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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1984年10月那条著名的横幅一样——上周球迷们在泰达大球场打出“左二你好”的标语时,再次回归天津足球,曾喊出“男子汉就要踢足球”的左树声眼中泪光闪动。天津人总会用最朴实的话去评价一个人,当你在津城的大街小巷提起左树声,无论是谁都会说上一句“左二,天津爷们儿!”
日前,本报记者来到天津团泊洼训练基地,看起来不苟言笑,总是双目圆瞪的“左家老二”终究经不住一再央求,破例聊起了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介(这)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再说就赶上《足球之夜》了!”
光着脚丫子踢野球天津有块足球沃土——河西土城。土城左家,出了三个踢足球的儿子,人称“左氏三雄”,左树声就是左家老二。记者在团泊洼见到左树声时,土生土长的他正用一口纯正的天津话指挥队伍训练。“你们都精神点,这球踢不好,会给球迷们添堵,你们知道吗?”印象中的左树声很少有笑容,可面对面时却发现他笑起来有一种天津人特有的憨厚,眼角的皱纹似乎诉说着这些年他与足球难解的情缘。
训练结束后,被记者堵得没处躲的左树声无奈地说:“你们采访球员多好,我有嘛好说的!”谈到小时候在土城和一帮“倒霉孩子”踢野球的经历,左树声记忆犹新:“那时候困难,我们都是光着脚丫子踢球。我的瘾最大,腿上的口子一道挨一道,裹上布接着踢,为这没少挨我爸揍。”
14岁时,左树声入选了天津青年二队,没想到专业训练如此之苦的他曾哭着找哥哥说不想练球了。大哥左树起听到后,照着弟弟的屁股连踹了两脚,“怕吃苦就别踢足球,你就这出息?”左树声说,也许自己就是从那时起下定了一辈子踢足球的决心。“天津人都拧,我又是最拧的那个,就觉得不能让别人看扁,豁出去也得把球踢好。”
就爱听人喊我左二都说天津人爱“惹惹”,左树声这方面却不像天津人。“我踢球那会儿就不太爱说,少说多干,我就是这么个人。”说起重新出山,左树声颇有感触:“我经历过5·19,全国球迷怨也怨了,骂也骂了,可到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说明咱天津的老少爷们儿还都爱足球。就冲这个,天津需要我,我能不回来吗?”
“男子汉就要踢足球”是中国足球史上一句最有名的话,事隔23年,对于自己说的这句影响了几代足球人的名言,左树声说:“介(这)没嘛说的,踢球说白了图嘛?不为戗火,不为拔闯,为的就是拼出男人的血性!和我住一块儿的不少邻居,看见我都爱喊一句:‘左二,教我们孩子踢踢球吧!’我就爱听这个。”
好男人回家也做饭也许很多人对于左树声的印象都是那个在国家队被称为“坦克”、“推土机”的中场硬汉,不过硬汉也有温柔的一面。“我回家也做饭,蒸米饭、熬稀饭还是有一定水平的,最拿手的就得说是醋熘白菜了!”看到记者有些吃惊,左树声大声说:“你别受打击,醋熘白菜怎么了?天津人谁家不吃,大众菜做好更不容易。”
说到家庭生活,左树声展现了男人的温情一面:“我闺女现在正读高中,学习挺棒,但不爱踢球。这都是个人爱好,我也不勉强,她快乐就好。”记者忙问:“那你的接班人呢?”“接班人?现在天津踢球的孩子都是我的接班人,我还是那句话,要踢球,就得玩命,没点血性那不是足球,男子汉就要踢足球!”
左树声小档案1958年生于天津,身高1.76米。1976年入选国家青年队,翌年入选国家队;1980年作为主力随天津队荣获全国甲级联赛冠军;1982年第一届尼赫鲁金杯赛获最佳射手;1985年5月退出国家队后,仍效力于天津队在绿茵场上拼杀;1988年加入荷兰甲级兹鲁瓦俱乐部踢球;1996—1997赛季曾任天津队的主教练,现为天津泰达队执行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