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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会“表演”的原广东茂名市常务副市长杨光亮,前天终于沉默了。广州中院一审以涉嫌受贿罪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将其判处有期徒刑19年。对此判决,这位曾喜好全身大款装扮,出行前呼后拥,在茂名有“很江湖”之称的官场大佬竟一言不发。与此前在法庭审理阶段讲成绩“慷慨激昂”,讲家人“痛哭流涕”,讲悔悟“吟诵诗词”判若两人。
杨光亮沉默了,也许同法庭太过冷清有关。宣判时,前来旁听的不足10人。“兄弟”们没有来,直系亲属们也没有来。人做到这份上,不是失败又是什么?当失败感向他袭来时,表演的欲望也就降到冰点。沉默是金,可以静心反思,至少明白江湖不再,只有铁窗在等待。
杨光亮虽然被判了,但有人替他分析说,是“江湖”害了他。把官场比作“江湖”,好像已流行多年。不但被不少官员认同,也获得很多民众的认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于是一些官员对自己的贪腐行为就“心安理得”。某些贪官被拉下马了,但在民众眼里还是“好官”,原因是他们干过一些得民心之事,之所以变坏不是内因决定的,而是外因所逼。
对官员好坏,坊间有个划分标准,不收钱不办事的不是好官,收了钱不办事是坏官,收了钱也办事的是好官,这种偏激说法能够得以流行,真不知是谁的悲哀?
“很江湖”即很义气。在时代发展进程中,官员的形象也在变化,当年作家笔下的“组织部里的年轻人”已不受民众待见了。现在民众更希望多一些敢讲真话,行事果断,能够让人们走得近的官员。往自己身上贴“义气”标签,这没有什么不对,但这要看你的义气用在哪里。替老百姓办事,越讲义气越好。但杨光亮之流的江湖义气,需要花钱买的,他对个别老板讲了义气,就是对国家和人民不义。
江湖是有规则的,比如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等。这是一种“黑色文化”。这种文化的影响力非常大,很多官员落马就是缘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消灾是体现一个人的能耐,消灾也是为形成官场人脉。你不替人消灾,人家会说你不懂得用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时间长了,没人愿亲近你,这是其一。其二,你不去替别人消灾,当你有灾时,谁又替你去消?
想要证明自己能耐的官员,你的能耐,就是人民给你的权力,是用来替人民办事的,你把权力用歪了,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民收回的。若你把能耐用在百姓身上,多结交一点布衣朋友,让百姓夸你,那才是真的能耐。
官员出事了,别再拿“江湖”说事,官场没有江湖,是某些官员丧失信仰,心中犯“糊”。但官场有规则,就像杨光亮在教育别人时说的“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但他没有做到,他错把官场当“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