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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一纸空文28%
B短期有效36%
C长期有效26%
D其他10%
尽管WTO在解决贸易摩擦上一直饱受诟病,但仍然乐此不疲完善多边贸易体系,不过WTO似乎是“出力不讨好”。事实证明对于多边贸易协议的效力,绝大多数人依然很悲观。近日,《新金融观察》报针对夏季达沃斯论坛嘉宾做的一份调查显示,有28%的人认为协议在解决争端时仅仅是一纸空文,而有36%的人认为只在短期有效,认为长期有效的人不到1/3。
一位认为协议根本就是一纸空文的匿名被调查者一针见血地道出原因,“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利益”,《财富》杂志一位嘉宾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虽然对于那些高举“国际合作”大旗的乐观者来说有些残酷,但事实的确如此。在金融危机发生后,各国政府都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采取贸易保护主义,但承诺从来都是口惠而实不至,贸易摩擦反而是愈演愈烈。
即使是选择了“其他”选项的人对贸易协议的有效性也是持怀疑态度的。荷兰埃门市副市长鲍戈·阿楞斯认为,贸易协议的有效性取决于各国及其领导人的合作热情,他们早就应该就贸易摩擦制定有效的协议。言下之意是对各国政府领导目前的表现很失望。
作为致力于建立公平、自由的多边贸易体系的机构,WTO的公信力在危机下频繁的贸易摩擦中受到挑战。尽管它一直强调建立公正的纠纷解决机制的重要性,但表面上程序的公正并不意味着结果的公正,虽然这是结果公正的前提。
动辄长达一年甚至两年多的贸易纠纷解决时间,复杂的技术和法律术语,对于不少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来说,没有一定的财力和知识支撑,很难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进行到底,从成本角度讲,乖乖投降甚至在一开始就放弃或许是更好的策略。
记者在调查中还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在认为协议会长期有效的被调查者中,发达国家的被调查者居多。而绝大多数中国人则对贸易协议的有效性持怀疑态度。中国人的怀疑是事出有因的,单今年上半年中国出口产品遭遇的贸易救济调查就有38起,涉案金额63亿美元。中国成了贸易摩擦的最大受害国。似乎发生危机时各国政府的自由贸易承诺从来都没有兑现过。
发达国家则显得很乐观。来自澳大利亚、荷兰等国的一些嘉宾都表示如果制定了协议,那在长期都是有效的。一位被调查者在问卷中态度坚决地表示,“协议制定了就必须得执行。”发达国家这样的信心从哪里来呢?中国与发达国家在协议效力问题上的不同态度体现了不同国家在贸易体系中角色的不同,中国经常在贸易摩擦中扮演受害者的角色,而发达国家往往是主动出击。
就在达沃斯召开之前,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对中国新能源产业补贴提出抗议,诉状本身就有些滑稽: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认为中国违背经合组织关于出口信用的协议,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加入了经合组织?暂且不去细究这份诉状的合理性,这一事件本身反映了近年来贸易摩擦的新动向:贸易摩擦卡住了新兴国家新技术和新兴产业发展的脖子。
当与会嘉宾不断重申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时,美国的这一抗议多少有些讽刺意味:一方面美国政府认为发展中国家应通过新技术实现经济转型,另一方面却不允许发展中国家在新兴产业领域威胁到它的地位。商务部新闻发言人姚坚表示“不能一方面要求中国在经济发展中承担节能减排义务,一方面又对中国的绿色环保政策进行指责”。
毫无疑问,没有哪个国家能在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下谈发展的可持续性。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民间资本并不丰厚,经受风险的能力和意愿也比较弱,新兴产业尤其是新能源要想成长,政府的扶持政策就至关重要。想当初,幼稚产业保护理论还是发达国家的产物。但是美国政府的这种态度却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达沃斯论坛结束的第二天,欧盟对中国数据卡贴进行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三种调查。同时进行三项贸易救济措施调查,威力自然非同小可。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阎学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贸易摩擦的高峰期在今后两年内很难结束。不管我们如何批评贸易协议的种种不合理,也不管发达国家如何滥用协议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至少有一点应该肯定,发达国家主动出击的精神还是值得学习的,因为主动出击才会掌握主动权,才具有威慑力。(新金融记者盛长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