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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远古而来,带着紫罗兰的清香。携一寸日光,陪我到未来。借着里约热内卢的圣风,穿越耶稣山,在基督像的指尖站立。云端,我窥见印加清晰的侧脸,当繁华落幕,乌鲁班巴河谷中,回荡着帝国心碎的声音。我在安第斯山脉与绡碟同舞,顺着亚马逊河奔流而下,献上一场世纪之礼。
我是一阵来自圣地亚哥的清风,曾经托举神鹰的翅膀滑翔于巴拿马城上空。我拥有自己的精魂,把对世界的爱倾注在加以纳斯角神往者的足迹里,消逝在加勒比海岸边。我在新巴霍用脚尖轻点,随着海浪越转到墨西哥湾。天堂鸟在我身后绽开,一缕花香就从维多利亚城蔓延向远方。佛罗里达半岛上我听见阿拉斯加的呼唤,沿着密西西比河,直至拉布拉多半岛仍余音袅袅。
我用五百年在马达加斯加岛上沉睡,五百年从戈龙戈萨山上苏醒,千年之后的世界,我一路狂奔为你而来,从大裂谷旁呼啸而过,跨过肯尼亚山,打一木舟沿着尼罗河追寻你的步伐。好望角到几内亚湾,我不曾驻足,约鲁巴高原到谢利亚山我也未曾停歇。撒哈拉沙漠上,我甘愿为尘在金字塔尖旋转,直到我凝聚了世界的重量,沉入地中海。
如果有一天,直布罗陀海峡上世人捡到我的漂流瓶,就趁着那朵紫罗兰还未凋落,将我的灵魂寄到天国。我不是光,却拥有光的温度,我用他温暖佩纳宫,温暖太阳门,温暖圣母院,温暖脚下每一寸我深爱的土地。我的手掌抚过科隆大教堂,以虔诚之心掬一捧莱茵河圣洁之水。
指尖碰碎的月光,洒在渔夫堡的城墙上,散发着古老浓郁的芳香。
我与灵魂兵分两路,沿着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经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汇入波斯湾,迪拜茱美拉棕榈岛的清风送我至阿拉伯海岸,浮潜在马尔代夫蓝色美人蕉的怀中。我穿越马纳尔湾,头戴紫水晶,品一杯斯里兰卡红茶,那茶香就溢出印度半岛,渗入孟加拉湾。
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只有驼铃沿着古老的路,发出同样古老的声响。唐古拉山脉上我痛饮一杯高山泉水,恍惚之间,我漂流而下。品味平平仄仄的山陵如同品味平平仄仄的诗篇,或将柔情酿了月光,或将豪情赌了天地。台前蘸墨,白纸上的折回却铿锵了一个国家的脊梁。
我,钦羡与世无争,淡远权势利功。带着紫罗兰的清香,携一寸日光,陪我到未来。宇宙苍茫,我虽渺小似沙,但我坚信,罗盘在手,方向就该灵魂定夺。凭内心的强大,以行客之名,坐拥天下。
感悟
天津中学高二二班李梓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