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二天
2004年9月7日星期二
已经是开学的第二天了,一直都太忙、太懒、太贪玩。来香港已经整整8天了,回想起前几天的内地生迎新营,发觉组织得有些乱七八糟,活动是不少,但每项活动的目的往往没有头绪。无论如何,这个开学前的热身活动还是帮我交到许多朋友,避免一开学后的独往独来。
我们逸夫书院餐厅的饭,难吃是远近闻名的。前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犹如传说当中的那样极其难以入口!有一个其他书院的仁兄向我炫耀他们那里娱乐活动太丰富了,以至于一台背投电视都没人看!我回答说:我们逸夫的伙食太美味了,那么大一个食堂都没人吃!每次都是做饭的人比吃饭的多。此外,我的宿舍确实比较惨,因为是逸夫书院最早建成的宿舍,所以如今家具已经很破旧,床的面积很小。电梯速度超慢,还老坏,所有的东西都在告诉人们“我是个老宿舍”。
我宿舍房间的景色也不是太好,面对着山,但是起码还算开阔,能见到落日余晖。室友是个幽默、爽朗的北京人,聊起来很开心,这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宿舍的种种不足。校园里的蚊子很厉害,又小又黑,咬起人来异常凶猛,遭到袭击之后,痛痒难耐,痛苦异常。但幸好宿舍在六楼,高高在上,可以高枕无忧。
一个愚人自愚的发现,在香港我可以在身高上有些许自豪,无论是在火车还是公车上,视野几乎总是一马平川,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能够受到如此待遇,痛快!
我的眼泪在飞
2004年12月9日星期四
自从上周发烧之后就一直咳嗽得厉害,早有耳闻学校的保健处挺不错,总是有点陌生感,迟迟不好意思去。下午有Ann壮胆陪我去,这才感到放心多了。保健处的条件很好,一座二层小楼,楼上是牙医,楼下是普通门诊。室内环境布置得特别温馨,装备看上去很先进。四周的墙上贴满了宣传卫生保健的宣传画,什么“预防‘非典’,勤洗手”、“防蚊虫,小心登革热”之类的。其实不光保健处里,校园里到处可见此类宣传品,总觉得流行疫病笼罩在香港人心中的阴影还没能散去。
保健处电子屏幕上井井有条地安排、分配着病人到不同的诊治室就诊。诊治室内柔和的墙壁色调,令人不会产生对白色的恐惧。大夫的普通话一般,勉强可以把病情讲清楚。但态度很和蔼,而且相当耐心。
由于学生都上了医疗保险,所以从看病到取药都不用花钱,听说就算是住院做手术也没什么花销。室友没有期末考试,交了两篇论文就跑回北京过圣诞节了,屋里突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晚上咳嗽得止不住,一个人在床上感到特无助。感觉到自己一下子离开家了,一个人了。我已经真的不再属于那个父母的家了,却成了一个每年回去几个星期看看的客人。一想到我要开始自己建造自己的家庭了,并且要成为家中的脊梁,成为别人依靠的对象,心中就产生了一丝恐慌,估计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在举目无亲的悲惨情况下,我的“三好室友”端来了暖暖的面汤,有个室友真好!我的眼泪在飞——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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