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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将近半个世纪后,科学家找到了一种新亚原子粒子,这种粒子与据信构成质量的“上帝粒子”即希格斯玻色子的特征“一致”。由此,万物质量来源之谜或可解开,粒子物理学中缺失的重要一环或可填补。
这条科技新闻,绝对称得上特大号。然而说实话,很多人可能并不关心。因为这消息对普通人来说有点太学术化、太深奥了。
一方面是很多人根本不关心,但另一方面恐怕有更多的人根本不理解:找“上帝粒子”干什么?找到了有什么用?把天文数字般的资金投入到这样一个“找找看、有没有”的“游戏”中去,值吗?
的确,就算真能找到了希格斯玻色子,又能怎么样?能提高GDP吗?能提高人类福利吗?能给人类带来好处和利益吗?
这样的疑问,有点道理,但也没道理。说它有点道理,是因为从功利的角度看,希格斯玻色子再神奇,也换算不成钞票,而只会往它身上不断扔钞票;说它没道理,是因为人类科学发现的历史,绝不是功利的历史。正因为人类拥有对一些终极问题孜孜不倦地追求,人类才成其为人类,才显出只属于人类的伟大。如用民间的话翻译一下,就是:这事儿别提钱,提钱就俗了。
其实,历史又是很会开玩笑的。当初越是不在意钱,将来就越可能产生出数不清的钱。量子力学、半导体理论刚建立时,科学家何尝想到过“钱”?但后来就是凭借它们,才有了电脑,有了电脑才会有无所不在的互联网。这些东西为人类创造了多少财富?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庄子的话,越琢磨越觉得真叫穿越。文/东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