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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墨斋向记者展示学生设计的教师节贺卡
加雅街的中式牌楼由于墨斋创意兴建
杨秋立(中左)与杨德利(中右)在竞选中
随着记者探访天津村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物走进记者的视野,在马来西亚纷繁复杂的政坛中,也活跃着天津村后裔的身影,他们为华人利益奔走,更为了马来西亚各民族的发展和融合贡献着智慧和精力,成为华北人、天津人的骄傲——
医生兼律师沙巴州第一人
“于墨斋是咱们华北人中,官做得最大的人!”这是记者在探访天津村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听到的赞叹。原来这位于墨斋是沙巴州政府资源发展及资讯工艺部部长,是政府中的大忙人,时值中国新年,常常被沙巴州的同乡会“围攻”受邀参加各种华人新年会及醒狮会,就更忙得不可开交,想采访他确实难度不小。
1月26日,记者得知华北同乡会青年团团长宫永生和全州另外十几个同乡会要去拜访、邀请部长前去参加各自同乡会的新年庆典及掏钱赞助,记者也加入其中想探个究竟。果然于墨斋所在的政府大楼“人满为患”,满眼都是排队等候面见部长的人们。于部长办公室工作人员告知记者,由于部长知悉本报记者系万里迢迢从家乡前来,特别嘱咐在会议室等候要专门接待。记者注意到会议室四周墙上挂满了于墨斋支持全州各地与各组织活动的各种感谢锦旗及聘书,记者仔细清点聘书多达60个!中午近12点,部长终于在接见了所有事先预约的访客后,高兴地将并没有提前预约的记者请进他的办公室。这位属羊、1955年出生在马来西亚沙巴州亚庇市的部长,看上去斯文、友好、平和。我们的采访就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中开始了。他的父亲是法官、校长,母亲也是教师,由于家庭熏陶,中学毕业后即申请到政府奖学金到英国攻读医学,毕业后留在英国的医院工作十年,虽为经验丰富的医生却一直不忘律师的志愿,终于半工半读考取了律师执照,从此成为沙巴州拥有医生兼律师资格的第一人。由于心系家乡,1990年举家回迁亚庇,与同为律师的夫人一起创办了律师楼。
于墨斋回国后在舅父的力荐下从政。1994年39岁的他当选亚庇选区国会议员,翌年参选州议员成功而成为国内少有身兼国会议员及州议员的政治领袖。1995年荣获全马杰出青年奖。2000年当选部长不久又被州元首封勋为“拿督”勋衔。
由于其医学与法律的特殊背景,他在归国后就得到了马来西亚医药学协会的看重担任法律顾问,近年还获得英国医学协会的医学法律系专员证书。
以智慧发展教育以博大推动民族融合
接手部长职务后,于墨斋即致力于新的沙巴劳工法令,为本地雇员及劳工带来更佳的待遇与福利,并落实了一项全年性的免费学习英语及电脑课程规划,这让无数人民得到了掌握资讯工艺的机会!这让人们在工作上、寻找职业上以及转换工作和迁升地位上具有了决定性的帮助。此后他更是长年苦心改善华校的软硬件设备,以及实地监督基础工程,如道路、排水系统及民生设备。他的从政理念极其简单,就是送服务,为本地民众带来更舒适的生活。
繁忙的工作从来没有让他放松对于教育的关注。于墨斋发现,在各种节日中很多节日都有专门的贺卡,如新年贺卡、圣诞节贺卡、情人节贺卡、父母亲节贺卡而唯独没有教师节贺卡。这让这个出身教育世家分管教育资讯的华人部长产生了创新灵感。2004年于墨斋在全州小学生中发起“我为教师节设计贺卡”活动,全州学校开展教师节贺卡比赛,学生们通过绘画,表达对老师的敬爱和感恩,所有作品经过评选,最优秀的将连同作者姓名被制作成贺卡印刷出来,州最高长官——首席部长宴请并颁奖给获奖学生,贺卡每年都要印刷20万张,印刷费都是由他亲自去募捐印刷,然后派发到各个学校及家教协会,由学校卖给家长和学生,很多家长因为自己孩子的作品变为艺术品而大量认购或收存,学生也以每张一元的价格购买后送给自己的老师和校长。销售后的收入再用于学生福利。这样的活动潜移默化地培养了孩子尊敬师长、热爱师长、感恩师长的过程。活动一经推出立即得到了学校、老师、学生及家长的重视和欢迎,6年来,“教师节贺卡”比赛活动已经成为沙巴州教师节的重要内容,更是全马来西亚唯一的。
不仅如此,于墨斋在推动华文教育方面更表现出了他的智慧和手笔。华文学习在马来西亚一直被广大学生视为最难学的课程,尤其对于不同种群的土著孩子,因此一些学校以影响成绩为由将土著孩子拒之门外,于墨斋从马来西亚种群众多、民族融合的深远目标入手,努力说服学校和教师。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在沙巴全州学校中已有30%的土著孩子在学习华文,这对于马来西亚这个世界上极其罕见的拥有30多个种群80多种语言的国家至关重要,这对于推广华文教育意义尤为深远。理解源于了解,相信在这样开放、丰富的教育氛围下,生长在马来西亚的各种群孩子们一定会为马来西亚的发展壮大提供更坚强的动力。
著名学者亨亭顿认为:“今后世界的战乱,将由不同文化的族群所引起。”而大马是一个典型的多元民族多元文化的国家,于墨斋深知民族团结和相互融合的重要,他又和市长一起创意了“新春嘉年华”和“人人同庆中秋”等庆典。这当中有文艺表演,学生舞蹈,关心老人活动,演唱比赛及摊位经济等,至今已成功举办了五届,庆贺活动由于热烈喜庆深受各族人民欢迎,首席部长也很认可这一活动每年都来参加。这不仅开辟了海外华人庆祝新年的新形式也进一步传播了华族文化,而且与各族人民分享了中华和谐、亲善、友爱的文化精神从而在种族间建立互相尊重、互相认同的文化理念,从而达到巩固民族间的友谊和团结。如今嘉年华中的“歌皇歌后比赛”就已经成为亚庇市民最热衷参与的活动之一,活动规定每个人参赛唱两首歌,但至少有一首华文歌曲,否则不能获奖。说到这里部长开怀大笑起来:“我常常听到亚庇市民说‘我是哪届哪届的歌皇歌后……’”另据了解,于墨斋还多次在国会上呼吁中央更多关怀沙巴州,注入更多发展资金,获得更大的关注。如今在亚庇市最繁华的加雅街上矗立的中华牌楼“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就是由他创意、建设,由首席部长亲自揭幕的,这是华族文化受到各族同胞认同的里程碑。
华北人在大马是少数民族,但他们都分别以各自的智慧生存、繁衍、深爱、传播着中华火种,他们永远是中国的骄傲!
马来西亚史上最年轻国会议员
记者到访马来西亚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沙巴州前任首席部长(最高行政长官)杨德利的热情款待,席间有一位十分谦和的中年男子,49岁,眉宇间充满了智慧和韧性。在杨德利的介绍下,我们得知,这是他的得力助手杨秋立,23岁就进入了政界,28岁成为马来西亚史上最年轻的国会议员,他也是天津村的后裔。在日后的多次交往中,杨秋立和记者很快成为朋友,记者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在一个微风习习的夜晚,我们对他进行了专访。
和天津村许多后裔相比,生于1961年的杨秋立在求学和事业上可谓一帆风顺。他小学读华文,中学读英文,大学则留学加拿大学习土木工程。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与他温、良、恭、俭、让的中国传统道德观念融为一体。1983年回到马来西亚后,他看到当时的人民生活有许多不公平待遇,遂决心投身政治,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人民的生活。当年,23岁的杨秋立追随着26岁的客家人后裔杨德利,成功地当选了沙巴州议员,两个年轻人为当地老百姓鼓与呼,成为州议会中耀眼的新星。杨秋立在28岁时,竞选国会议员成功,成为最年轻的国会议员,政治生涯自此持续了12年。
在杨秋立的描述中,自己做的事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为当地各民族人民做了许多实事,解决了许多难题。然而,记者在一份资料上看到,杨秋立在民生、福利、教育、社会、服务、环保、政治等方面确实作出了许多至今仍影响着马来西亚的贡献,他为穷苦人民争取利益,为社会发展建言献策,为华文教育的发展倾尽全力,其维护弱小坚持正义的品德与精明的头脑都为华人参政创造出一个个亮点。
1996年杨秋立在国会呼吁开放领空,让更多的航班着陆沙巴,以方便外资进驻,发展工、商、旅游业,以最迅速的步伐扫除过去的落后。政府在1998年3月全面开放沙巴领空,除马、菲、新航外,来自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陆续直飞亚庇;上世纪90年代,沙巴州非法移民带来的社会问题笼罩着整个国家,包括危害治安、传染疾病、非法搭建违章屋、非法摆卖等隐患就像沙巴土地上一颗不知何时引爆的地雷。政府为了治理非法移民,兴建拘留营,难民遣送所,雇用遣返的船只,耗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杨秋立在国会提出:对非法移民的处理应采取外劳正规化政策,坚壁清野,留下适当有准证的可用人力,其余送谴,以正视问题,不逃避的心态,共同贯彻执行。此后,非法移民的现象逐渐改善;1998年11月,政府在杨秋立的恳请下,同意减低外劳(移民)人头税,使其得以在各领域渡过难关;在杨秋立的争取下,吧巴县设立了戒毒所,为吸毒者重塑新生;路阳诊疗所投入服务,落实居民牙齿保健;国家放宽了棕油厂执照,开发棕油副产品;同时,建设水坝,提供源源不断的蓄水兼具疏导防洪功能;建设发电厂,充足的电力供应不仅可以应付经济活动逐渐加速后更高的用电需求量,还使人民享受到更低廉的区域供电价格。他为民请愿,据理力争;他除民之忧,防患未然;他落实投诉,做警民桥梁;他还提出克服贫穷,优先发展沙巴。这些,就是杨秋立口中的一件件“小事”。
对教育贡献巨大而深远
教育是立国之本,也是杨秋立关注最多,耗费心思最多的问题。他在1998年4月的国会辩论中,为沙统联盟时代未被纳入沙统民事服务制度的11名1980年退休教师,争取一次性退休金,在当年的10月,政府向老教师们发放了全额退休金,结束了他们每月只有90元退休金的拮据生活,也让这11名在沙统时代受政治连累、被遗忘的教师们重获尊严。
在1994年尾国会辩论中,杨秋立促请联邦政府早日落实对人民的承诺——成立沙巴大学。并通过教育部在沙巴设立更多的工艺学院,增设玛拉工艺学院及全方位技术学院,造就更多地方人才,以应对先进国的挑战。今天,一批批沙巴大学毕业生在社会各领域投入服务,沙巴不再是文化沙漠,沙巴大学为国家、地方培育的人才已经为回馈社会迈开首步。
1998年4月,杨秋立就因货币贬值被逼回马,同时又无马来西亚教育文凭,考试国文优等的学生该如何对待的问题向政府提出质询,教育部部长答复其在政府教育部的抚恤办法下,单科国文考试及格,将获准在本国大学继续未完成学业,为回流学生创造了福音。
华文教育是马来西亚历史发展的特殊产物,华文愈来愈显强势现实,马来西亚政府的一些官员有所担心,所带来的不公平待遇急需负责任的华裔议员在国会中提出,杨秋立就是其中不遗余力的一位。沙巴州华文教师师资不足,正式老师配额欠缺,杨秋立提出:一,公平分配临时教师,填补正式教师配额内的欠缺;二,放宽师训学院入学条件;三、退休续聘的落实与简化。他在国会辩论中恳切提议:“华文教育,随时代产生不同的问题,必须以不同的方式瞻前顾后,现阶段除上述三方案在政策上急需改变予以解决。华社心态上亦须随之调整,师训学院录取者几乎为国中生(即马来西亚国办中学毕业生)所包办,国中、政中(政党办的中学)华文班流于形式,形成华文师资素质渐渐低落,整体华文水平每况愈下,如此一来,‘人才不愿留在华教,和华教缺乏师资’恶性循环下去,将是华文教育和大马发展永远的伤痛!”
如今,杨秋立又开始涉足商界。他说:“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也是一个实实在在做事的人,穷乡僻壤、上山下乡,只要有需要,秋立万难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