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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监船在东海和南海的巡航执法,受到公众的关注。国家海洋局下属的中国海监总队,负责依法对我国管辖海域巡航监视,查处侵犯海洋权益、非法使用海域、扰乱海上秩序等违法行为。前不久,中国之声记者白杰戈就跟随中国海监83和中国海监75两艘船组成的编队,到南海海域亲历了巡航执法的过程。
船在南中国海上向南航行,不同外形的外国钻井平台接连出现。有几次,外平台或者拖船上的工作人员通过对讲信号,朝船员喊话。
听筒声音:zhongguohaijian83,XXXcalling you.
根据具体情况,海监执法人员有时候不予回应,有时候会按照喊话和应答要点的规定来处理。
周洋:我是中国海监83,正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管辖海域定期巡航。
答话的是中国海监南海维权执法支队的翻译,25岁的周洋。她去年一年总共在海上工作一百多天,经常是船上几十个人当中惟一的女性。周洋戴眼镜,长头发染过。下班时间,她是一个“80后”女孩儿,卡拉OK唱范晓萱,也唱王菲,还跟同事玩三国杀。
周洋:你要摸三张牌……
换上蓝色的海监制服,进入工作状态,她就要操作视频监视系统,记录南海海面上外国石油平台的信息。
船长王云:哎,周洋,看字啊。
周洋:这个应该是O-C-E-A-N,ocean……看清了。
作为越南语和英语翻译,跟对方喊话交流,并不简单。
周洋:有一次是好像也是去看平台吧,有一条船就是用脏话喊过来的,就是说那种比较粗口的英文,那时候我就感觉很气愤。
记者:你们怎么应对呢?
周洋:我们只能用预案。他们讲粗口我们不可能跟他一样,只能用强硬一点的口吻去应对它。
记者:如果代表个人的话?就骂回去?
周洋:对啊。但是我们代表国家就不行,就必须得按照预案上面的来。
周洋的一位领导告诉记者,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周洋带着洋娃娃上船出海,还被批评过。而那个时候更需要克服的,是晕船的反应。
周洋:刚开始第一次出海还是会有晕船的现象,会吐啊什么之类的,后来习惯了就不会了。
整个航程里,大多数时间没有手机信号,广播电视的接收也不太稳定。晚饭后,有船员在夕阳下的甲板上绕着圈走,算是散步,也有船员把一块海绵垫绑在钢柱子上,用来练拳击。船舱底层的一个小房间,还可以打乒乓球。
记者:这么晃还能打?
船员:这很晃么?不算晃。打两下就没感觉了。这叫正常。
常年的巡航生活,让船员和执法队员习惯了风浪和颠簸,也让壮美的海上风景,长翅膀的飞鱼、多彩的热带鱼,这些在大家看来新鲜和惊奇的东西,都只能成为他们工作的单调背景。
记者:三年多的时间里,有多长的时间是在海上?
周洋:一年可能有100来天吧,平均一年有100来天,1/3吧。可能出海出的时间太久,所以有的时候心理上面还是有点压力的,出海出的太久了,但是熬过去就没事了。
中国海监南海维权执法支队在2008年成立,执法队长余意介绍,几年来,执法巡航的次数不断增加,最初一年13次,去年一年37次。而巡航中发现的外国钻井平台,也在增加。根据国家海洋局发布的统计数据,这次巡航,共发现各类投产的外国油气平台三十余座。
王云:这次巡航我们发现了很多原来没有发现的石油平台,也就是外方势力在加紧推进石油平台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