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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半自动步枪的周正龙当时正给调查组当向导。(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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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拍虎情景(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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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曾经得到的证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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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用的相机已经被贴上封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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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脚印(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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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龙拍的照片(资料图片) |
周正龙的“拍虎记”
52岁的周正龙是一个很好的猎人,按他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我枪打得很准,以前进山打猎,我打回的猎物都要用拖拉机来装。”后来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政府开始实行禁猎,于是他就以割漆为主业。2006年,由陕西省林业厅和镇坪县政府联合组成的华南虎调查队进驻后,周正龙成了调查队的向导。
周正龙的“拍虎记”一开始就充满传奇色彩。
2007年10月3日14∶38,周正龙背着相机在深山里转了近40天后,终于在一片叫神州湾的深山里看到了一只老虎,他在很近的距离(接受采访时,他说他自己都记不清究竟离老虎多远了)足足拍了20多分钟,其间还不小心打了两次闪光灯。
7天后,71张照片与底片被送往陕西省林业厅。专家鉴定两天后称:那正是在人类视线中消失了21年的野生华南虎。照片鉴定者之一、省林业厅副厅长孙承骞拿着放大镜对着底片再三细看后,竟然兴奋地一把抱住了他。
10月12日,陕西省林业厅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这一重大喜讯及照片。
然而,就在国家有关部门以及当地百姓为此欣喜若狂的时候,质疑的声音也随之铺天盖地而来。对于拍摄到的华南虎照片,不少人怀疑是假的,并且提出了各种理由加以论证。周正龙,这个普通的农民变得“神秘”起来。
周正龙的四口之家,就住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自己家里还有几亩地。记者到达时,他正在自己的地里挖着红薯,因为“这段时间光接待采访,农活都耽误了”。听记者说明了来意后,周正龙特意换了一件外套,又到屋里把自己曾经得到的证书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点起一支烟,在椅子上坐好,非常“专业”地对记者说:“开始吧。”
周正龙讲第一次见到华南虎是16岁。那天他听到自家的猪在叫,出来后就发现有一只老虎。他和父亲拿着扁担对着老虎大吼,把虎吓跑了。
去年8月份,周正龙到神州湾去过两次。在一片大草地旁边有一块岩壁,他坐在岩壁上休息。正在喝水时,突然看见岩壁旁边不远处有一只华南虎。虎走得相当慢,一走一颤。虽然两侧草比较高,但老虎的条纹花,特别是额头上那个“王”字很清楚。老虎时走时望,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几天后,陕西省林业厅专家来了,周正龙把他带到现场去看。因为时间不长,老虎脚印还在。
据周正龙讲,正是这件事,促使后来林业局叫他给调查队引路。
拍摄时浑身发抖
周正龙这样描述他的拍虎经历。
“10月2日凌晨3点,我背着两部相机上山了,没走很久就发现了虎的脚印,于是我就沿着这个(足迹)继续跟下去。到中午的时候我稍微吃了点东西,这让我特别后悔。因为我吃完后继续跟踪,在一片水洼附近发现了老虎留下的新鲜脚印。老虎刚刚喝完水离开,如果我没吃东西,应该就看见它了。
下午4点左右,我终于看到华南虎了,当时老虎望着对面。我记得很清楚,我就在那个地方拍了照片。距离比较远,镜头里看上去只有一点红疙瘩。我当时心里很紧张,拍到第三张第四张的时候,浑身抖,衣服都湿了。最后我往跟前靠,把树枝拨开,以便看得更清楚。我看见老虎的头在扭。我靠着一棵大树,谁知闪光灯突然亮了,接着听到一声大吼,地皮都颤动了。我马上滚到一个石堡后面,感觉自己快要完蛋了。躲了估计有十几分钟吧,最后一望,老虎不见了。那个时候我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下。5点多,我从那里往回走,边走边回头望,害怕老虎跟来。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
周正龙不止一次追踪拍过华南虎,但都失败了。 “有一次我在深山密林里歇了四个晚上,第四天晚上粮草断绝,啥吃的都没有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第四天晚上,凌晨2点多的时候,下了相当大的雨,我就找了一个塑料袋,把相机包起来,衣裳裤子全被打湿了,那时候感觉到确实失望了。结果第五天11点左右,我就发现了华南虎的新鲜脚印。我就在那个地方打了个记号。”
“回家买好手电电池,带足食品,继续跟踪。那一天一直从拱达跟过来,跟到神州湾,花岩寨,在坡上歇了一晚。第三天华南虎脚印断了。我知道,猫科动物每天要喝水,我想起,原先去过的一个地方有水。我找那个地方就花了一两个小时,一到那个地方,恰恰就看到华南虎的脚印了。它走了一两个小时,因为它喝水踩的那个泥巴脚印,而且水还是浑的,我就断定它走的时间不长。我跟了下去。在下边,我看见它在追野猪。不过后来看不见了。”
拍到照片可获巨奖
虽然遭遇过危险,但周正龙表示还要继续拍下去。“现在县里奖励我一个好相机,有了它,我可以更好地拍照片。因为我们镇坪只是老虎活动的一个区域,其他地方比如平利、曾家也有老虎出没,我要把它们的分布情况和活动范围都搞清楚。”
至于作为一个农民,为什么为了找老虎连农活都不干了,周正龙说原因有两个。首先是为了钱。“县林业局说过,要是把野生华南虎的照片拍到,就给十五万,省上教授也说过这个话了,他说拍到照片,省林业厅奖励一百万。”另外一个原因是回报领导。领导看中他,信任他,所以他想把事情办好。
捉猕猴捉出了名
镇坪县林业局动管站的站长李评是该县林业局第一个和周正龙打交道的人。1998年的一天,周正龙的爱人把一只鹿拿到市场上卖,被动管站没收了,周正龙专门找到了李评说情,李评才知道他是一名猎人。
实际上,周正龙早在3年前就非常出名了,而让他出名的原因是一只搞怪的猕猴。
2004年,这只猕猴从大山里跑到了镇坪县城,翻屋跳墙,在县城里折腾了一两个月,人们都没有办法捉到它。公安人员拿出网枪对付,也不行。由于猕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大家不敢开枪。
麻烦让周正龙给解决了。他背了一个大背篓,然后把猴子哄到了跟前,突然之间,他一下把背上的篓子猛扣下去,正好扣住这只顽皮的猴子。周正龙不仅得到了200元的奖金,还因此名扬县城。
2006年,陕西省成立华南虎调查队需要请向导,李评立即想到周正龙。李评认为周正龙平时和人交流不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只要给了钱,他就一定帮你办事。
“他一定是在吹牛”
村民老王的家距离周正龙家不是很远。一上来,老王就亮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他一定是在吹牛。我们这里有老虎不假,但是真拍照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少村民都说周正龙人缘不太好,主要是脾气太怪。“但是只要一说话,就爱吹牛。”老王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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