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嘉善的“善”字从何而来?今天的“善”需要怎样的内心自觉?
嘉善力推“善文化”助力社会管理创新
本报记者屠晨昕
“30年前有肉吃便是节日,一碗霉干菜烧肉可以吃两三天,吃到剩下最后一块精肉时,我们把这块肉放进母亲碗里,母亲又把它挟到姐姐的碗里,姐姐又把它挟到妹妹碗里。最后,在我们的坚持下,母亲乐滋滋地放到嘴里,一咬,哇,原来是一个大大的霉菜根,娘四个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这个温馨的微博,在由嘉善县主办的全国首届“善文化微散文”创作大赛中,获得了最高的2644票网友投票。这项比赛,是嘉善县打造“善文化”人文品牌的系列活动之一。到比赛截止时,新浪微博上关于“善文化微散文”的信息有近40000条之多,其中原创作品就有1200余篇,参赛者来自全世界。
嘉善,是一个你即使忘了锁上家门,也不必担心家中失窃的民风淳朴之地。在人们呼吁强化社会道德建设的今天,嘉善人内心保存的浓浓“善文化基因”不免令人珍视。
从去年下半年起,嘉善县提出了打造“善文化”人文品牌的理念,在一系列征集、讨论、践行之后,提炼出“勤、孝、谦、和、思”五个字核心内容,并策划了以弘扬善文化为主题的5大系列23项活动。
地方人文精神的提炼、宣传和弘扬,既能反映地方的历史传承和文化底蕴,又能体现地方的时代特征和人文价值追求。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的水准之后,这便成为一种文化自觉。
“善文化”的推行,在社会规范与行为模式上,为我们塑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与保障。
为什么嘉善会带个“善”字
对于这个让许多人好奇的问题,嘉善本土文化学者李勇解释道:“嘉善历来以勤劳善良、好学上进的民风而闻名,所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在嘉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明宣德五年重新分县,因此地‘俗尚敦庞,少犯宪辟’,得名‘嘉善’。”
“嘉善既有‘善’名,又有与人为善、惩恶扬善,以和为贵、以善为美的‘善文化’的内在基因和历史积淀。”
说起嘉善如涓涓长河的“善史”,李勇对记者如数家珍:历史上,嘉善有多位劝善思想家和实践者,比如中国第一位有据可查的善书作者袁黄、江南民办慈善组织的开创者陈龙正、“裸捐太保”丁宾等。
袁黄是明代万历初年嘉兴府三名家之一,他的代表作《了凡四训》是善书中的经典之作,用10余个故事,说明了与人为善、爱敬存心、成人之美、劝人为善等10个最基本的行善方法。
陈龙正则是一位实践者。当时明末江南自然灾害频繁,陈龙正致力于救荒,以分区管理的办法,有效遏制了米价上涨和乱民哄抢。1641年,他还在嘉善建立了同善会馆,成为近代中国慈善组织的雏形。
“我们现在来发掘‘善文化’的传统因子,并不仅仅因为这是历史渊薮。”李勇说,“今天,创新社会管理已成为构建和谐社会的迫切需要。倡导具有嘉善地域和人文特质的道德价值标准,重塑道德修养,便是其中一项关键举措。”
维护社会规范需要内心自觉
深厚的历史积淀与民间基础,决定了“善文化”的人文品牌绝非空中楼阁。
不过,此“善”与彼“善”并不完全相同。农耕文明时代的温良恭谦让忠孝悌忍,天然而质朴,而工业化时代,需要人们有维护社会规范的内心自觉。两种“善”有相通之处,前者的先天基因,可以成为构建后者的基础。
在当下价值观多元化的社会转型期,要激发出嘉善人基因里的“善”,以完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需要更多人有所作为,激发出点滴的崇善之心。
从今年3月起,嘉善县面向全社会广泛开展了“善文化”精神内涵的征集活动;同时,嘉善县与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成立联合课题组,开展“善文化的时代价值与嘉善科学发展”的专题研究,并将于5月邀请长三角人文学者,办起一次“善文化”高端论坛。
有了形而上的文化研究,也少不了身边的榜样。嘉善在全县媒体上开设了“寻访善人善事”的专题专栏,发掘出诸多平凡朴实的道德模范。
杨庙镇的普通农妇陈阿条就是其中一位。她在广州开公司的三儿子每年给她2万元生活费,她却与村里签订了扶贫捐赠协议,把每年的这笔钱全捐给同村的贫困学生。10年间,她捐的20万元帮助了30多个贫困孩子。而76岁的陈阿条,穿着自己做的布鞋,每天就着咸菜吃饭,一个月开销还不到10块钱。
而在整个“善文化”相关活动中,道德践行活动是社会影响最为全面、参与者人数最众多的一项。全县的中小学校更开展了“尊孝重善”的学生德育行动计划。他们开展“尊孝重善”主题班会,办起了评选“十佳孝星”、“十佳爱心小天使”等活动。
“善”的种子,从小便被埋下在95后、00后们的内心里,只待抽枝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