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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国胜在讲述自己的遭遇时,几次眼圈泛红但都忍住了 |
北方网消息:4日一早,一名男子向记者求助。该男子声称自己要还债,希望记者能够帮助他找个卖肾的地方。当得知买卖人体器官属于违法行为时,男子多时不语。随后,记者对男子进行了二十多分钟的劝说,男子终于答应来报社面谈,讲述了自己被好友欺骗负债累累,老父入院爱人离去的凄惨遭遇。
记者劝说边国胜想开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倾诉中,边国胜忍住了没有哭,他坚持要卖肾,用卖肾的钱把父亲找人借的六万元钱还了。提到卖肾之后自己的生活,边国胜不止一次提到了死,他觉得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女友丽梅。
继续交谈的一个小时内,记者向他列举了很多跌倒了重新爬起的例子,边国胜的思想有了些许转变,再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他没有再次提到死。
就在记者准备截稿时,接到边国胜从天津站附近打来的电话,“我想开了,我不想死了,我要找个工作,脚踏实地地活着,为了父母,为了所有爱我的人。”
我叫边国胜,1974年11月生于内蒙古海拉尔市,我要用卖肾的钱还债,然后再去死,让父母省心。我知道你会劝我,可能还会怀疑我所说的,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了,我现在只想着能够快点还上欠的债,这样才能抵我的罪啊!
我1998年从海拉尔一个造纸厂下岗,拿着补助的6000多元钱,开了一间小练歌房,几年打拼拥有了三家连锁店,感到很知足。2003年,我结识了丽梅,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虽然她的家人反对,但这一切美好都被我亲手毁掉了,我的哥儿们周郑合不仅夺走了我的血汗钱,还夺走了丽梅对我的期望,丽梅离开了我,离开了海拉尔。
今年年初,周郑合对我说,在内蒙古干手机销售钱赚得多且快,我相信了。我决定兑掉三个连锁店,到广东东莞周郑合的表弟厂里进手机回海拉尔卖。丽梅得知我的想法后极力反对,但我没听,并在一个月内以每家店八万七的价钱把苦心经营了6年多时间的三家娱乐连锁店兑给了别人。3月上旬和周郑合到了东莞,花十几万元进了一批他表弟厂里的手机,在海拉尔当地卖得不错。3月中旬,我又带着二十多万元钱和周郑合一起南下,到东莞当天我被拉进了KTV,在那里喝了不少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放着巨款的密码箱不见了,周郑合也不见了。报警,找人,发疯似的找人。我没有找到周郑合,他表弟的工厂也不再是他表弟的工厂了,周郑合欺骗了我,算计了我,坑走了
我的四十万元血汗钱和我父亲拿老脸从朋友那借来的六万元钱。
我回老家报了案,寻到周郑合的家,人去楼空;寻到他爱人工作的食品厂,人已辞职;寻到他女儿就读的小学,孩子转学了……我父亲急得脑出血住院、母亲愁得没了人形……最最心爱的丽梅更是因为失望,在家人的安排下去了上海打工……
我要用死来结束生命、来赎罪。10月15日,我在北京一座不知名的立交桥上选择跳桥,被一个大哥拉下了,在他的劝说下我暂时放弃了死的念头,但没挨过十天就又吃了安定,谁知仍旧死不了……
我随便买了便宜的车票,到了天津,在街上走走停停……偶然听别人说卖肾能得到一大笔钱,为了让父亲尽快从欠债的阴影中走出来,快点恢复健康,我只能向你们求助,你们路子广认识人多,帮我找个买肾的人吧!算我求求你们了!你说国家不允许变卖人体器官?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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