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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趣事
1962年后,各省市都大排现代剧,云南京剧团也排了京剧《黛诺》,由著名演员关肃霜主演。张茜受到邀请去观摩,她问几个儿女:“你们看过这戏吗?”丹淮说:“我看过电视转播,不过感觉唱得一般。”张茜怀疑说:“不会吧!关肃霜可是文武兼备的名角,在昆明我看过她演的《铁弓缘》,很好。”结果到了剧场一看,黛诺唱得又高又亮,有时还有会让声音产生飘在半空的感觉,丹淮都听傻了。
张茜说:“你是怎么搞的,这还唱得不好?”丹淮说:“那次看电视,哪有唱得这么好!”后来丹淮学了专业课后才知道那时我国的电视机水平不高,音频带宽太窄,所以高低音都会滤去了不少,唱得越好反而失真越大。所以看戏、听歌还是要现场才好。
1965年,山东京剧团的《奇袭白虎团》和青岛京剧团的《红嫂》由山东省委宣传部部长严永洁带队,到北戴河准备给毛泽东和中央开会的同志看。张茜在北戴河请严永洁和两个戏的主演宋玉庆、张春秋吃饭。严永洁是山东省委第一书记谭启龙的夫人,谭启龙和严永洁都是新四军的干部,和张茜都是老朋友了。席间大家聊天很高兴,饭后在松林小径上散步,继续闲谈,忽然张茜问严永洁和张春秋:“我看了好几个现代京剧,为什么没有用南梆子?”南梆子是京剧中的一个曲牌,在传统京剧中常被采用,最有名的就是梅兰芳先生唱的《霸王别姬》中“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的那段。张茜一问,严永洁和张春秋都被问愣住了,好一会儿严永洁无奈地说:“领导不喜欢啊!”
张茜也默然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也不能以一个人的好恶为标准吧?”
1964年夏,越南劳动党胡志明主席访问中国,一天,他专门邀请中国领导人全家欢宴,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都偕夫人和子女到会,就是很少参加这种活动的叶群也带着林豆豆(林立衡)、林老虎(林立果)参加。席间最活跃的是刘少奇子女从涛涛到亭亭大小5个人,给胡志明主席唱歌、表演节目。
陈毅在旁边看着看着,忍不住对刘少奇说:“涛涛长得很像王前(刘涛的生母——编者注)啊!”王光美在一旁听了很着急,连忙轻轻委婉地说:“我们没告诉他们这事,他们都不知道这事。”陈毅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在说:“是很像她妈妈。”张茜赶快拉了拉陈毅:“不要说了,咱们去看看胡主席在干什么?”
这边丹淮也遇到了不解的事,吃饭时他正好和林豆豆、叶群坐在一起。丹淮是第一次见到她们,他看着林豆豆娇小的身躯,穿着一身整齐的空军军装,肩上扛着少尉的肩章,很是奇怪,问林豆豆:“你怎么都工作了?”林豆豆红着脸也不回答。
丹淮又想起了同学林晓霖,就对叶群说:“叶阿姨,林晓霖和我是同班同学,暑假她留在学校,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她的,我可以捎去。”叶群听了一愣,也委婉地说:“不用你捎东西了,我们有人专门给她送东西。”就再不理丹淮了。回到家里,张茜对陈毅说:“人家王光美多不容易,对涛涛都当亲生的女儿,你却跑去乱说话。王光美都说了不想让女儿知道王前的事,你还不停嘴。”陈毅说:“我哪里晓得噢,只不过说了实话。”丹淮又问母亲:“我问叶群阿姨有没有东西要捎给林晓霖,她却好冷淡啊!”张茜和陈毅对望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丹淮一头雾水茫然地说:“我说错了什么吗?”张茜说:“真有你们父子两个,告诉你吧!林晓霖不是叶群的亲生女儿,她们关系很不好!所以不让林晓霖回家,你可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在一个宴会上你们父子犯同样的错。”陈毅和丹淮却无奈地笑了。
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