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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在浙江温州乐清市蒲岐镇寨桥村,53岁的村主任钱云会脸朝下,被一辆大型工程车轧断了脖颈。对于这样一起官方口中的“交通事故”,寨桥村村民却被政府下了“封口令”。
对于钱云会的死亡,官方的说法是:“乐清蒲岐镇今日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致1人死亡”。而老百姓的说法是,“村主任是被4个人抬起,扔在工程车前轮下轧死”的。原因在于,浙能乐清电厂征用寨桥村146公顷农业用地,村民没拿到一分钱补偿款,不同意签字。2005年4月20日,寨桥村换届选举,钱云会通过村民选举当上了村主任。他任职20天后,针对征地补偿问题村民找他讨说法,他由此踏上了带领村民上访的长路。在上访过程中,他先后3次被投入看守所。最近刚放出来,是今年该村最大的村主任热门候选人。该村又有土地被政府承包给一家香港公司,名称为临港开发区。而压过钱云会脖颈的,正是临港开发区的工程车。老百姓还排出了此案的“五大疑点”。
在“五大疑点”之外,我以为最可疑的还是政府下了“封口令”。报道说,多位寨桥村村民反映,他们全村电话“都给控制了,如果谁的电话打了,政府马上就知道了”。不少村民已经接到了镇政府办公室的电话,被问了是否知道此事,并对村民说:“你们村的人都说我们政府人把他抬起来放在车下面,其实不是这样的。”如果政府心中没鬼,你下“封口令”干吗?一般来说,凡是下“封口令”,都是做贼心虚,怕见阳光。
凡是负面新闻被捅出来,许多地方政府的第一选择就是封锁消息,掩盖真相,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渡过难关,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向本地媒体和官员、群众下达“封口令”:不准接受采访,不得私自接待记者,不准乱说话之类。当初,温州官员杨湘洪出访后滞留未归,一同出访的老板、企业家都接到“不要乱说话”的命令。最近,四川渠县救助站被指贩卖智障劳工,媒体曝光后舆论大哗,该县救助站站长刘定明已被停职调查、护送股股长杨军义被刑拘。可记者在走访时发现,不少村民表示受到“警告”,不许“乱说话”,以免日后遭人报复。 当然,下“封口令”的人除了想掩盖真相,还有一个原因:过高地估计了权力的能量。他们误以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只要自己一句话,老百姓更是很容易管住的。其实,网络时代,想封锁消息是徒劳的,只能说明官员的愚蠢。
所以,突发事件来临,下“封口令”,只能弄巧成拙,反证自己的空虚,简直是不打自招的表达方式。即使有情况证明官方并没有隐瞒真相,也让人觉得官员的不可理解的愚蠢:他们真的那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