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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书里喜欢描写超级聪明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几乎白痴,什么爱因斯坦找不到家门,牛顿在大门上给猫狗各开一个洞,蔡志忠说我不会啊:“我4岁自己坐公共汽车,9岁自己坐火车去高雄,15岁一个人去台北。”人情世故有什么难学的?今年在杭州领导请客,“看看别人怎么喝酒,就知道向领导敬酒杯子要低一点点。”
事事洞达,不等于要迁就别人。蔡骨子里有着艺术家的不羁。他给我看他的衬衣是很普通的,裤子上还有补丁,鞋子上两个破洞,露出了脚趾。他说李登辉要见我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啊。你要见一个猴子,猴子会穿上裤子打上领带吗?”他说艺术家像猫,独来独往。
不要用生命换钱4岁半时,蔡志忠的父亲给了他一块小黑板,从此蔡志忠找到了人生最爱。“我很爱画,我很会画,只要不遏制我,我就会画一辈子。”蔡志忠今天的生活跟4岁半时并没有太大差别,还是破裤子、破鞋子,如果不请朋友吃饭,大概十元人民币就可以活一天。
蔡志忠36岁时有了相当于220万人民币的存款,有3栋房子,“我这一生够用了。只要我不去赌钱,不借给人家钱,不替人家担保,我保证到80岁还有方便面可以吃,我就不再把生命拿去换钱。我最常对朋友说:你要和金钱纠缠到几时?我从此只做有意思的事情,只做对别人有益的事。”蔡志忠认为一个人并不是理所当然可以活到七八十岁的,所以从37岁就在为死亡做准备并留下了遗书。
我采访他那天,是下午四点,他点了一杯橘子汁,他说这是他一天来唯一吃的东西。没有练什么功,只是觉得自己不需要吃那么多东西。他几乎不睡觉,工作效率却是别人的十倍。蔡志忠觉得太胖影响思考,现在体重62.5公斤太胖了,最好能控制在57公斤。
蔡志忠引用美国物理学家费曼的话说每个小孩都会问水为什么往下流,妈妈说等你上学老师就会告诉你。上学以后,老师说这个跟功课没有关系,等你长大就会知道了。“很多人就慢慢对自然的变化不再感兴趣了,但有少数人还是继续对这个问题有兴趣,他们都成为理论物理学家或音乐家、画家。我一生对宇宙都非常感兴趣,所以我要用十年时间来专门研究宇宙的起源。”
1998年9月3日到2008年10月13日,十年闭关。蔡志忠每天凌晨一点起床,站在窗口聆听宇宙的细微低语,在晨风中喝一杯咖啡,“每天都会想到一个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收获16万余张物理数学画稿,超过1400万字的研究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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