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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南开大学附属小学开展“用爱心传递真情 用智慧守护生命”少先队主题活动。全校师生分组代表地震灾区青海省以外的33个省、市、自治区和特别行政区,在一幅巨型中国地图上写下对玉树灾区人民深深的祝愿,并献出了自己的一份爱心。 本报记者 姜宝成 摄
天津到青海玉树,近3000公里的路程。
当灾难来临时,爱,就是无声的指令。医生、护士、通信专家、青年企业家,他们组成一个爱心团体,义无反顾地携带救灾物资驱车3000公里赶赴雪域高原上的地震灾区,他们所拥有的,并不仅仅是挑战海拔5000米生命极限的勇气,还有一份不图回报的赤子情怀。
一路同行,采访早已成了聊天。他们中的很多人,一直在默默做着一件又一件事情,却不愿自己的名字见诸报端。一位志愿者告诉记者,面对大的灾难,某个团体的力量实在是太微薄了,但是,微薄并不等于渺小,正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微薄力量的凝结,才能撑起爱的世界,才能汇聚成战胜灾难的勇气。
撑起爱的天空的,并不只是救援者。在顽强抗击灾难的玉树,汉藏同胞紧紧携手,把血肉相连的民族大爱,演绎得动人心弦。
“我没有高原反应”
玉树地区平均海拔4000米到5000米,对生活在平原的人来说,有高原反应是正常的,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天津青年抗震救灾抢险医疗服务队中的两位司机,却声称自己对高原“没感觉”。
其中一位是职业司机,一路上他都精神抖擞,走夜路也非常平稳,翻越海拔近5000米的巴颜喀拉山山口时,他仍然神色如常。到达玉树结古镇后刚刚下车,他就开始剧烈呕吐。经治疗缓解后他告诉大家:“我在路上还真就没什么感觉,只想着把车平安开到玉树,到达了心里一松,马上就撑不住了。”
另一位司机纯属“兼职”,他是本市一家企业的老总,开着自己的车加入志愿者队伍,当了两千多公里的专职司机。虽然一路上他都“嘴硬”,但在海拔到达三千米时,从大家的安全考虑,他终于把驾驶员的位置“让”了出来。“我不是医生,看不了病,开车这活我还行,能为抗震救灾出这点力,咱当然不能轻易让贤了。”到达灾区后,他的高原反应非常剧烈,还是坚持着要做点事。
这30余位志愿者中有四位民营企业的老总,他们都是自带车辆运物资,并且自己兼任司机,在灾区为群众送物资、扎帐篷,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志愿者。
“不出彩”的医生
重伤员都转送到外地治疗,玉树结古镇的居民安置点中只有轻伤员和内科疾病患者,这也就意味着,志愿者中的医务工作者们,每天打交道的都是琐碎的常见疾病,不会有“出彩”的地方。
灾区的群众却非常欢迎这些“不出彩”的医生。地震发生后,玉树地区气温一直很低,还经常出现风雪交加的天气,25日的最低气温更是达到零下5℃,不仅感冒发烧、胃肠炎在灾区群众中多发,一些老人的心脑血管疾病也加重了,前往天津志愿者设立的“帐篷医院”求医的患者越来越多。
“有些灾区群众行动不便,咱们只有送医送药上门,他们才能得到救治。”志愿者们自己给自己加任务,每天都到灾区群众住的帐篷中巡诊。有的轻伤员在家中养伤,没有及时换药,伤口已经化脓感染,一些严重的如果得不到及时处理,甚至会有截肢的危险,赛玉口村的噶吉大娘就是这种情况。入户访查的志愿者细致地为她处理小腿上已严重感染的伤口,除脓、消炎、包扎,还细心地问她疼不疼时,噶吉大娘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不通汉语的她伸出了双手的大拇指。
携手抗击灾难
在玉树,不止一位天津志愿者对记者说:“我们能在这里为灾区做点事,离了当地百姓的帮助根本行不通。”玉树的藏族群众说的是康巴方言,大部分成年人只能说简单的汉语词汇,难以与援助人员交流。藏族学生们就主动充当起小翻译,很多患者的病情也由此才能得到准确判断。几个粗通汉语的藏族群众也每天前来为志愿者们外出巡诊领路,跑来跑去不求任何索取。加样东周、阿旺索巴、阿旺次成这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喇嘛,见志愿者们每天忙得没有空闲时间,就常常来帮着烧开水,让大家可以吃到热水泡的方便面。
24日晚上11点左右,狂风挟着雪片突然而至,天津志愿者们住的一顶帐篷从下方到半个顶子都被掀了起来。住在周围的十几位藏族群众发现情况后,赶紧跑过来帮忙,他们冒着风雪干到午夜过后,直到确认帐篷已加固稳妥才放心地离开。
风雪之夜,见证朴素真情。志愿者们从自己得到的帮助中,看到了藏族群众最最淳朴的肯定。本报记者 刘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