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记述身边生活——访李晶
采访李晶时,她正在家中忙着家务,这位天津首届青年作家创作提名奖的获得者说:“生活中的我就是这样子,买菜做饭,简单闲散,连很多老邻居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与一些为稿酬而奔忙的作家相比,李晶确实不太一样,她从不允许自己陷入到很忙很累的状态,“作家只看中写出的字能赚到多少钱的话,那是对自身才华的一种浪费”。但当周身的创作细胞因为某点兴奋而张开的时候,李晶又会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将上去。不久前《人民文学》刊发了李晶的一部短篇小说《妇外科的个别病人》,10张病床,同屋的姐妹们朝夕相处,曾经住院手术的经历让她真实看到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一股强烈的创作欲撞击着她的内心,于是李晶出院后在休养期间完成了这部作品。“我非常注重身边的细节,其实生活就是由无数个细节组成的。作家就是要以一颗敏感的内心,一双感知的眼睛,一种拥抱的姿态,时刻体验记述我们身边每天发生的事情”。 写作至今,李晶发表了1部长篇、16部中篇、30多部短篇,累积达200多万字的作品,其中长篇小说《沉雪》1997年荣获台湾第19届《联合报》文学奖长篇首奖,这让李晶拥有了更多的读者。“其实文学给予我们的远比我们给予文学的要大得多,我们对于文学所做的贡献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而文学对于我们却是永远无尽的海”。 李晶最欣赏史蒂芬·金的一句话:不重复自己,否则我选择息笔。李晶说热爱文学是她人生最大享受,除了还将继续写作,她会用更多的时间去阅读和欣赏,她知道有一点是比写作更重要的,就是要让更多知道和不知道的人热爱文学。
文学真乃一剂良药——访王松
作为天津首届青年作家创作提名奖的获得者,王松是当之无愧的。 王松曾经得过重病,用他的话讲:“当时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爬起来,是文学给了我希望,在病床上唯一的信念就是还要继续写小说,所以我挺过来了。”王松创作的很多文学作品都是在病床上完成的,当时他的半边身体毫无知觉,是对文学与生俱来的痴情拯救了他,难怪他身边的朋友都说,文学对于王松是一剂良药。 王松上大学学的是数学,毕业之后却搞起了文学创作,并且当年就得了几个文学奖,就这样文学便和王松紧紧连在了一起。“搞小说创作就像投身爱情一样。因为一个人寻找爱情,就必须牺牲自身一些东西,小说创作也是如此。写小说首先要放弃一些生活的乐趣,放弃对物质的享受”。王松说一个作家是离不开生活的,但应该更多地去感受生活,而不是享受生活。享受生活是要去品味美好的一面,而感受生活往往是感受生活的苦难和不顺利。王松说作家不是明星,这项职业本身就要面对孤寂,这和歌星、影星们闪光灯与鲜花交织的生活截然相反。所以习惯了在文学沙漠中的跋涉,当让自己手捧奖杯与鲜花,面对大家讲一些获奖感受时,王松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种场面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没想到作家还会有这样的礼待,除了写作我无以回报与感谢”。 王松写过电视剧本,当过导演,负责过很多电视文艺晚会,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写小说,“我的生活为小说已经投入了二十年,有时很惶恐困惑,自己是不是应该改行去做别的。但仔细想想,自己其实就适合干这个职业,虽然我为此付出了很多,但我不后悔,而且我要继续写下去”。
生活激情融进创作——访李治邦
作为天津首届青年作家创作提名奖获得者,李治邦是特殊的一位。因为其他几位获奖者,或专职写作,或在与文学有关的杂志和期刊做编辑。身为天津群众艺术馆副馆长,李治邦一年中有三分之一时间奔波在各个区县文化馆,所以他的写作应该算是业余了。 虽然李治邦自诩是业余写作选手,但十几年坚持下来,他的创作成果却毫不逊色。目前李治邦已发表了两部长篇小说《逃出孤独》、《城市猎人》;发表过中篇小说《天堂鸟》、《成熟》、《找你找了好久》、《新闻眼》等约50部作品;短篇小说《关于我爹和鸟》等80余篇。李治邦创作的中长篇小说多次被《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作家文摘》等报刊转载。“我的创作得益于我的工作,从部队转业后就分配在群艺馆工作,通过这个平台,我可以直接接触社会各个层面的人物,因此很多时候都是白天接触的人,晚上就成为了创作中的一个人物。” 李治邦是一位有着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他的作品很少涉及自己的人生经历与情感,关注的大都是当下的社会与生活,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赋予读者一份奋发向上的力量,让整个社会充满蓬勃的朝气和昂扬的斗志。“ 记得当我创作完成《都市猎人》这部作品时,我好像虚脱了一样,我把我的力量都吸纳进小说里,把我的生活激情也融合进了小说里。最让我难忘的是,当我写到主人公检察官郭文良与腐败斗争而在车祸中壮烈牺牲的时候,我的泪水也流在了键盘上……” 回顾创作经历,李治邦感觉自己对生活和社会的关注太少了,对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描述太少了,对老百姓关心的社会生活写进作品里的太少了。这份宝贵的正义的创作激情,会更坚定李治邦的文学之路。
写作是我倾诉对象——访宋安娜
宋安娜是一名记者,但同时她又是一名充满创作热情的作家,获得了天津青年作家创作提名奖。 19岁时,宋安娜发表处女作《麦花香》,23岁时她成为一名新闻记者,是孙犁等老一代作家手把手地教她写作,鼓励她不断写出超越自我的作品。她说:“老一辈文艺工作者扶持着我,托举着我,是他们给了我亲近文学的机会。” 宋安娜衷心地感谢党和人民把这项荣誉给了她,今后她要用更好的作品和更勤奋的写作来回报。同时她对两位获奖者表示祝贺,将高额奖金奖给文学,这是天津作家的幸运。她相信,在这样的奖励机制下,天津文坛将会不断地涌现文学新人。 当采访的话题转向文学创作时,宋安娜那属于作家的激情也随之展现。她把写作比喻成她的“亲爱的”,写作是她倾诉的对象,是她触摸生活的手足。而现在,她正“处于一种野心勃勃的状态”,为自己所在城市的历史背景与文化底蕴所激动。天津近代波澜壮阔的事件与风起云涌的人物,为天津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注定了这里是一个产生鸿篇巨制的地方。用文学表现天津,是天津作家的责任。“目前我正研究‘天津犹太人’这一史学界的空白,准备从此入手,在未来的几年内完成一部长篇小说,用自己的笔展现天津的历史风貌,尽一份整理天津文化遗存的责任。” 由于工作的原因,宋安娜大部分的创作只能利用一些零碎的时间。“长篇小说创作需要的是一气贯通,这恐怕使我成了迄今为止重读自己小说最多的作家,我不得不一遍遍重新调整自己的创作激情,但是不管重复多少次,我都觉得自己在经历着幸福。写作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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