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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在北京某公司负责招聘的人讲:“我们老板说,北京人一律不要。”北京人在北京找工作,竟是这么个情景,这是我绝没有料到的。我外甥找工作一波三折,没想到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为了证实这种北京人在北京被歧视的情况,我上网搜索了一下,很快得到了佐证。一位网友说,他的女友拿到了会计证,经朋友介绍去面试一家规模不大的IT公司的行政主管。负责面试的人和老板对女友非常满意,但一看女友是北京户口,便委婉拒绝了。后来打听到了缘由,原来这个公司用过一个北京的销售,这个北京人对公司的血汗管理非常不满,最后闹到了法庭上。从此之后,这个公司再也不敢招用北京人做员工。
还有一位网友说:“我以前的主管,‘土北京’,人家也不要北京人。”外地人不要北京人,北京人也不要北京人,这可能出自一种成见。不管怎么说,按地域决定取舍,就是一种地域歧视。歧视现象一般是弱者被不公平对待。“逆向歧视”正相反,是社会上被当作强势的群体被不公平对待。这种北京人被歧视现象,套用法律上的说法,就是一种“逆向歧视”。
“逆向歧视”的说法,我们似乎很少听说,但其实“逆向歧视”的现象,近年来并不少见。比如,在一些制衣厂,明确只要女工,不要男工,说到底就是一种“逆向歧视”。
“逆向歧视”具有一种隐蔽性。它的隐蔽性就在于被歧视的是强势的社会人群。北京人的这种处境,应是具有代表性的。也就是说,不独是北京人,上海也好,天津也好,面对大批外来务工人员,所有城里人都可能遇到这种令人失落和尴尬的遭遇。
人们发现,现在谋求在城市发展的新一代外来工,平等意识比较强,要求平等就业、平等的待遇、平等地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他们的拼搏意识和进取精神也比较强,要求有所发展,希望获得成功。不过,这代外来工也有一个劣势,就是“不能吃苦耐劳”。但专家分析说,第二代外来工“不能吃苦耐劳”,实质上表现出对自身权利的维护和张扬。当工作时间超出法定时间、工作环境恶劣、工资低廉时,他们就“用脚投票”,选择离开,去找有权利保障的企业。
第二代外来工的这些特质,与城市青年十分相像。这说明城市青年与第二代外来工的就业素养,在许多地方已基本接近,这就加剧了城市的就业竞争。城市青年似乎意识到了这种危机,因而有许多人去拼学历,读本,读硕,读博。但是,这些人往往赢得了就业能力,却输掉了婚姻,许多城市青年由此变成了剩男、剩女。在第二代外来工面前,他们几乎失掉了骄傲的资本。
城市青年今后还要面临户籍改革带来的各种压力。这一代城市青年,我们称之为80后和90后。过去我们对他们颇多争议,其实,他们绝不是轻松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