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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前,以本·拉丹为首的“基地”组织发动的恐怖袭击击中了美国金融和军事中心,夺去了3000多名无辜者的生命。9年后,“基地”组织在美国仍“阴魂不散”。
美国《新闻周刊》国际版主编法里德·扎卡利亚近日撰文称,他不想低估“基地”的恐怖意图,他质疑它的能力。尽管美国一直能摸准敌人的邪恶意图,却总是极大地夸大它的力量。20世纪80年代,美国高估苏联的力量,但苏联却最后垮台。90年代,断定萨达姆有核武器,实际上却是子虚乌有。“9·11”对美国人的心理和美国制度的巨大冲击,使美国作出了过火反应。人数可能只有几百人的“基地”组织的“推定的”威胁,成为美国发动大规模反恐战争的主要原因。“我们显然对‘9·11’反应过度了。”
9年内两场战争,5000多美军士兵丧生,10万多伊拉克人死亡,布什政府的“情报门”,阿布格里卜监狱虐囚……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进行的反恐战争,不仅扭曲了美国的外交政策,也使美国政府背上了沉重的财政赤字,损害了美国的国际形象,全球的反美情绪高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极端主义势力。
在国内,“9·11”的伤痛让美国社会变得反常。近年来,美国境内的恐怖嫌疑人时常出现。针对美国本土的圣诞节未遂炸机案、纽约时报广场未遂汽车炸弹袭击案、纽约地铁未遂袭击案等层出不穷。美国的恐怖威胁出现本土化趋势。这些本土恐怖嫌疑人多为美国境内的外国移民,显然美国的对外政策已经影响到这部分人群。
“9·11”事件最近成了仇恨和不信任的源头,导致美国社会的分裂。近日,在世贸中心遗址附近修建清真寺的计划在纽约甚至全美引起争议。
《华盛顿邮报》说,任何有组织恐怖袭击的目标就是让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反应过度。“9·11”恐怖袭击不过是“基地”引诱美国跳进陷进的诱饵。美国掉进陷阱之后,作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过度反应。尽管只花了几千美元和19个人的代价,拉丹使“基地”组织这个原来本不为人知的恐怖组织,成了仅次于“麦当劳”的世界最知名的“国际连锁机构”。无数自称是“基地”分支机构的极端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美国目前面临的这种困境或许是拉丹所未预料到的。或许,拉丹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如果没有美国所犯的一个又一个的错误,这些目标是无法达到的。
历史是最好的法官,时间能淘去时代的纷扰,时间能让人变理性。或许,是美国彻底检讨反恐政策的时候了。
文/喻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