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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淙
少女时代曾经为两个帅哥心跳过,一个是高中时的班草,高个宽肩,留郭富城头,让全班女生都芳心暗许。另一个是汤姆·克鲁斯——大一时看《壮志凌云》,他饰演的海军飞行员笑起来像一道阳光,让你的心情霎时明朗如湛湛蓝天。可以说,阿汤哥一身帅气机师服、戴墨镜驾摩托车飞驰的样子,还有在夕阳下拿着头盔摇摇晃晃走向机舱时的背影是我最深刻的青春印记之一。
多年不见,班草的形象已然模糊,而汤姆·克鲁斯这些年倒一直可以在媒体中追随。但我分明越来越看不懂阿汤哥了。起初,他毅然离开叫咪咪的结发妻子,奔向妮可·基德曼的怀抱。有十年的时间,他揽着这个高出他一头的澳洲美女,屡屡成为红毯上的焦点。然后那个妖娆的西班牙女人佩内罗普吸引了阿汤哥的视线,为了她,他甘心多分了一个亿给妮可。几年后,西班牙狐狸精走了,妮可改嫁了,比当汤嫂那些年风头更劲。他转头开始追求又纯又乖的凯蒂。凯蒂演过《ET》里的小女孩,是全美国人民的小甜心。他华丽而熟练地展示了成熟男人的手腕,在埃菲尔铁塔上向她求婚,在奥迪斯卡契城堡举行童话婚礼。凯蒂生下一个叫苏瑞的女儿,这个从一出生就备受关注的小姑娘,打个呵欠都让狗仔队兴奋不已……
可惜这一段童话也要破灭了。在阿汤哥五十岁生日前夕,温顺得像猫一样的凯蒂却不合时宜地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忍受不了他对科学教的狂热信仰。而阿汤哥闻讯只不过轻描淡写地说“感到很伤心”。
其实更伤心更无奈的应该是凯蒂吧。在这场婚姻里,她无疑是弱势和被动的那一个。看看阿汤哥传说中的婚前协议就知道,上千条条款里,最多的是对凯蒂的限制和约束:凯蒂在五年内终止婚姻,需向汤姆·克鲁斯支付1000万美金;每生下一个孩子,能得到1000万美金奖励;凯蒂和阿汤哥同时出席活动时,应该充分展示自己的幸福感……原来如此啊,我们总算稍稍明白了,这个拿着世界上最高片酬的中年帅哥,他的第三任妻子为什么那么憔悴那么不快乐。
婚前协议的确是个好东西。阿汤哥和前妻妮可没有协议,所以两人离婚时,女方分得他数亿美元家产。对有前车之鉴的阿汤哥来说,不理智不成熟的错误自然不能重犯,他需要稳定的两性关系,却不会让它再侵袭其他领地。于是这次他和凯蒂的协议洋洋千条,思路很清晰——打算像妮可那样分走我的一半身家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汤哥这样的中年偶像,就像一汪湖水,远远看着湖光山色、微波荡漾,迷人之处是小河流无法比拟的。可是,湖水下面是群鱼嬉戏还是污泥深陷,你一时半会怎么看得清楚?金钱、地位,就是成功男人的光环。有了这两层光环笼罩在身,连白发都熠熠生辉、轻舞飞扬。可是,他的固执、怪癖、自私、自恋只有身边的人才最清楚吧?比方说,他对凯蒂规定:自己说话时,她要微笑并且赞同。
在上个月的同学聚会上,我见到了十几年来未曾谋面的班草。他是高中同学里最早辞职创业的几个人之一。这次他带来了他们公司一种据说是“绿色环保”的产品让同学们试用。他介绍着这种产品,眉飞色舞,情绪高昂。在他讲得兴致勃勃时,有人对他的说法提出一点质疑,没想到他竟然面露愠色,以至于拂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分明感觉到一种中年人刚愎自用的腐朽气息。
原来,一切都在变。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曾经的青春偶像也会老得如此昏聩和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