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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因在《百家讲坛》上大讲《论语》心得而走红的于丹应邀到南京举办讲座,谁知有人事先在会场外张贴了匿名小纸条,用媒体报道时的话说,该纸条“言语极尽挑衅意味”。主办方大感紧张,不得不请来了20多名保安对于丹实行贴身保护。其实,这已是这位“美女教授”在一个月内第二次享受这种“待遇”了。就在10月10日,当她出席京城的一个书展时,为她“保驾”的就有30余人,甚至还惊动了警方。联想到再早一些的阎崇年被掌掴一事,想想颇令人不解。
《百家讲坛》有句广告语:坛坛都是好酒。我个人以为有些说“过”了。在我看来,这个栏目如今的总体质量在下降,主讲嘉宾的水平有不少的确让人不敢恭维,说它是鱼龙混杂似乎不算太失实。在我看过的节目中,水平最高的还是易中天,于丹、阎崇年大约可算中等,其余的则又是等而下之了。当然这纯属我的一家之言。
处于漩涡中的于、阎二人,其实风格并不太一样,对于他们的水平大家也自可任意品评,但搞到如今这般动辄谩骂攻击甚至大打出手的地步就令人心痛了,其实还有更令人痛心的呢。在网上相关新闻的链接和网友留言中,语言暴力笔笔惊心,有些使人似有隔世之感,仿佛回到了40年前“文革”初期批斗“反动学术权威”的年代。
对于这些因“讲坛”而走红的学人,批评者主要是因为他们一者学识浅陋,甚至当众犯下极低的常识性错误;再者则指摘他们频频走穴,疯狂挣钱;三者则因自己的不同声音找不到出口,即所谓谁把握话语权的问题。我认为,于、阎等人浅陋之处固然有,但并不很严重,更没到误人子弟、祸国殃民的地步。至于说他们利用名气走穴赚钱更是无可指责。歌星、影星、球星哪一个不靠走穴发财,学者为何不可?对于话语权问题,其实现在的言路还是颇广的,尤其是学术争鸣更是前所未有的宽松。抱怨自己的观点无处发表的人还是应先检讨一下自己的文章是否存在什么不妥不当之处。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美国作家房龙的那本《宽容》吧,在学术领域更需要这种宽容。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初,著名学者萨特因反对法国对殖民地阿尔及利亚的独立运动实行镇压而遭到许多人的威胁,有人喊出“枪毙萨特”,对此,戴高乐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能囚禁伏尔泰。”从而为萨特解了围。在这里,我还想向大家推荐一本书。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所著的《异端的权利》,其中有这样一句话:“用暴力的手段来强迫原本各异的观点趋同为一,已经是丧失文明的作为了。”在我们这个文明昌达、讲求个性的时代,如果总是让学者们因学术问题而身穿防弹衣才敢出门,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刘长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