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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意义上的“天津五大道”,至成都道应该是个终结了。我们之前所介绍的小洋楼位于马场道、睦南道、常德道、大理道、重庆道、成都道六条街道上,这六条街道是人们俗称的“天津五大道”中的主要街道,也是天津小洋楼分布最聚集和最有特点的地方。因此只要提起“五大道”,人们就会认为这个名词所指的只是这六条街道而已。事实上,无论是从历史由来,还是建筑风格,抑或是人文特色,“五大道”从来都不是单纯指向这几条南、北并列的六条马路。“五大道”实际上是位于天津中心市区南部的一个区域,是一个拥有22条马路,总长度为17公里,总面积1.28平方公里的生活区域。除了上面的六条主要马路,它还拥有十几条或平行、或交错、长短不一、规模不同的小马路,如新华路、河北路、桂林路、云南路、昆明路、郑州道、洛阳道等。这纵横交错的马路形成的一个以小洋楼为主要建筑的居民区是旧时英租界的一部分,也是最能体现天津小洋楼魅力和价值的地方。走进这里,仿佛让我们远离了喧闹的浮华世界,走进了一个优雅安静的万国建筑博物馆。
一路“属”三国
“小楼春秋”系列报道在探访遍六条主要街道后,接下来,我们的脚步将首先走进新华路。在如今的天津地图上,新华路是一条蜿蜒几百里、处于天津中心地带的核心道路。今天的新华路展示着新世纪天津的繁华和现代,而在近百年前,这里同样是聚集旧时天津的繁花如梦之地。在侵略者割据津城,划分租界时,新华路连通英、法、日三个租界。也因为这样的经历,让一条新华路在一百年间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变故,林立在路边的众多小洋楼就是它生命历程的见证。
我们接下来要探访的新华路小洋楼只是新华路在五大道地区的部分。事实上,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新华路的整体曾被分为三部分,因为它们属于不同的统治者,它们也同时拥有三个名字:从多伦道至锦州道段名为“荣街”,属日租界;从锦州道至营口道段名为“樊主教路”属法租界;而营口道至南京路段名为“红墙道”,又叫十七号路,属英租界。三段路上均有不同风格的洋楼建筑,每栋建筑里也都因主人身份和经历的不同拥有动人的故事,我们下面要讲述的新华路小洋楼的故事,是它在五大道区域的一部分。五大道地区的新华路一段从南京路起,建于1919年,名牛津道,1943年日本占领后改称为兴亚二区40号路。1946年称林森路,1949年称新华路至今。
新华路虽不在“五大道”主要道路之内,但却是六条大道之外极其重要的一条,在五大道二十几条马路交织而成的地图中,新华路是连接多条马路的枢纽,大理道、重庆道、澳门路、香港路……它们或是以新华路为一端的起点,或是与新华路交错延伸。总之,新华路之于“五大道”,虽未在名中,却不可缺少。
路上有风景
新华路之于现在的天津,代表着现代和繁华;而在租界时期的天津,新华路因它拥有众多小洋楼和公共场所而成为天津近代发展史中的重要地带。除十几处满含感情和故事的名人居所,这里还曾有军统局在天津建立的独立潜伏电台。这处电台位于英租界十七号路(今新华路)宝华里20号楼上的几个房间。作为电台台址,天津地区的众多情报从这里发往重庆。
除了这处神秘的军统电台,新华路还曾为天津贡献了两处重要的场所。一处为建于1910年的英国体育场(即现今的新华路体育场)天津人称其为“大英国球场”。之所以称为球场,是因为这个体育场专供大型球类比赛使用。整个体育场里没有跑道,却建有较高的围墙,场内是木制的看台,非常坚固。经常到这里参加比赛的,大都是一些外籍士兵,有英国、法国和意大利士兵。每到周末,体育场内总是人山人海,观众不要门票,可以随便看球,球赛的水平也是相当高的,很是精彩。
另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耀华公学”。作为著名的耀华学校的前身,耀华公学在1927年就已创建,地点就是在新华路,最早的校址是现在新华路第一体育场对面,路西租用一所小楼房招收一年级小学生授课,后来在耀华里西公学道旁买地,逐渐建成现在校址。
小楼传奇多
但新华路上最有故事和历史感的地方还是藏在那些风格独具的小洋楼里。因被三国租界分割,新华路小洋楼的建筑风格更加多样。在英租界、法租界、日租界三个不同的地段,它所拥有的居住者也因那时的社会角色和地位不同分属不同领域。
新华路现存的十几处名人居所,每一个居住者的名字都在中国历史上留下过很深的印记。如住在118号的银钱业大亨叶兰舫,他的发迹故事和一生传奇都与这座小洋楼有关;而它旁边120号那座幽静的小楼,则是大名鼎鼎的“元隆孙”的旧居。孙氏故居在小洋楼里极富特色,因为它有一个大的院落,大门为屋宇式门楼,门洞前后侧设计为古典式双圆柱。院内建有门房、车房、厨房、储藏室及一座小花园,是旧时天津大家族在租界居所中的典型代表;另外,毗邻法租界、英租界今营口道、新华路199号、201号是当年天津大买办“怡和梁”和“太古郑”的豪宅,两位主人公郑翼之和梁炎卿在天津近代的洋行买办业一度呼风唤雨,而这两处豪宅和它们旧墙墙基的城墙砖,更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另外,吴三桂的后人、曾制造轰动全国的“议长大闹东方饭店”事件的吴景濂,晚年长居之所也在新华路;北洋军阀齐燮元在天津的居所则为新华路178号。上面介绍的这些人物,他们在新华路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和生活经历,但因他们的房子不在五大道区域内,所以,我们在探访五大道区域之外的英租界、法租界、日租界时将具体介绍。
包含在五大道区域内的新华路小洋楼主要有四处。面粉大王刘彭寿、爱国将领吉鸿昌、教育专家李书田都住在庆云里。三位大人物都为这座联排式住宅增添了很多生命色彩,其中,吉鸿昌因在今花园路5号有一处重要住宅,所以,我们将在花园路的专篇里对吉鸿昌做详尽的讲述。
在五大道拥有多处房产的民国总统徐世昌在新华路仍旧有一处大房子,在这个单独的大院里,院内花木扶疏,景色秀丽,徐世昌在此过着他“文治总统”的寓公生活。专家支持金彭育记者苏莉鹏摄影记者赵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