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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李占山逼婚斗狠
杨润棠打抱不平
第二天,乔老大提着鱼篓、扛着渔网要出去打鱼,正遇李占山带人走进院子。李占山彬彬有礼地说:“你就是乔船户吧,鄙人李占山前来拜访。”
乔老大闻听,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慌乱地深深一揖说:“呀,是李三爷光临寒舍。您是有五品知府官衔的老爷,是镇上数得着的大财主,哪敢劳您驾呀。”
李占山摆摆手:“我更愿意看一看你这土屋土院土门楼,是够寒酸的,明日搬河北去住吧,我给你个青砖青瓦的四合院。”
乔老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土屋土炕的,也没个地方坐,慢待您了。”
李占山说:“听说你的女儿把郑铁嘴打了,哈哈,真是好性情。可惜她不知道,想给我当三姨太的人有多少,就说我给的那些聘礼吧,乔船户,你这一辈子能挣那么多吗?”
乔老大唯唯诺诺地说:“不能、不能,对我来说,那是不敢想的事。”李占山得意地说:“所以,你要好好劝你的女儿,不要想不开。”
柳霞在屋里做针线活,听了这话怒火陡生,竟顾不得女儿家身份,箭步冲出门,大声斥责道:“是谁在那里胡吣!想打姑奶奶的主意,我看是瞎了狗眼!”乔老大一惊:“不许无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快给我回屋里去!”
柳霞手指李占山骂道:“穿的倒是周武郑王,其实装着满肚子臭粪!在曹家胡同你干的是人事吗?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李占山假装大度,随从却不干了,说:“你再骂三爷我就对你不客气!”
乔老大害怕得罪李占山,便抓起一把扫帚朝女儿扑去。柳霞机灵,撒丫子朝门外跑。乔老大更加生气,奋力去追,恨不得一把将她拉回来。柳霞跑到胡同里,恰遇安文忠的三弟安文玺和他的几个伙伴。
安文玺仗义地说:“柳霞姐,别怕,我大哥不在家还有我呢,看谁敢欺负你!”
乔老大追了上来,李占山和两个随从也紧紧跟上。安文玺手里紧握着弹弓冲李占山道:“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人穷志不短,眼里揉不进沙子,你要是再敢欺负人,我就让你知道我们穷人的厉害!”
李占山不紧不慢地问乔老大:“这是什么人?”乔老大慌乱地说:“啊是,是邻居。他们家人都是我的纤夫。”
李占山冷笑道:“嘿嘿,原来是纤夫的兔崽子,你们不是很会修理刺儿头吗,还不快给我好好修理修理,拔掉他身上的刺!”
两个随从疯狗般扑向安文玺,安文玺哪里敌得过两个保镖护院级的人物,很快被打倒。柳霞疯了般扑上去,却被乔老大一把抓住不能近前。两个随从拼命暴打安文玺,柳霞拼命哭喊叫骂,几个小孩吓得四处跑去喊大人。
“住手!”一个大汉贴近安文玺,左挡右拦,将那两个随从的拳脚挡开,“手下留情,不要伤害人命。”随从说:“哦,是杨润棠杨师傅,你管这闲事干吗?”杨润棠说:“这是闲事吗?要真出了人命,你可要吃官司。”随从说:“吃不吃官司是我们的事,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李占山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还打不过一个吗?”
两个随从一听,一起上手攻击杨润棠。杨润棠随即应战,但只是防守,尽量化解对方的狠招,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想对方步步紧逼,一招比一招狠。杨润棠尽使破解之法,气运臂上,向外开挡对方的进攻。随从被杨润棠推得咚咚咚倒退数步,终未站住,石碑般倒下去,脑袋恰巧磕在一块石头的尖角上,也未见出多少血,蹬蹬腿就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