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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人圆了一个
大大的梦
巴黎时间凌晨3点,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望着巴黎的星空,想着上世纪80年代,家住庆春路菜市桥的外公用老底子杭州话对五六岁大的我说:“走,去旗下逛一圈。”旗下就是湖滨一公园一带,原本清兵驻营的地方,因此得名。
再长大一点,去六公园排队租条自划船,奋力地向白苏二堤和三潭印月冲去就成了我每年的念想。
读了大学后知道,原来孤山曾经住过梅妻鹤子林和靖、虎跑是李叔同写《断食日记》的地方、灵隐飞来峰上的佛龛石雕有那样珍贵的文物价值。
……
思绪万千,西湖是每个杭州人的心头肉啊!
翻来覆去地想着想着又心头一惊——虽然,其实没有九成的把握,钱江晚报也不会特别派我来巴黎采访——可是凡事有万一,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我干脆起床,打了越洋电话回家给妈妈,妈妈感叹:“是啊,老底子我从新华路步行去杭高读书,一路都是纵横的河道,低矮的老房子……要是那个样子保存到现在,整个杭州城都该老早成了世界遗产了,就像平遥古城、丽江古城一样。不过,西湖申遗到底是成功了,总算我们杭州人也没辜负了这座城。”
西湖申遗成功,对我们800万杭州人来说,像从小珍爱的家藏宝贝突然被全世界人发现和认同,更重要的是,因为这种发现和认同,这个宝贝可以受到更好的保护,更有可能永久地、安全地一代代传承下去。 杨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