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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真会哭穷,哭涨了大西洋太平洋,哭得上帝都来哄他宠他,哭得全世界都来喂他养他,哭得连穷光蛋都成了他的施主了。
穷国人炫富,富国人哭穷,这世界真的是穷富难辨了。一边炫富炫得招人嫉恨,一边哭穷哭得惹人怜惜。炫出来的富,那是诈富;哭出来穷,那是装穷。结果诈富者就入了装穷者的泪阵,赚足了面子之后,就只剩下面子了。只剩下面子的人,还有面子吗?装穷者不在乎面子,却把诈富者的银子里子尽收囊中,里子厚实了,不炫自有面子。那才是撕多少层都撕不尽的面子,那才是天大的面子。
这世界偏有个会哭的老板,一边哭着自家人花销大不好用,一边喊着要为别人家剩余劳力增就业谋生路,哭着喊着,老板的工厂开遍天下,天下人都成了老板的打工仔。老板把最好最便宜的货色运回家里,供家人享用。剩下的,则以高出自家数倍甚或数十倍的价钱卖给别人家。可到头来老板还是哭穷,老板的钱总是不够花的,一有亏空就找打工仔借钱。穷人不会哭穷,就成了老板的债主。借来的钱真好花,花完了就再借。就这样借来借去,老板负债越来越多,一不借就喊着要垮,哭着要死。老板不能真穷,老板真的穷了,那老板就得死。老板死,众工仔借给他的那些血汗钱找谁要去?所以,众工仔不能让老板死。不让他死,就得救他,就得更卖力地给他打工,就得把更多的血汗钱借给他。
哭来的江山,水洗过一般明丽,哭来的奶水,吃起来香甜无比。时下的美国,活生生就是这样一个老赖老板。天天哭穷,年年亏空。亏空才不怕呢,亏大发了才牛气呢,亏大发了借钱才容易呢,债越多人家才争着借给他更多呢。他那里一声“没法活了”还没落地,四面八方都举着金子糖果来哄他了。你可不能哭坏了身子呀,不然俺那千亿万亿不都成了一堆臭纸吗?如此这般,这哪里还是借呀,简直比送还便宜呢。送,还有个往来应酬,可这一借,那就是美酒泼进了沙漠,连一滴水都难收回了。虱子一多就不痒了,满身的虱子都成了搔痒的如意了。而挂在美国身上的那一层层外债,搔起痒来比虱子还惬意。老赖老板赖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赖到取舍自如,随心所欲的境界了。债越多越好过,病越重越不怕死。他知道他一死,天底下的人都得跟他一块死。全世界都为他殉葬,全世界都成了他的冥宫,死又何妨?天下不幸,天下都落进了赖皮老板的迷局困局,天下人不幸,天下人都做了赖皮老板的苦工长工。
会哭的人明里哭着,背地里却在窃笑。你们从我手里挣走的是美元,我从你们那里借回的也是美元。于是美元就出落成天下第一元。而美元印刷机就在我手里,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把印刷机按钮一摁,欠你们多少都还得上,不就是一堆印刷纸吗?我拿一沓白纸往美元印刷机里过一遍,得从你们那里换回多少个好日子?你们挣回的是纸,而我拿纸换回的是全世界最便宜最高端的物品。你们不是都奇怪美国人比你们多挣多少倍,物价反倒比你们便宜多少倍吗?机巧就在这里。挣着全球最多的钱,又享受着全球最廉价最丰美的物品,这一切都拜你们所赐,都拜哭穷所致。你说,我能不哭穷吗?
还有,就在你们勒紧腰带存美元的时候,我却拿着这一堆堆破纸去买黄金。我哭穷把美元哭衰了,把你们攒了几辈子的美元哭得连卫生纸都不如了。可金价呢,却让我给哭上去了。我才不稀罕那擦屁股都嫌脏的美元呢。你们的家财都换成一堆废纸的时候,我库里却堆满了硬邦邦亮闪闪的金山银山,我的黄金储备比你们多十倍百倍。
会哭的美国人不只自己哭个没完,还招来欧亚非澳一群跟哭的。跟哭者无外两类,一类是真哭,一类是帮哭。跟着装哭的人真哭,那是中了人家的“哭穷计”。你掏心掏肺地哭着的时候,人家却背过身去,数着你的真情善款窃窃地笑了。人家的眼泪那是真甜呀,可你的眼泪呢,落下来就只剩下一片苦涩的盐花子了。若是明知人家假哭还帮着哭,那这帮哭者其实就是个哭托,就是个家贼了。
美国人真会哭穷,一招“哭穷计”,哭穷了世界,哭衰了世界。天下穷衰之日,还会有你一家的独富独强吗?一物独强,末日不远,一人独富,穷途将至。如此说来,还是收起你的贪欲吧,与众家同哭同笑,同贫同富才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