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是中国南方航空公司广州飞行部的年轻飞行员,也是众多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海归”飞行员之一。两年前在澳大利亚,他还是一个把飞行当成梦想的大学生。当时,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习了两年的理论知识后,他和同学们一起来到位于澳大利亚珀斯的南航西澳飞行学院,在这里进行了16个月的飞行训练。南航西澳飞行学院总部简达科特机场是一个小型通用航空机场,这里有数十家航空俱乐部、小型包机公司以及飞行学校。南航西澳飞行学院拥有一支包括50多架单发、双发和喷气式教练机的机队,用于飞行员的培训。每年有大约100多名来自国内的学员在这里接受飞行培训后圆满结业。在这些年轻小伙子的飞行生涯中,澳大利亚的学习生活成了他们抹不去的精彩记忆。
“凶巴巴”的外国教练
对这些立志从事飞行事业的大学生而言,全英文授课和异国生活都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困扰,在国内他们已通过了严格的笔试和面试。最令他们胆战心惊的就是那些“凶巴巴”的外国教练。这些教练均为在澳聘请的经验丰富、资历深厚的业内人员。李洋对教练的严格感受颇深,他告诉记者:“每次教练骂我,我都会很难过,而且压力也非常大,有时甚至整夜都睡不着。每到这时我就和我的好哥们去学校后面的山坡,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望着天空,一句话都不说,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很多学员都承受过挨骂的压力,他们经常互相鼓励。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还是有人打电话向家人哭诉。当然,难过之后,他们还是会坐到飞机上反复练习,熟悉仪表和程序,直到教练满意为止。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教练有权让不合格的学员打道回府。虽然,大部分学员都能顺利通过,但也有些人在无奈和痛苦中接到了停飞通知,提前回国。外国教练的“严”和“凶”虽然令学员忐忑不安,但他们也因此成为一名合格的飞行员。在飞行学院,他们不只学到了精湛的飞行技术,还提高了心理素质。李洋告诉记者:“我们其实就是在教练的一次次敲打中成长起来的。停飞是一个可怕的打击,但是飞行员肩负着一架飞机几百人的生命安全,这是多么大的责任!我们不能有丝毫疏忽。所以我很感谢那些‘凶巴巴’的外国教练。”
准飞行员们的“惊险”单飞
对每个学员来说,在澳大利亚的第一次单独飞行既紧张又兴奋。“当时,我坐在驾驶舱里,看着右边空着的座椅,心跳真的加速了。”去年才从澳大利亚回国的郑锐在讲述自己第一次单飞时,仍记忆犹新。“直到塔台允许我起飞时,我的紧张情绪才得以好转。当我驾驶飞机在空中翱翔时,我真的有一种成功和骄傲的感觉,那是一种人机一体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并非每个学员都如此顺利。有的学员由于过分紧张,几次降落都不成功,只能在降落前加大油门再次升空,然后重新降落,有时甚至要重复四五次。还有的飞机在降落时栽了跟头,不过训练机安全性能比较高,人员一般不会有严重的损伤。
经历了第一次紧张的单飞以后,还是不时有惊险的单飞故事让人难忘。有一名学员的单飞过程就让人吓出一身冷汗。在即将降落时,一片云彩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刚才还清晰的机场跑道瞬间就消失了。无法降落的他只好一边向塔台求助,一边继续漫无目的地飞。塔台得到求助信号后,立刻派出几架飞机去搜寻他,但他无法说清自己的位置。更为紧迫的是,此时他突然发现飞机没油了!但凭借空中滑翔,还算幸运,这架飞机终于平安降落在一片稻田里,这名学员也毫发无损。多数情况下,学员们都能出赝瓿勺约旱牡シ扇挝瘛VH袼担骸暗谝淮蔚シ啥杂谖颐抢此捣浅V匾鞘且淮魏吞炜盏那酌芙哟ァ!?br>
澳农场主夫妇喜欢中国小伙子
西澳飞行学院离珀斯市中心比较远,一般只有周末时,学员们才会去城里逛街、购物,或者给家人寄礼物,有时候也会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最令学员们开心的就是去特瑞夫妇的家。特瑞夫妇是澳大利亚一家农场的恩爱夫妻,他们的农场离飞行学院不远,两个老人经常盛情邀请这些来自中国的小伙子们。他们家也就成了中国学员在澳大利亚温暖的家。几乎每个在那里学习的人都去过他们的农场,南航的飞行员余振华去的次数最多。他说在特瑞夫妇家不仅能尝到地道的澳大利亚“农家”美食,还有机会在偌大的农场里当一回“拖拉机手”。凯瑞夫妇去年来中国旅游,不少已经毕业的飞行员特地聚在一起,为这对和蔼可亲的澳大利亚夫妇尽地主之谊。
在澳大利亚,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感受了人生第一次起飞的快乐,也经历了难以承受的压力。有的人已经在自己梦想的蓝天中翱翔,还将有新的学员不断地走入“冲上云霄”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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