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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电影《金陵十三钗》,张艺谋终于推出“雪藏”已久的新谋女郎——倪妮。获知了“玉墨”倪妮几年来厚积薄发的出道史,你才会知道“爆红”只是娱乐圈的传说,畅通的星途从来都是一砖一瓦铺就的,老谋子用“笨方法”寻找新人、悉心培训,让倪妮得以在银幕上惊艳亮相,一如当年的汤唯,她们的出现好比璞玉变为美玉的过程:看似温润无声,实则历经万般雕琢,方现光华。
发掘:险些和张艺谋擦肩而过
玉墨是“十三钗”中的灵魂人物,她是风尘女子,外表优雅、风情万种,内心又极其倔强、善良,这种矛盾恰恰是张艺谋对角色要求的独特之美。在现有的女演员中找不出这样的人,就必须新起炉灶启用素人。张艺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明了寻找玉墨的困难性:“首先这个年轻的女演员必须是南京人,要会说老南京话,她还要会流利的英语,再加上外貌、气质等,可选择的范围就变得小之又小。”
张艺谋从奥运会之后就开始寻找“十三钗”,他的几位副导演把南京城数十所高校、近百所中小学翻了个遍,海选的群体超过了2万人。影片副导演蒲纶回忆,当时在看完南广表演系所有学生后,和老师聊天,偶然听说播音主持专业有个叫倪妮的女孩。打电话联系,倪妮不在学校,第一印象“声音很好听,答应得也很爽快”,等到见面,眼前豁然一亮,“雪白的皮肤,齐肩长发别在耳后,一件淡粉色的衬衣却穿出温婉的书卷气,她不卑不亢,舒展而热情,一笑两只弯弯眼,又甜又好看,还带着点妩媚,瞬间让我想到了宋慧乔。”当时她请倪妮转了几圈,发现她身材不错,尤其是腰线够高。用英语聊天时,倪妮说喜欢读心理学方面的书,还有丹·布朗的小说,让她更添好感。而倪妮之后告诉记者,当时副导演的电话自己不认识,一度没接,险些和张艺谋擦肩而过。
蒲纶激动地向张艺谋说明情况,而张艺谋将信将疑:“你短信夸得那么好,我看你是有点饥不择食了吧?”之后,倪妮和张艺谋见了面,倪妮说当时紧张得要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当演员,一下子觉得这是特别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非常紧张。但是看到他的时候又特别亲切。导演问了我一些问题,因为我从小学了些拉丁,就让我跳了段拉丁。”但张艺谋则透露:“其实那时候都在暗暗地对倪妮做测试,包括找了几个老外来和她对话,还有一些小细节的试探,但是她最终都通过了。”
演戏:最累的是走路扭屁股
通过面试的倪妮与剧组签订了保密协议,她要拍张艺谋电影的消息连最好的朋友都被蒙在鼓里,自己到了寒暑假就独自去北京接受培训,上表演课和英语课。倪妮说自己上表演课遭到了种种打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张大白纸,什么都不懂。当时我的表演只停留在刻意模仿上,一说台词连呼吸都不顺畅。”
中戏老师刘天池接受剧组邀请,给倪妮等新演员做培训,整个培训大概持续了近6个月时间,一直到去年年底开机。刘天池透露,首先的工作是让她们熟悉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体的哪些部位最美,会安排她们互相触摸对方的身体,以及训练一些那个年代女人最常有的动作,“比如让她们每天都穿着旗袍生活,穿丝袜和高跟鞋,而这些穿戴的动作,必须和70多年前的习惯一样,每天起床都对着镜子穿衣,画眉毛,直到她们将此变成一种习惯。”培训期间学习南京话、英语、表演、形体、评弹、书法,甚至一颦一笑、一行一坐……倪妮回忆说:“导演还特别用心地请了一些经历过那些年代的80多岁的老师,教我们怎么走路、说话,一个眼神、举手回眸的动作都要有韵味。”如此潜移默化,倪妮和她的伙伴慢慢接近了“十三钗”的世界,她最终也脱颖而出,成为女主角的人选。
回忆起那时候的训练,倪妮说自己就像是在上高中时候的晚自习,和一群同学在一起学习,“但是内容完全不一样,比如大家看到的我们走路要扭屁股,看起来还可以,但实际要扭得非常夸张才能有那种效果,我只是个学生,之前完全不会那么走路,所以每拍一场戏都非常累……”
倪妮起初和十余名女孩一起接受训练,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扮演谁,用张艺谋的话说:“提前知道了她们就都不好好练了。”倪妮说:“直到开拍前几个月我才知道自己演女主角玉墨。到现在,同学眼中的我都和银幕上完全不一样,在学校里没人说过我有风情。玉墨这个角色比我成熟很多,也应该更有风韵。”
未来:不去外企仍做演员
倪妮外表安静,但内心却有大抱负。同学说她的生日是1988年8月8日,“多吉利啊,必须红!”倪妮自己笑说:“我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倪妮在片场也有股狠劲儿,她告诉记者,贝尔在片场教会她很多表演的方法,但张艺谋导演当然是最能调动她情绪的人,“导演不会骂演员,只能一边给我说戏,一边给我打气。有一场戏,我的思维已经乱了,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在最无助的时候,张导让生活老师在我耳边说‘倪妮,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你觉得自己委屈嘛?别人都认为你不行,难道你就只有这点能力吗?’我的眼泪就刷地流下来了,那场戏也顺利完成。”
看上去落落大方、优雅恬静的倪妮,在记者面前自曝很紧张:“我刚才上台腿都是抖的,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一些记者提及倪妮的气质和经历和汤唯有些许相似,倪妮谦虚回答:“汤唯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女演员,她有很多东西都值得我好好去学习。”而面对倪妮之前被传和倪萍或是倪大红有亲戚关系的疑问,她则笑道:“这真是很离谱的假消息,我的家庭很普通,和演艺圈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想进入外企工作的倪妮,目前已经签约新画面公司,朝着专业演员的路线行走。对于演艺事业的起点就遇到张艺谋,她说:“这部戏让我觉得做演员是一件非常幸福、也很有挑战的事。尽管可能会很艰辛,但我以后会努力做一个好演员,我希望把英语再加强一些,这是我的兴趣,也对将来的事业有帮助。”
新报记者王轶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