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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跟我说:对硬币的态度,决定了他的生活质量指数。
关于这个“质量指数”,朋友是这样解释的:举凡有地铁的城市,硬币是最受欢迎的。那些上班一族,哪个身边不随时揣一把叮当作响的硬币呢?
不过,回到家乡小城,人们对硬币的态度,却几乎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在这里不管做大小生意,包括乘公交,都不愿意收硬币。因为硬币兜在钱包里,占空间不算,而且还容易遗失。不少人手里有了硬币,喜欢将它放在桌上或者抽屉里当装饰。
在我心中,硬币是一种都市的乐器,我常常从那些叮当作响的口袋里,感知一部部都市的音乐。在繁华街道,透过那些行色匆匆的背影,我看到的是人行如蚁的繁忙和冷漠。在僻远的小城,沉默在桌上和抽屉里的硬币,以它们的沉默,展现着那儿的低碳环保。
童年时,读过赵恺的一首诗《镍币》,诗中那位拾硬币交公的孩子,曾唤起过心中无数美好的憧憬。时至今日,硬币在生活中的贬值,使得它很难在光怪陆离的都市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诗里面那种都市的童真,早已在叮当作响的时代乐谱中埋没。
不过,即使在小城,我还是喜欢在口袋里揣几枚硬币。口袋里的硬币,发出的是一种催人奋进的声音,像晨起的钟声,又似出征的战鼓,提醒我珍惜光阴,把握机遇;而抽屉里的硬币,更如一位长者的告诫,启迪我珍惜生命,享受生活,走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