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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仅仅因为中国接受了圣诞节就说这个国家变得西方化了。表面现象会误导人。
圣诞节即将到来,圣诞歌曲在电台连环播放。中国上海、北京和广州的各档次写字楼里均装扮出圣诞节的气氛来。圣诞歌曲在写字楼的电梯里唱响,甚至在有些政府大楼里响起。以前,中国城市里的商场从没有圣诞销售专场,但是现在这些都有了。
但为什么圣诞节在中国这么火热?有两个原因。第一,圣诞节是个双赢的节日,卖礼品的商家得到了利润,消费者则获得了趣味和享受。第二,西方节日,特别是圣诞节和情人节,对加强中国人在孔学思想影响下的个性认同很有用。
对汉民族来说,圣诞节是“西式的”,而相反,在中国,圣诞节是“国际化的”和“现代化的”,夹杂着阶层和地位的气味,在这个“爱面子”的社会中是个终极商品。圣诞老人是进步的象征,象征着中国遵守全球规则和秩序获得不断增长。中国在没有牺牲国家利益的前提下,毅然决定融入进国际秩序中。中国公民个人宣告他们是新一代的弄潮儿,有能力吸收新元素,并在中国式的框架内用到这些新元素。
在更深的层次上,圣诞节是未来的投资。中国男人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除非他能负担得起一套房产,否则就别想把媳妇娶回家。汽车也成为夫妻想要登进中产阶层的“必须品”。男人首先而且最重要的是证明自己,他们必须在情感和物质层面都有建树。而圣诞礼物就是青年男子向异性表达“亲爱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承诺的一个更好的机会。
中国接纳圣诞节礼节并不意味着“西方化”。圣诞节,与其他外来节日一起,推进着中国人一个明显的征程:在个人身份逃脱不了需要获得外部认同的文化氛围中设计自己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