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脱衣舞女“找点乐子”
戴维·埃文斯是杜克大学长曲棍球队的3位队长之一。这名23岁的大四学生成绩优异,富有运动天赋和领导才能,是美国大学校园中优秀学生的典型。2006年3月,虽然距离毕业的日子已经不远,但埃文斯仍然把很多心思花在球队事务上。即使在春假期间,他和队友们也都没有回家,坚持在学校内训练,希望能够在全国联赛中夺得冠军。
当年3月17日,球队成员们决定“找点儿乐子”,丰富一下他们紧张的训练生活。埃文斯和其他两名队长商量后,决定让队员们在下午和晚上尽情畅饮,并打算花800美元请两个脱衣舞女来表演。在杜克大学,纵饮狂欢之际看脱衣舞表演并非什么新鲜事,男生兄弟会和女生联谊会等学生社团在举行集会时,都会时不时地招脱衣舞女来表演。
2006年3月17日晚,30多名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队员,聚在紧邻学校的一座房子里,等待脱衣舞女到来。埃文斯说,他们打电话请的是两个白人舞女,最后来的却是一个黑人和一个“拉美人”,那名黑人舞女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埃文斯所说的黑人舞女名叫克里斯特尔·曼格姆,27岁,是北卡罗来纳州中央大学的在校生。另一名舞女是31岁的凯姆·罗伯茨,她并非“拉美人”,而是非洲裔美国人,还有部分亚裔血统。
“娱乐节目”起冲突
当晚,曼格姆来到表演现场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表演了。她草草摆了几个pose后,竟然开始亲吻站在身旁的凯姆·罗伯茨。这个举动大大出乎大学生们的意料。“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太恶心了!”20岁的里德·塞利格曼回忆道,“我感觉极不舒服,而且并非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当时拍摄的一张照片显示,在客厅中间的一张破旧、退色的地毯上,两名舞女抱在一起互相抚摸,大学生们拿着盛着啤酒的塑料杯,在周围的沙发上或坐或躺,其中的塞利格曼看上去确实是一脸“极其厌烦”的表情。
两名舞女的“表演”只持续了5分钟。一名队员粗鲁地问她们,是否带了什么性玩具来。舞女罗伯茨嘲讽了他一句,那名队员抄起一把扫帚挥舞着说:“用这个!”不过,后来据罗伯茨的律师马克·西蒙称,罗伯茨当时并没有使用什么含有“性”的字眼来嘲讽对方,对方挥舞扫把的举动激怒了她。
罗伯茨和曼格姆于是停止了“表演”,躲进房子的浴室中。眼看原定两个小时的表演就这么收场,队员们十分不满。他们围着浴室,吵嚷着让两名舞女退钱,还有人嚷着要叫警察。
看到“娱乐节目”变成了如此情形,埃文斯有些慌乱。以前,队员们在这座房子中集会时,由于过于喧闹而遭到了邻居们的抗议,作为队长,埃文斯曾经被警方警告过。此时已是午夜,房子中的吵闹声说不定会招来警察。另一方面,埃文斯感觉,送两名舞女来的那些人不是什么“善茬儿”,担心自己和队友们会因为这场争执而遭到报复。
他和球队的另一名队长丹尼尔·弗兰纳里商议后,通过浴室的门缝塞进去100美元,要求两名舞女出来并尽快离开。罗伯茨同意了,打开了浴室的门,而曼格姆此时仍处于醉酒状态,她衣衫不整地跑到院子里,一边大叫,一边漫无目的地溜达。
快到凌晨1点钟时,两名舞女终于要离开了。舞女罗伯茨坐进汽车里时,向大学生们抛出了一句脏话:“短鸡鸡的白人小孩子。”一名队员不甘示弱,回应了一句:“我们要的是白人,并不是你们这些‘黑鬼’。”闻听此言,罗伯茨大叫起来:“这是种族侮辱,是‘仇恨犯罪’!”(美国数个州把基于种族、宗教、性别等因素的歧视界定为“仇恨犯罪”)随后,她发动车子,载着已经昏睡不醒的曼格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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