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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著名《延河》杂志在其官方博客上发布了两篇博文,分别是网络红人“凤姐”的诗作和对诗作的文学评论。《延河》杂志的一位编辑告诉记者,不带任何偏见地说,他认为这首诗写得还不错,可以看出受顾城等朦胧诗人诗作的影响。
《延河》杂志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发行量一度达到十几万册,是一本老牌的纯文学刊物。在那个时代,如果有作品在上面发表,对作者而言是一种很大的荣誉。时代变了,如今《延河》再一次受到关注,却是因为一个作者,而她恰恰是所谓的低俗文化的代表人物。这大致可以说明纯文学的没落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编辑的解释自然是从极力撇清与炒作的关系出发。其实很牵强,也没有必要。我虽然不懂诗歌,也不知道顾城朦胧诗的精妙,但从杂志改版后不久即发表凤姐的作品,以及博客上谁的文章也不登,单单就率先发布了凤姐的两篇作品就可以看出,炒作的痕迹和意图还是非常明显的。事实上,在几家国内标志性的纯文学杂志都纷纷向名人伸出橄榄枝的现实下,一家省级的纯文学杂志与凤姐搭上点关系,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其实网友非议了什么和杂志社解释了什么,还重要吗?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这一现象,大家总得说点什么。杂志借此可以重温一下昔日的风光,顺带证明改革的成功。而网友们则大肆批判一下杂志社的媚俗,纯文学的沦落,掬一把伤感之泪,发几声叹息。热热闹闹一番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皆大欢喜。
这真是很奇怪的现象,《延河》从发行量十几万到如今的六七千,几乎到了办不下去的境地。明明没几个会阅读,但却有那么多人关心纯文学的媚俗。明明大家都是冲着“凤姐”这个名字来的,没几人在意她究竟写了什么,却都是一副文学青年的架势,忧心忡忡。这样说吧,其实很多人痛批的是炒作,期待的也是炒作,反感的是凤姐,但唯一能引起他们兴趣的也只有凤姐。
当大家都不再能够静下心去读书,或者完全是出于功利化的目的去阅读,却叶公好龙般地要求文学刊物坚持高端和品格,和所有世俗之物保持距离,我觉得是一种不近人情的苛求。
“这是个优胜劣汰的世界,从天空落下的黄沙,与这个世界无关与滚动的人群无关……”凤姐的诗仿佛这个功利化时代的“伤痕文学”,指向了我们的精神困境。当然似乎我们也有理由怀疑这又是躲在凤姐身后推手们的一次成功炒作,以读《故事会》为主要精神食粮的凤姐似乎写不出这种诗。
文/吴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