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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一个令人神往的年代。在那些血与火的日子里,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传统中国男人全部的梦想:辽阔的疆域,圣明的君主;多谋的智士文臣,勇猛的忠肝武将。我国古语云,“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秦亡而兴汉,隋亡而兴唐,这是中国历史上非常相似的一页。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各地兴兵者多至几十处,尤其在关陇、山东(太行山以东)地区,豪杰英雄纷纷称王称帝。如陈寅恪先生指出,隋末唐初山东豪杰大略可分三个系统:以窦建德、刘黑闼为首领的河北豪杰,以翟让、李密为首领的河南豪杰,以秦叔宝、程咬金等为代表的山东豪杰。而与之相比较,李渊不过是占据山西一隅的太原留守,何以在后来夺取天下呢?
原来李渊所恃的,不仅是雄才大略的李世民,更重要的,还有“南平吴会、北清沙漠、西定慕容”的李靖。李世民为唐统一了黄河流域,而李靖则平定了长江流域及岭南,总共不过六年时间。
风卷云舒,笑看涛生云灭。当我们回望隋唐的时候,看到的不会只有“凌烟阁上美名传”的李靖、尉迟敬德、房玄龄等人,更多的还有韩擒虎、贺若弼、刘文静、薛仁贵等,他们的名字个个掷地有声、雄壮激烈;这种感觉,足以让红尘都市中的我们肃然起敬,无论他们曾经成功,或者失败,每一个名字都是一个故事、一份传奇。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的疑惑与痛苦、光荣与梦想,在《隋唐风云人物》这部书中,恍如隔世旧梦,却也真切得触手可及。
该书作者晚年才开始致力于历史人物的撰述,先在报上连载,好评如潮,于是结集成书。
一般说来,史学专业人士的研究内容,受众有限;而当下被爆炒的网络历史作品,又常因史料硬伤,或极力附会现实,受人诟病。
就本书所涉及的隋唐史而言,除正史中的隋书及新旧唐书外,可用的资料并不多,因而本书的写作并未突破这些基础框架。另外,就该书的编写体例而言,或者由于成书以前先行连载于报纸的关系,因而,书中多用短篇章节来完成对单个历史人物的叙述与评判。在通观全书之时,在某种程度上亦稍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缺憾。
瑕不掩瑜,作者自身的经历,对文中的人物塑造产生了相当影响。笔锋所及之处,或壮怀激烈,或扼腕叹息,均令世人有戚戚之感。历史是一门艺术,在这个意义上,作者做到了。
网络年代,生活节奏加快的今天,有闲暇读古书的人少之又少,而新旧千年的轮回又使我们怀旧之情日重;如果我们有了梦回唐朝的幽思,不必看电视,不需要打网游,翻翻这本小书,也许能使你体会到清风拂面的快乐。
(《隋唐风云人物》,惜秋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