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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在某一个下午,3岁的泉子忽然对死亡有了思考:出生前的时间是永无止尽的,他从不存在;死了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于是他有了恐惧。他开始听到时间滴答滴答的逼迫声,他不得不十年如一日地冥想。
当这样的诗人们聚在一起,他们有了新的理想。
泉子:我常在雷锋塔脚下的一个茶馆坐下来,点一杯茶,写点东西,一想就是五六个小时。这个习惯坚持了10多年,那段时间对我影响很大。
每个人都需要有一天能停下来,让自己过滤一下。我喜欢的诗人有一大半是犹太人。他们受了这么大的苦难,却能成就这么多的诗人和作家,我觉得和宗教传统有关,不管是国王还是普通人,他们都在周末冥想,这个民族才有了新的塑造。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个人通道。
那10年的生活方式给了我许多塑造,没有这些就没有我。诗歌开始是语言和技巧,到最后是对事物的理解和心境。
江离:我觉得好的诗歌,它要有语言上的光彩,有道德上的一种寻求,有技法上精妙的东西,还有充沛的情感力量。对世界有你独到的洞察,在形式上有平衡的处理。最终,诗歌就是你对世界的一种领会。
泉子:我们现在在做一个杂志,叫《诗建设》,我在发刊词说,这是一种文明的寻根。我们的定位就是现代汉语最优秀的诗歌。去年诗歌界评十大事件,我们的创刊就是其中之一。每个入选的作者都经过激烈讨论,每个编委都会投票和充分交流。做一个刊物,需要编者独特的眼光和视野,还有就是你够不够纯粹。
这几年我有个直觉,现代汉语正进入一个大时代。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需要一种技术准备。我觉得我们这代诗人已经经历了准备,就看能不能对生活有更多的洞察力。我希望,我们能够在前辈诗人努力的基础上,重新激活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