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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时的中南部,会看到同其他国内不同的景色,丘陵、高地、森林与河流,那慕尔城就围绕在这片森林之中,默兹河缓缓地流过城市,河畔山顶高耸的堡垒要塞可以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远眺城市全景,显得安静和平。但历史上,由于那慕尔地势险要,几百年来一直是欧洲豪强的必争之地,而那座气势恢宏的要塞也曾经是欧洲最坚固、牢不可摧的堡垒之一。她见证过中世纪各教会势力对这片土地的争夺,见证过17世纪席卷比利时的豪强争夺,也见证过上世纪两次世界大战的硝烟。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要塞曾经是欧洲战争的制胜法宝,而那慕尔的要塞又是欧洲要塞中的翘楚。如今行走在依山而修,蜿蜒崎岖的"之"字形山路上,穿过要塞厚达数十米的拱门,漫步于纵横交错的地下掩体之中,依然可以感受到“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含义。
比利时曾经依赖着那慕尔、列日等超级要塞,在欧洲各列强之间立足。但好景不长,随着热兵器的发展,大型攻城炮的出现,要塞的黄金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号称“不可攻克”的那慕尔要塞在德意志“大伯莎”炮的咆哮下,仅仅3天便告失守,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的闪电战不到20天便席卷比利时全境,战争末期,发生在那慕尔附近,震惊世界的“阿登反击战”中,要塞俨然成为一个配角,静静地瞭望着远处阿登森林的战火。
那慕尔要塞以战成名,但那慕尔城市却因战争而遭受了无数的创伤,无数的古迹、建筑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要塞和要塞上的巨炮警惕、满怀敌意地注视着远方——战后,美苏争霸的阴云密布、冷战的思维蔓延欧洲,为了防御东方的“敌人”,比利时依然派军驻守要塞——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要塞才撤出军队,向游人开放。此后的欧洲,经历了对立、敌视与动荡,最终迎来了和平与联合,在和平时代的欧洲,要塞终于褪去她的戎装,以微笑面对世界。
今日的那慕尔,再也没有硝烟的痕迹,小城内的集市中,叫卖的商贩们招徕着顾客,市民们则兴趣盎然地挑选着商品,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夹杂在摊位之间的小乐队演奏着欢快的乐曲,围观的听众或闭目欣赏,或闻之起舞,怡然自得。孩子们则围绕在扎气球玩具的小丑周围,一脸的新鲜与好奇。而要塞之上,古老的炮台和壕沟早已改建成观景台,那些兵营和训练场也已变为餐厅宾馆和停车场,运送武器的道路现在跑上了游览火车,世界各地的游客或远眺、或近观,欣赏着那慕尔全城的景色和要塞里花园的芬芳,他们中有德国人、有俄国人、有法国人,也有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游客,但无论来自哪里,要塞都敞开双臂,迎接我们的到来,再也没有了仇恨与敌视,有的只是微笑与友好。
欧洲再也不是那片硝烟密布的战场,和平的时代里,要塞没有荒废,而是"铸剑为犁",发挥着新的作用。现在,要塞不仅仅见证着战争,更见证着那慕尔的和平与繁荣——只有和平,才能使世界更美好。 ★
(人民网那慕尔6月2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