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135师副师长的吴瑞山说,天津战役中:“子弹和炮弹像下暴雨一样压向民权门。”
在举行结婚仪式的次日,32岁的东北野战军第9纵队政委李中权就率部秘密入关。
“中央军委和毛主席突然要求东北野战军提前入关,协同华北野战军歼灭傅作义主力,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老将军回忆说。
按照正常的逻辑,刚刚打完辽沈战役的部队至少要休整3个月才能入关。这是军队的常情——大战后,部队必然要补充兵员和枪支弹药。华北“剿匪”总司令傅作义做梦也没有想到,东北野战军会提前入关。
从1948年11月22日开始,东北野战军近百万雄师兵分多路先后向华北疾进。
身在北平的傅作义曾派代表前来和谈,由于双方谈判条件相差甚远,谈判中断。
傅作义的谈判代表、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邓宝珊曾称,解放军恐怕半年也打不下来天津。
而身为天津战役前线司令员的刘亚楼却说:“辽沈战役打锦州,我们只用了31个小时,现在我有1300多门炮和坦克装甲部队,再加上34万钢铁战士,30个小时内保证把天津城拿下。”
1949年1月14日上午10时,随着3颗绿色信号弹的腾空而起,按纵深梯次分布在天津外围的1300多门火炮狂吼着向预定目标轰击。
今年94岁的吴瑞山,在平津战役中任135师副师长。
吴瑞山所部403团1营1连仅用三分钟,就将红旗插上了民权门。就在敌人的防御被撕开缺口的一刹那,惊恐万状的敌人发疯似地反扑过来,“子弹和炮弹像下暴雨一样压向民权门”。
身为副师长的吴瑞山亲率404团冲入敌阵。军首长得知他率部打开突破口,已在战场最前沿,果断下令,让他指挥兄弟部队从民权门突进。
“我一个副师长指挥兄弟师,他们有些不服。”将军嘴角含笑,有点儿得意,“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们,要是不听我的指挥,贻误战机,就怪不得我了。”各部队都争立战功,兄弟师心里憋了一股气,“但他们还是服从了我的指挥。”
1月15日凌晨5时,404团3营7连战士詹德文高举红旗冲上金汤桥。15日中午,东、西、南三路大军在耀华中学胜利会师。15时,天津战役结束。敌守备司令陈长捷等人被俘。
刘亚楼没有说大话——这一刻,距战役总攻开始仅29个小时。
济南战役中,指导员对被炸药震得七窍流血的侦察员徐法全说:“记住, 1948年9月23日你就是正式党员了!”
两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华东解放军再次将几丈高的梯子竖上了济南城头。9纵25师73团战士于洪铎用肩膀把班长李永江顶上城墙,自己也紧随其后登上突破口。身后,部队像洪水一样涌进了城内。
8天前,华东野战军司令员粟裕发出了向济南进攻的命令,人民解放军与国民党军的战略决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粟裕的对手是国民党名将王耀武。14年前,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在皖南遭到王耀武部堵截,损失惨重,惟有参谋长粟裕率余部500多人突出重围。
时势变化,今天,率30万大军的粟裕却把王耀武的12万人和济南城围得水泄不通。
激战一周以后,田世兴带领东野10纵109团抵近到济南内城的护城河边。
离发起总攻还有几个小时,田世兴摸到护城河边做最后一次战场勘察。敌人在距离他不到30米的城墙上发现了他,多个火力点同时开火把他撂倒在地。
当田世兴昏迷了20多天后醒来时,他已经躺在济南市立医院的病房里,右眼被摘除,他只能用一只眼睛来欣赏解放后的济南了。
解放军不会因为主攻团长的缺席而推迟战斗,总攻在9月23日傍晚按时打响。
无论是西线的109团还是东线9纵的73团和79团,第一批突入城内的部队都惨烈阵亡了,各个部队都太迫切地想活捉王耀武了。
王耀武以一个旅的兵力从两侧封堵决口,田世兴的5个连队的大部分战士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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