给她推荐那么贵的产品？
答：因为叶剑文给我交代让她办9800元的卡，如果推荐的便宜了，消费额达不到一定数额，就没办法让她办9800元的卡了。
问：之后又让她做了些什么？
答：在电完发后，我说她的头发有点黄，没精神，像这种发型，黑一点比较好，我说你还是做电发吧，还是1800元。
问：在金小英的指使下，你是如何让张怡进行高额消费，从而办总监钻石金卡的？
答：我直接给她介绍价格高的产品，使她高消费。染发时直接给她介绍的是资生堂酸性电发水，说这比较适合你，价格1860元。张怡当时感觉太贵不愿意做，我给她讲，你的同学正在做，你们两个做完了可以办张卡，可以打折，花不了多少钱。
问：你现在拿多少工资？有没有提成？
答：我现在工资扣除押金500元，因迟到罚款及水钱、电钱，每个月能拿三四千。我们没有基本工资，所拿的全是提成。
问：金小英会经常让你们给顾客办卡么？
答：是的，金小英在公司里只要发现发型师到咨询台休息，就会端着水过去，询问发型师给做了哪些项目，然后告诉发型师，要让顾客办哪种价位的卡。
问：叶剑文对你说了什么？
答：他说你们两个今天要是办不了9800元的卡，拿你们的业绩充公还要罚款。
问：为何你现在说的跟当时在工商所说的不一样？
答：在到工商所做笔录时，叶剑文和经理再三强调是消费者消费完签的字，在自述书上画线的都是叶剑文帮我改的，是他们指使我到工商所按自述书上的说。不是现场真实情况，与事实有出入，通过教育学习我知道自己错了。
老板牛气从何而来很黑很后台
25日，“保罗国际”财务总监何朝霞因偷税罪，被郑州市二七区检察院批准逮捕。
4月2日，郑州市地税局调查发现，“保罗国际”3年累计偷税将近14万元，偷税的主使者是该公司的财务总监何朝霞。警方调查发现，2007年4月1日，该公司任命何朝霞为监事职务，负责财务及出纳工作，每月对公司向税务局申报纳税情况进行审核。
4月16日，郑州市二七区公安分局审查完毕后，将此案移交到郑州市二七区人民检察院。
24日，经郑州市二七区人民检察院审查，认为何朝霞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涉嫌偷税罪，依法做出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何朝霞的决定。根据规定，偷税数额占应纳税额的30%以上并且偷税数额在10万元以上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偷税数额1倍以上5倍以下罚金。
“很黑很后台”还是牛皮吹上天
“保罗国际”从开业至今屡遭投诉却没有被查处，到此次“天价头”发生后，其法人保罗多次宣称的“我有后台”，让许多公众都相信保罗确有后台。据记者调查，从保罗注册成立保罗国际美容美发(河南)有限公司起，保罗所做的一些事情明显带有后台的影子。
保罗名店老板苏卫国也认为保罗有后台。据其介绍，2008年1月，接到法院传票的保罗驾车来到他的店前告诉他：“你最好撤诉，否则对你不利。如果你败诉了，我还要反诉你。”一审开庭后，曾有人给苏卫国打来电话劝其撤诉，并说苏卫国赢不了。
一位网友甚至贴出了保罗坐驾的电子眼违章记录，该记录显示，从2007年9月到2008年2月，这辆牌照为豫ALF289的汽车在郑州市就有3次违章记录，显示尚未处理。“一个没有后台的商人，会这么牛？”不少网友都这样认为。
令人生疑的还有保罗的火速开店。从东东美发店离开，到注册成立“保罗国际”及开业，再到开上奔驰车，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保罗完成了创业并成为富人。
据当地美发行业流传，保罗之所以很快从一名打工仔变成身家百万的老板，是他在剪发时傍上了一位富婆。而这位富婆，才是真正的后台。
与保罗有过交往的一些同行，则全都肯定保罗没后台，一切不过是他在吹牛罢了。
“我与他接触过，个子不高，平时最能忽悠。”人民路某美容美发店一名美发师说。
“保罗这个人特别爱炒作，这种天价头的事情只有他做得出来。同时，他喜欢炫耀。有一次，他开车到我们店前，连车都不下，坐在车里和我们说话，一副很牛的样子。”海伦美发店一美发师说。
“保罗还曾跟顾客说与某领导有关系，我们听到都觉得很可笑。”曾与其共事的美发师小姜透露，保罗有后台纯属吹牛。
东东美发店老板侯明也坚信，保罗不可能会有后台。“据我所知，他在我店里打工期间，一直都是租房子住的，再说做这个行业不需要有后台，有技术就行了，他只不过平时爱吹牛让人误信而已。”
同在海口做过美发的阿炳也同意侯明的说法：“他要是有后台刚来郑州会那么落魄？不过，他活动能力挺强的，主要是靠他的嘴，能忽悠人。”
事后，保罗在接受一家网站就有没有后台访谈时表示，他是一个发型设计师，他有什么后台？他同时强调，他是合法经营，因为他有营业执照，企业法人有营业执照，是国家颁发的。他觉得很无辜，因为他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保罗国际”股权变更迷局
与保罗到底有无后台疑惑相比，保罗国际美容美发(河南)有限公司频繁更换股权有着更大的疑团。从2004年10月注册，到2006年12月，“保罗国际”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更换了三次股权，其中两次在保罗和何朝霞两人之间进行。
登记档案显示，在2006年10月“保罗国际”注册时，公司股东为两人，分别是叶剑文(即保罗，记者注)和段其朋。其中，叶剑文出资90万元人民币，占有90%的股权，任公司执行董事兼经理；段其朋出资10万元人民币，占有10%股权，任公司监事。
在工商部门登记的自然人股东简况表中资料显示，段其朋为河南洛宁县人。工作简历一栏中，2003年12月到2004年，段其朋和叶剑文同时在河南省鸿祥建筑消防安装工程有限公司工作，段其朋任副总经理。
2006年6月7日，“保罗国际”进行了第一次股权转让变更。原股东段其朋将其在公司出资10万元股份全部转让给何朝霞，转让后，何朝霞以10%的股权成为公司监事。股权转让手续于2006年6月9日完成。
何朝霞提供给工商部门的资料显示，何朝霞为海南省海口市人，1970年出生。1991年至1993年，在海口市委办公室任职；1994年至1998年，在海口市美丽星化妆品公司任经理。
2006年12月28日，“保罗国际”进行了第二次股权转让变更。叶剑文将其所持有的90万元股权，全部转让给何朝霞，何朝霞持有“保罗国际”100%股权。本次转让后，公司由两人有限责任公司变成一人有限责任公司。同时，何朝霞由公司监事变为执行董事兼经理，并任公司法人，叶剑文免去法人一职，任监事。
2007年4月5日，“保罗国际”进行了第三次股权变更。何朝霞将其在公司出资的100万元中的90万元股份转让给叶剑文，转让后，叶剑文重新成为公司的执行董事兼经理、法人，何朝霞也回到第一次股权变更时的监事。公司类型也由一人有限公司变回两人有限公司。
据知情人士介绍，叶剑文与何朝霞之所以频频更换股权，可能跟两人关系发生变化有关。坊间盛传，叶剑文与大其8岁的何朝霞事实上是情人关系，但未得到证实。可以肯定的是，叶剑文至今未婚。
随着叶剑文的逃跑，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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