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来偷针,大了偷金。”尽管周国知很少照料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但只要有机会,周国知就会给孩子们讲做人的道理,对孩子们的要求十分严格。
在周国知的办公桌上,总是放着乡里发的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信笺纸和崭新的圆珠笔。孩子们对这两样东西向往已久,但他们知道父亲的脾气,有想法也只能深埋心底。在一次考试中,女儿周莉考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周国知为之特别兴奋。女儿想,这个时候向爸爸要信笺纸和圆珠笔肯定没问题了。于是,她拐弯抹角地向父亲提出自己的想法。周国知的脸上马上“晴转多云”,然后以女儿不该有这样占公家便宜的想法为落脚点,上起了孩子们的“政治课”。直到孩子们接受了他的观点,他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元面值的钱,让她去商店买。
在“消茅”过程中,周国知拍过的胶卷无数,但在他去世后人们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想找一张他和家人的合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遗像还是从几年前的工作证上撕下来的登记照片扩大的。他的儿子周辉回忆:“原来想让爸爸给自己拍张照片,可爸爸说,这是为贫困户拍资料的,不是用来拍得好玩的。”周辉还说:“有一次我拿起照相机想好好看一下,哪晓得爸爸一手就抢了回去,我还被教训了一顿,说这是公家的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一本信笺纸,一支圆珠笔,为家里人拍一张照片……这些事看上去是多么微不足道,但周国知却没有能满足孩子们的要求,即便是满足了,也是采用了另一种方式,他的这种方式,给自己的子女留下了一笔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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