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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快报》昨日报道说,余秋雨先生终于正面回应假捐款事件了。他的回答倒也干脆利落,四个字:“他们乱讲!”
然而,他们是怎样乱讲的呢?余先生大概不屑于论证,所以故伎重演,又开始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起来,内容一如既往地东拉西扯,其实说白了也是“乱讲”,貌似有点像他在《借我一生》中之所言,“在整个民族的人格文化还没有重新建立的时候,个人的名誉算什么?于是故意不作任何洗刷,成了我深入文化领域的一个决绝举动,近似破釜沉舟,我让自己在屡屡传言中形象模糊……”
姑且不论余先生的“故意”是不是对公众(包括他很“同情”的那些“文化下岗的人”)的漠视或藐视,姑且不论他的“不作任何洗刷”是高风亮节还是理屈词穷,余先生固然可以对公众的质疑掩耳盗铃而使自己形象模糊,但一旦指责别人乱讲,就得加以论证,一点也模糊不得。
余先生是在应邀到镇江演讲结束后,回答《现代快报》记者时作上述表示的。在演讲中,余先生出人意料地说,“我的一个经验大家有没有发现,关注我的人都知道,我一步步受到攻击的时候,我本人从来不回答。……我从来不回答,但是我真的哑口无言吗?”“好多人都这么想,其实大家想想,现在世界大专辩论赛的总评委一直是我,我对辩论是非常有经验的……我太知道,我在第一分钟就知道一个队逻辑上所犯的错误。……我肯定不是一个不会辩论的人。”
看到这些话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一个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偷换概念转移论题的人,却说自己逻辑上很棒,很善辩。一个把华语世界说成全世界,把宣称的捐赠说成已捐,把捐三个图书馆的书说成捐建三座图书馆的人,却指称别人“乱说”。余先生,你再有文化,也不要这样“文而不化”——说话文绉绉,却对公众的疑问置之不理,惹急了则强词夺理,这就叫冥顽不灵。
须知,“文化”的本意,是“以文教化”,作为拥有丰厚公共资源的“文化大师”余秋雨先生,理应知道,您的文字和言论是应负教化民众之责的。现代社会的公民,其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至少应该包括诚实、勇敢、守法、负责……一个没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谎话连篇的文人,我不知道,他究竟能教化出什么样的民众来!
文/邝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