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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底,在网络与媒体的相互作用之下,郭德纲借势异军突起,很快成为“非著名相声演员”。但就在郭德纲走红的同时,一群相声界的表演艺术家,提出要抵制相声中的三俗(庸俗、低俗、媚俗),矛头直指郭德纲,随后郭德纲借此创作了相声段子《我要反三俗》,使得“郭式相声”大红大紫。平心而论,笔者听过不少郭德纲的相声,总体感觉不错。不否认其中有些荤段子或无厘头有点俗,但能博得大众一笑,或许证明郭德纲的相声恰恰是因俗而广受青睐。
但郭德纲近期的一段相声,让笔者笑不出来,却又耿耿于怀。事件起源于前不久的郭德纲“别墅圈占绿地”风波,北京电视台某栏目记者前往别墅采访此事时,遭到拒绝不说,还被郭德纲的徒弟殴打,致使关节脱臼、脑震荡。按说,徒弟打了人,师父要么澄清辩解,要么赔礼道歉,郭德纲却在当晚编相声大肆调侃各方。说实话,郭德纲此番言论已非“俗”所能形容,诸多侮辱性的语言,简直让人怀疑其身份究竟是流氓还是艺术家——当然,郭德纲只承认“我是非著名相声演员,终身也达不到艺术家这个水平”。然而,郭德纲为何认为“终身也达不到艺术家这个水平”?这究竟是谦虚或有自知之明,还是郭德纲明知道自己的一些言行背离艺术家品行,却“一意孤行”呢?
众所周知,艺术家不仅对一个人的审美感知能力、创造性的想象、丰富的情感、娴熟的艺术表现技巧等有着很高的要求,对一个人的修养、品格也有较高的要求。或许正是基于此,郭德纲的师父侯耀文生前曾指出其不足:“暂时还是不要赏给他‘艺术家’。他在节目表演中还不够成熟,我指的是修养上。他还需要时间来好好总结自己。”然而,郭德纲自己不崇尚艺术家也罢,反而在多个场合调侃、反讽艺术家,艺术家俨然成了损人的代名词:你不知道我?我艺术家啊!我都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
当然,郭德纲不必非做艺术家,笔者也不期待公众用“艺术家”的标准去对郭德纲各方面提出更高的要求,但作为公民,郭德纲的一些言行在尊重社会公德、法治文明等最基本的义务方面,都显得不够。很明显,如果“姑娘,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说的就是某人自己,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艺术家。
(湖北邓子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