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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波这些年我在上海、北京、江南老家,都买过房子,今天就聊聊房子。
上海的房子买得早,1998年左右,地铁沿线当时也只要三千不到,也就一两年左右,价格就直线上升了。
我和前夫一起建立起来的那个房子,那个小家,随着我一个新女性顺应内心渴望自由和独立的召唤而分崩离析,在2001年我来到了北京,他也另外买了一个房子把原来我们的房子卖掉了。于是上海记忆消失于无形。既然选择独立和自由,一切无怨无悔。
我刚到北京,租住在保利大厦旁边的一个小区。到现在我还很怀念那个老房子,一共就四楼,我住最高层,楼道里会有住户储存的大白菜的味道,邻居养很多鸽子,它们总是不甘寂寞地飞进飞出嘀嘀咕咕。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鸽子一样需要倾诉,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我养的金鱼一样沉默无语。
住在这间房间里,一切都很满意,就是经常接到寻找男主人的电话,后来才知道房东是在旅游公司上班,她老公有次帮她带队去某地游玩,在火车上突发心脏病离世。于是女主人为了不再回这个他们曾经的家才搬出去的。
2003年非典期间我在望京买的房子。决定买这个房子只花了一刻钟时间,当时某位唱歌女友住在我旁边,楼下还有一个画画的哥们。因为友谊所以仓促,忽视了三室一厅的面积并不适合单身女人居住,而且二十楼的高度太不接地气,后面的建筑还挡掉了本该上午照到屋里的阳光。房型像手枪也略显阴气……种种后患导致我在此居住的几年身体越来越差,气血两亏,甚至有两次大灾发生。
人只有跌到谷底才会想到绝处反弹,完全改变一下生活方式。2009年我又回到了三里屯,把望京的房子低价卖出。租了一个阳光充足的房子,和最初来北京时一样有人气的旧小区,一共只有三四层的小粉红房子。
在北京安定好自己的小屋,又回到自己的江南老家,选择在公园里绿化非常好的地带,买下了一个一百平方米的小户型,亲戚帮我装修好之后,把北京原来放在仓库里的有些还喜欢着的家具和书运回了江南,于是江南又多了一个让我感到安定和思念的地方。当需要静下心来的时候,我就坐慢火车睡一夜回到江南。当需要给创作来一点激情和冲动的时候,我又回到北京。
漂泊这么多年,我终于觉得现在才找到最适合的生活节奏。有时候到别的城市去游玩,累了,回到北京市中心的小窝或者江南的后花园,心里都有种欣喜。
我想以后一般不想再买房子了。
爱房子还是爱男人,这个话题我早就在我的小说里探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