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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诺奖情结实在太重,甚至严重到学界开口闭口就是“诺贝尔奖”。新华网报道,“清华学堂人才培养计划”启动仪式近日举行,该计划将实施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试验,聘请一流学者担任教授,已有290名优秀学生入选。一位院士称,入选学生中肯定会出诺贝尔奖、图灵奖的获得者。
其实这和竞技体育中的金牌战略大有相通之处。挑选几个尖子选手,全力集训以夺金牌。但体育上的做法用在科学上,就未必行得通了。
我们都知道,爱因斯坦或者牛顿,都不是比他们更厉害的老师教出来的;同样,他们俩即便累吐了血,也肯定教不出另两个爱因斯坦和牛顿来。所以第一,弄一批“三好学生”集中培养,小灶经营,这种“集训营”思路本身就值得商榷。
其实,获不获诺奖,大可完全不用考虑。这就如同树木,并不是只有那种叫“诺贝尔”的树才能称为栋梁。杨树固然能做木料,而梨树苹果树也无可替代。再者,诺奖的价值也是相对而言的。爱因斯坦“相对论”无人不知,但没人会说“相对论”没拿过诺奖,所以就没价值(上世纪一些最重大理论贡献,如大陆漂移理论、岛屿生物地理学、哈勃定律等都没拿过诺奖)。在物理学史上,“相对论”远比所有诺贝尔物理学奖都更具有划时代意义。
所以第二,别总把诺奖“奉若神明”,它不代表一切。把诺奖当成科学研究的奋斗目标,是走岔了路;把诺奖当成科学精神上的唯一偶像,更是种“诺奖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