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特稿——听老师讲那动人的故事
今天是“教师节”,每日新报有一份特殊的礼物送给老师,也送给学生。这就是老师们讲述的“感动津城的师生情缘”。是什么事让老师终生难忘,是什么事让老师动容流泪,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老师心里最爱什么样的学生。让老师们说出来。
在“教师节”前夕,每日新报发起了一次特殊的活动,不是让学生讲述他们可敬的老师,表达他们的感恩之情,而是让做老师的讲述他们可爱的学生,学生的成长是老师的财富,在老师的讲述中,我们体会到的是老师无私的爱。
在我们听到的几十个故事中,可以把师生的情缘分成几种类型,一是特殊学校里的老师,他们面对的要么是身体有残疾的,要么是生活环境特殊的,要么是经历过特别的人生轨迹,做这些孩子的老师,不仅要有爱心,还要有恒心,还要有特殊的教育方式。而学生们在老师的教导之下,克服自己身体上,生活中的重重困难,也给了老师很多的回报。
还有一种故事类型,就是普通环境中,点滴小事体现出的师生感情,是学生对老师的一份理解,是老师对孩子的一份爱。
在众多老师讲述的故事中,我们选择了七个最特殊,最动人的故事,今天要讲给更多的人,让读者和我们一起分享教师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这样的故事,会让很多人感动,会让每个人理解老师的心意。让我们一起为老师的爱心和学生的成长喝彩。
贫困孩子给我很多财富
季老师是三毛艺术学校“春蕾班”的班主任,“春蕾班”是用教育扶贫的方式救助贫困家庭,做这样的班主任季老师付出很多,可是,她却对我们说:“是这些朴实、纯真、刻苦、懂事的孩子教会我很多东西,是我一生的财富。”
季老师的手里有一双鞋垫儿,完全手绣的,针脚儿很密,大小正好。“这是来自甘肃漳县的贾巧喜毕业时给我绣的,我可舍不得穿它。”2001年,天津市妇联用教育扶贫的方式从甘肃接来了21个贫困孩子,季老师在孩子们入校后的第二年担任了他们的班主任,季老师说:“有一次,班上一个男学生的裤子破了一个大洞,他请我帮忙补一下,可把我难坏了。这时,就是贾巧喜把裤子拿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就补完拿了过来,那针线活儿做得真是太棒了,我都不相信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做的。这些孩子就是这么能干,是他们教会了我做很多家务。”在学校里,这些孩子会经常修桌椅,做盆架,甚至给其他班的同学缝衣服,他们的一双双巧手让天津的孩子们特别吃惊。
季老师在与21个西部孩子相处的时候,最难忘的事就是2003年的“非典”时期,当时,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健康,学校把21个孩子严密地保护起来,所有和他们有接触的老师都不能回家,天天陪着孩子们住在学校里。可是,那时候,季老师的孩子才只有几个月大,她只能把孩子送到姥姥家,每天晚上一闲下来,季老师心里就会有些酸酸的感觉,很想念孩子。季老师说:“在我悄悄掉眼泪的时候,班上的学生们总会出现在我身边,给我讲自己家乡的奇闻趣事,逗我开心。现在,孩子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好几个今年考上了大学。有时,他们为了给我打电话,要省下一天的饭钱到镇上去打,每当听着他们的声音,我都会掉眼泪,这些孩子真的特别可爱。”
在送走了西部的孩子以后,天津市妇联延续了“春蕾班”,选择了60名天津市家庭特别贫困的孩子,来三毛艺术学校免费学习三年。季老师再一次成为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季老师说:“李萍就是我春蕾班的学生,在上个学期,孩子的尾骨受了伤,骨裂了,可是,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又怕影响了学习,她就咬着牙说什么也不去做手术。”在季老师的记忆里,李萍不仅是个坚强的孩子,更是个有爱心,有责任感的孩子,去年,李萍因为学习成绩突出,在市级评比中获得了1000元奖金,对于这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数额,可李萍却要把钱捐出来给班上更困难的同学。
季老师说:“与这些贫困家庭的孩子接触,最大的感触就是他们的动手能力很强,很自立,他们有一种要改变命运的理想。”
“大男孩老师”的多彩生活
在华夏未来幼教集团有一位备受孩子喜爱和家长信任的男教师,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袁爸爸”的美术老师——袁彬。他的“袁氏特色美术教学法”受到有关专家的推崇,使一大批孩子在色彩和图形中找到快乐。
“袁爸爸”今年27岁,2002年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美术教育专业。他毕业后就一直在华夏未来幼教集团从事幼教工作。
袁彬告诉记者,从事幼教工作几年来,他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早已将幼教工作当作自己的事业来做了。也许会有许多人表示不理解,觉得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到幼儿园当“阿舅”太不值得,但这就是一个心态的问题。跟孩子们在一起,可以体验到不一样的快乐。在幼儿园一线工作的这几年,袁彬身兼数职,带孩子们踢球、做操,除了美术课的教学外,还教英语、计算机课程。工作5年多来,袁彬拿下了大学英语6级的本子,利用业余时间跟魔术大师学习魔术,主要是利用皮筋、绳子、手帕、丝巾等道具的近景魔术,以丰富课堂教学,激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去年,袁彬成为本市幼儿园首位带班的幼教男教师,做了一年全天候照顾几十个孩子生活起居的“孩子王”。
教师节快到了,孩子们为了表达对老师的喜爱之情,给袁老师画了一件彩色T恤,让袁彬特别受感动。采访中,袁彬跟记者谈到了曾经教过的一个叫“贝贝”的小男孩。先天智力不健全的贝贝初到幼儿园时冷漠、乱扔垃圾。袁彬就从孩子的特点出发,制定了以鼓励教育为主的教育方案,对用手作画的贝贝给予特别的激励,冰释孩子心中的壁垒。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贝贝学会了照顾他人,主动给出了一身大汗的“袁爸爸”擦汗,让袁彬深受感动。工作的第一年,袁彬带领一支由五六岁的孩子组成的足球队参加联赛,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决赛,球队最后却在点球大战中败北,孩子们抱头痛哭。袁彬说,那时除了感动,还真正感受到男孩子们阳刚的团队精神和拼搏的勇气,这也是一个“阿舅”才能体会到的教育成就感。
与女教师不同,袁彬在教育教学中不会过于关注孩子们的生活细节,更注重对孩子的教育和引导,敢于创新,有一种直率的教育风格。通过几年的摸索,袁彬独创的“袁氏特色美术教学法”在教学中收到了不错的效果。发散型思维的教学特色主要体现在“新”(创新的理念)、“奇”(奇思妙想)、“特”(以大哥哥的身份进行教学)、“美”(让孩子在美的色彩和图形中感受快乐)。
袁彬表示,当幼教老师,要始终保持激情是很难的。为保持这份激情,他今后会在教学中增添更多的感染力,让孩子快乐地玩、快乐地学,他自己也将努力跟孩子们一起快乐地成长,成为幼儿美术教育专家。
海河天山师生情
张致老师退休前是本市微山路中学的一名英语教师。2007年,在她从教整整三十周年的时候,离开了工作岗位。也正是在这最后一年,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与新疆学生结下不解之缘。
“张老师,您第一堂课来得那么早,吃早饭了吗?”刚一打下课铃,一个学生就快步跑到讲桌前询问正忙着收拾东西的张老师。“我一会儿回办公室再吃,没关系的。”张老师笑着回答道,此刻她已经被学生的细心所感动。更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到办公室时,一杯酸奶已经放到了桌子上。“学生们在一楼上课,办公室在二楼。我真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送上来的。”这就是让张老师只要提起来就会赞不绝口的新疆学生。
微山路中学的新疆班成立至今已经有三年时间了。这些学生大多来自较为偏远的地区。远离故乡,远离亲人,那种心情张老师很能体会,因为她的女儿在芬兰留学也已经有三年时间了。“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要有近一年的时间见不到自己的家人,那种感觉对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甚至有些残忍。”因为这样,所以每当学生们聚在一起过属于新疆人特有的节日时,张老师就会给他们送去糖果、水果,和他们一起过节。师生间无话不谈。这些孩子也从来没忘记过张老师对他们的关怀与照顾。当家人从新疆寄来石榴、葡萄干等土特产品时,都会给张老师送来。这些来自天山的礼物,饱含着他们之间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深情。
在学习上,他们同样让老师很放心。很多维吾尔族学生带有地方口音,因为从小学习汉语,所以使用普通话交流一般没有问题。但是在英语上就会出现一些困难,比如个别单词发音不准确,张老师就一遍一遍地耐心纠正,直到读准为止。
谈起给学生们上的最后一节课,张老师的眼睛湿润了。那节课上,她把想要说的话制作成了PPT放给学生们看,向他们——这群陪伴她走完教学生涯的孩子们表达着感激之情。她说,这些年仅16岁的孩子,怀揣着梦想,来到了内地,他们那种民族自豪感、不怕困难的精神,尊敬师长的品质,每天都在打动着她。她告诉他们,要热爱天津,因为他们的梦想、希望和未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张老师还承诺,和学生们2010年再相约,那是他们参加高考的日子,她会等待着他们的好消息。
采访过程中,能够听得出来,张老师总是极力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感情表达出来,然而在这一片浓郁的海河天山师生情中,任何的言语和文字都可能会略显苍白。就让这段情永远珍藏在张老师的记忆中,直到永远……
汗水换来的甜蜜最难忘
刘氏儿童教育中心是专门接收自闭症等特殊儿童的机构,设在天津的分中心有十几位专职老师,他们每天面对的是30多个特殊儿童,其中自闭症孩子最多。在这里做一名老师,有辛劳也有甜蜜。
一个叫豆豆(化名)的男孩儿,来教育中心时已经4岁多了,可是还不会说话。妈妈第一天送他,放下孩子就走,老师告诉妈妈:“和孩子说一声吧。”妈妈说:“不用了,反正他也不认识我。”在老师的要求之下,妈妈对孩子说了一声:“豆豆,妈妈走了,你听话!”可是,孩子看也不看妈妈一眼,只顾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圈。妈妈含着眼泪走了。妈妈的背影让老师很伤心,她说:“我真的好想看普通幼儿园孩子抱着妈妈不放的情景,因为那是一份感情。”
豆豆在中心训练了3个多月以后,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一天早上,妈妈送了他要走时,豆豆突然大哭起来,拉住了妈妈不肯让妈妈走,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喜地围过来。孩子就在这个时候,很清楚地叫出了一声“妈妈”,随着孩子的这一声,妈妈“哇”地大哭起来,抱着孩子亲了又亲,这其中的酸甜苦辣让亲眼目睹的李老师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她知道普通孩子1岁多就能做到的事,豆豆妈妈多等了3年多。更让老师感动的是,就在那一天,豆豆在中午吃饭时,也抱住李老师的腿,喊了她一声“妈妈”,孩子已经知道了“爱”,他感受到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老师真的太高兴了。
有一个叫果果(化名)的男孩儿,刚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说,只是一整天一整天不知疲惫地哭,不和别人亲近,拒绝别人抚摸,而且总是尿裤子。两小时内换了4次裤子,当时经常照顾他的有一位姓张的老师,就这样一次次地换,一次次地洗,而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果果开始安静了,开始进入正常的训练了,开始会说“我要”“阿姨”等词语了。在每天来的时候,也愿意主动贴到他喜欢的老师身边和老师拉着手。这些小小的变化都让老师特别欣慰。就在这个时候,张老师因为需要要调到其他的城市去,在老师走的前一天,果果放学时突然很主动地抱住老师,很清楚地说了一句:“老师亲亲。”这句完整的话让所有老师都惊呆了、感动了,老师们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到现在,所有的老师一提起这件事还都会掉眼泪。
韩艳霞山村孩子的“韩妈妈”
一早,迎着大山里的晨光,韩艳霞带着6名免费住在自家的小学生走向山间的小学校。作为全校唯一的一名女老师,韩艳霞在这条陡峭蜿蜒的山路上已走了整整10年。
32岁的韩艳霞是蓟县穿芳峪果香峪村中心小学的一名一年级老师,由于教师缺乏,这里的老师都是身兼多个学科,而一年级的数学、语文、体育、音乐都让韩老师一个人承包了。
果香峪小学有100多名学生,只有9名老师,韩艳霞是教师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在学校里,一年级的学生们不叫她老师而是叫她“韩妈妈”。
该校的学生来自于附近4个山村,有的孩子来上学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一年级的小学生傍晚独自走山路很危险,于是韩老师就把孩子们留在家里寄宿,并且分文不收。时间长了,孩子们都叫她韩妈妈。
免费留宿学生是韩艳霞个人奉献爱心,但也给她自己的生活增添了很多压力。小学生们淘气,吃了晚饭,有的孩子就跑到邻居家或山沟里去玩,怕孩子出事,每次韩老师和爱人都像“警察抓小偷”一样,挨个把学生抓回来,然后辅导他们功课,晚上还要给每个孩子洗脸洗脚,哄他们睡觉。
让韩艳霞最难忘的是去年冬天,住在她家的一个8岁女生夜里高烧说胡话,当时外面正下着大雪,韩老师和爱人用被子把孩子裹起来,放到独轮车上,冒着风雪,夫妻俩一个推车一个扶车,走了四五里山路,把孩子送到卫生站,输液打针完毕,天也要亮了。她带着孩子赶回家,家里的孩子又要起床了,她又开始准备早饭,等一切都忙完后,上学的时间到了,结果一夜没合眼的她又和孩子们一起去了学校。
韩艳霞的工资每月固定1100元,没有其他收入。要是自己过日子应该还算富裕,但还要照顾那些家庭困难的学生,这点钱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要是这个月阴天下雨的日子多,我们家就要经济危机了。”韩艳霞笑着说。
如今,韩老师最大的苦恼就是学校孩子们和外界沟通太少了,很多孩子连公交车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火车、立交桥。为了让孩子长见识,韩老师买了VCD光盘,给孩子们看。韩艳霞说,她希望学生们能走出大山,能去接触更多现代知识,不要和现代科技社会相隔太远了。
李长荣醒来发现盖着十几件外套
刚刚入学的一年级聋孩子在教室嬉闹着,上课铃声早已打过,但他们根本听不见。同样是刚刚踏进聋校的李长荣老师还不太会打手语,凭着几名学校老教师的简单指导,她硬着头皮开始了教师生涯的第一课。
“这个拼音读‘阿’。”面对聋孩子,李长荣不自觉地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但却没有作用。她一边用手指指黑板上的字母又指指自己的口形,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玩耍的孩子,示意他们模仿自己的动作,但从孩子们迷惘的眼神中,李长荣知道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图,一个汉语拼音字母学了两堂课,当其中一个孩子用含糊的声音发出了一个“阿”声时,李长荣的心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激动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这就是我的第一课,很难忘。”33年过去了,如今51岁的聋校语文教师李长荣已是市、区两级优秀教师,在培养教育低年级聋孩子方面颇有造诣,但回忆起过去的场景,李长荣说,正是当年那个孩子的一个发声,坚定了她留任聋校的信心。
李长荣说,聋孩子由于听力残疾,往往都个性很强,不好管理,但这些孩子却又十分单纯可爱。在她印象中最让她感动的就是一个冬日的中午,作为班主任她必须要守在教室照看一年级的聋学生,但由于得了重感冒,她头痛得厉害,昏昏欲睡。怕调皮的孩子偷偷溜出去玩出危险,她告诉学生们自己不好受,有人出教室必须叫醒她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当她醒来时,发现身上头上盖着十几件小外套,而孩子们都规规矩矩在座位上坐着。由于把衣服脱下来给老师保暖,有的孩子冻得直打寒战,李长荣的泪水一下模糊了双眼。“这可是一年级的学生呀,当时的感觉不只是激动,更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李长荣说,孩子们的这份情意让她牢记一生。文/摄新报记者李汝斌
扶悦一杯水让我流下眼泪
“我现在教的学生属重度智力残疾,教他们算术,光认识1就要花掉至少一周的时间!”30岁的扶悦是河北启智学校的一名老师,作为今年河北区“十佳青年”,说起自己的这些智残学生,她的眼神满是关怀与爱。
扶悦如今所教的三年级,一共10位学生,全部患有脑瘫、自闭症或多重残疾,智商普遍不到40。
“智力残疾的孩子表达方式是极其特殊的,甚至非常吓人!”扶悦告诉记者,脑瘫孩子和正常孩子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残疾而得到家长特别的宠爱,也很不好管教。可能因为早晨早起了一会儿,就一整天谁也不理地闹情绪,或是一天发出尖锐的叫声,看见喜欢的老师就一下子扑过来抱住老师的腰,或者摸老师的胳膊,甚至会用淌着口水的嘴巴亲老师的脸,夏天的时候甚至会掀女老师的裙子。“并不是说孩子的思想品德有问题,是他喜欢老师,希望和老师亲近。”除了少数过分要纠正的言行,面对学生的很多特殊“示好”动作,启智学校的老师们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会因为学生对自己的亲近而感到安慰。
扶悦曾教过一名脑瘫好动的学生叫张槐,属于重度残疾,刚入学的时候完全没办法上课,爬窗户,舔桌椅和鞋底,看见什么都往嘴里放,大小便不分地点场合,常常上着半截课,就在教室里脱裤子大便,还用自己的水碗接小便喝。面对这样的学生,扶悦用的方法是反复强化的说教教育,刚开始任何说教对于张槐的作用都不会超过10分钟,几个月后,纠正一次能管一天,直到张槐的坏习惯完全消失。
“其实教育智力残疾的学生没有任何捷径,需要的就只有耐心!”扶悦记得,在张槐读二年级的一天,她正在办公室里午休,这时张槐忽然拿着自己的水杯,颤颤悠悠打来了一杯水,用含糊不清的话说:“老师喝水!”
看着这杯普通的水和眼前这个残疾的孩子,扶悦流下了高兴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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