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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光:每个人都是伴随着生活中的节日长大的,节日在儿童们幼小的心灵,树起了本民族独有的时间意识,孩子们是在节日仪式和节日事物的接触与身心参与中,开始渐渐认知理解许多人生事理的。节日是关于时间与空间的文化,节日的时间反映了一个民族生存心灵的时间感,这不仅仅是古老的农耕历法,还有许多时间的神性和我们的敬畏之心紧密相连。平日里的乡村就是人与庄稼的世界,但到了节日,乡村的民俗信仰会激活乡民们的创造力,为生存的民间艺术会为生活带来如此丰满的慰藉和心灵的欢畅,正如乡谚里说的:“没有灾难,不许香愿。”
黑鹤:利用一年的时间记录中国传统农历中的二十四个节气的变化,在每一个节气——间隔十五天——都准确地记录下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时间的推进并未影响节气在周而复始地循环往复,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草枯草荣,播种与收获,古老的历法已经沿袭千年,大地本身并未改变。世界竟然真的按照如此准确的节奏在悄然前行。在我们无意中慢慢地疏离与大地之间共同依存的关系,以及对大自然敏锐观察力的同时,我们要记住的只是,自己是大地上的孩子。
郭文斌:根,本是花朵的如意。这个“根”,在我看来,就是“农历精神”。一个人要想恢复元气,就得首先接上天气地气。农历正是向人间运送天气和地气的,是告诉人们如何才能接上天气和地气的。“农历”是一个大课堂,它是一种不教之教。就像一个人,当他一旦踏上有轨列车,就再也不需要惦记走错路,列车自会把他送到目的地,因为它是“有轨列车”。“农历”就是这个“轨”,它既是一条人格之轨,也是一条祝福之轨,更是一条幸福之轨,它的左轨是吉祥,右轨是如意。
(详见第17-2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