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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四届中国(天津)书法艺术节在体育中心开幕了。联想起日前中国书法“申遗”工作正式启动的消息,我想,这届书法节会不会因此热闹起来?书法会不会因此火起来呢?
由于和汉字的特殊关系,书法一直是中国文化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但是,书法和国人的关系却十分微妙,似乎无比熟悉,却又异常神秘。在古人笔下,书法通常很玄虚:右军(王羲之)如龙,北海(李邕)如象;黄庭坚“长枪大戟”,郑板桥“乱石铺街”;也有实的,把笔画比喻成“悬针”、“垂露”、“屋漏痕”、“折钗股”——说白了还是虚。因为虚,所以神秘。所以,在书法上,古人不但敬畏圣贤,还敬畏字纸,于是形成了很多“规矩”:比如练字必须从临帖开始;临帖须由楷入行,由行入草,不能乱了次序;而且练楷须由唐楷入手,再学魏晋……
这些“规矩”都是前人锱铢积累,代代相传下来的。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里,这些“规矩”曾让很多人受益,当然,也让很多人敬而远之。直到现在,很多人还是固守这些“规矩”,并把它们作为“法度”传播给别人。因此,现在有很多人按“规矩”练字,也有很多人被“规矩”挡在门外。
于是,书法家或者书法老师们经常被问到同样的问题:我想练字,应该选哪本字帖,学谁呢?应该用什么毛笔呢?很显然,这些提问者是想练字,且懂“规矩”的。书法家们怎么回答呢?按照“规矩”,字帖呢,颜柳欧赵;毛笔呢,初学者用羊毫,这就很有参考价值。如果回答“随便”,那就等于没回答,别人白问了,显得很不负责任。
可是据我所知,有位很负责任的老先生的回答就是:随便。也就是说,你喜欢哪本字帖就选哪本字帖,想用哪种毛笔就用哪种毛笔,想用什么纸就用什么纸……总之,别被“规矩”束缚,要破除迷信。这位老先生就是前中国书协主席、已故书法大家启功先生。
在启功先生眼中,那些和书法有关的“规矩”就是迷信,迷信不仅伤害书法本身,也伤害了爱好书法的人们。让我们带着破除迷信的心态,到书法节去逛逛吧,在中华祖先的遗产面前,我们都有发言权,都有“动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