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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命题作文《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一群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在作文竞赛中竞相展示自己的“早熟”。他们大写婚恋、甚至是婚外恋,让身为考官的成年人大跌眼镜。著名少年文学作家谢学军表示,这是学校作文灌输式教学产生的流毒,现在的作文崇尚创新、标新立异,小学生们一拿到作文题,就开始不切实际地胡思乱想……(4月26日《西安晚报》)
“她低头走进车厢,木质的地板发出呻吟……”“只有这时候她才能贪婪地看他。”“男孩给心仪的女孩写情书。然后一起在挣扎中甜蜜。”“第一次对白,他们之间没有过交谈,因为第一句对白是句号,第零句对白是省略号。欲言又止,相见情动……”――读完这些暧昧的文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字里行间充斥着超越了朦胧情动的“欲望气息”,这是一群小学生的“真情实感”吗?相信会有很多人目瞪口呆。
令人感到沉重的是,作文里无处不在的、过度成人化的“哀怨缠绵”的文字风格,以及文字背后透射出的性格“早熟”。把“我对她的爱情”,公然写进了作文参加作文竞赛,而且写出了极具成熟色彩的“爱与爱情”――专家们说这是孩子们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但问题是,小学生的“胡思乱想”何以如此贴近成人社会的“欲望现实”?对此,很多人更多在抱怨教育方法的落后,归咎于所谓“灌输式教学产生的流毒”,殊不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教育命题”――问题虽出现在作文上,根子却在成人社会里。
谁都经过孩童时代,孩童时代的无忧无虑与单纯无暇,想来每一个人都难以忘怀。一提到童年,想必每个人的耳边就回荡起那稚嫩的童谣和无欲无求的笑声。但时至今天,电视、网络、现实,到处充斥着“老鼠爱大米”一般的种种暧昧、种种诱惑比比皆是,有些警匪影视剧甚至还将暴力作案手段“描绘”得非常细致――这不但让学校的教育苍白无力,还让未成年人直接越过学校和家庭,从“成人社会”中学到了很多我们津津乐道却不愿意让孩子们沾染上的东西。如此种种,孩子们心灵的白纸上怎能不被“污染”?回想起身边不少孩子说着的“大人话”,再看看“婚外恋作文”,笔者的心揪得紧紧地。童心早熟、天性流失――“婚外恋作文”已经给成人社会敲响了警钟。
所以,本质上说,“婚外恋作文”投影出的不是教育问题。我们随地乱扔烟头,却要教育孩子要注意公共卫生;我们热衷于猎奇窥私,却要强制孩子们“绿色生活”;我们自私和狭隘、缺乏宽容和信任精神,却要孩子们从小团结友爱……成人社会的欲望放纵或许只能伤害自己,可未成年人的堕落却伤害着一个社会的未来,无论如何,要拯救校园须先救赎成人社会自己。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教育的范畴。(作者陈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