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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网讯:“我在天津市一中心医院住院,我们楼层的‘知心大舅妈’是个好人,她的故事一定能感动很多人。”几天前,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读者向本报推荐她身边的一位普通人。电话中,这位读者说,“知心大舅妈”还有很多“名字”:“苹果阿姨”、“妈妈”、“娘家姐姐”。“总之,只要到一中心医院器官移植中心一打听,就能找到她。”
什么样的人能同时拥有这么多亲切的“名字”?带着疑惑,记者来到一中心医院器官移植中心。在听到记者要寻找“知心大舅妈”时,不少病人家属都知道,他们说“知心大舅妈”其实就是8楼护士长邹洁。
她是“苹果阿姨” 她是“娘家姐姐”
记者在8楼病房里见到她时,她正在哄一位8个月大的女婴。37岁的邹洁已从事护士工作18年。和病人家属提起她,没有一个不夸的。已出院3年的小病人蛋蛋的妈妈用一句话总结了邹护士长的好:她让我们在医院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蛋蛋今年4岁,2009年初,出生仅6个月的蛋蛋就因为胆道闭锁住进一中心医院,接受肝移植手术。“蛋蛋在医院住了半年,出院之后又要定期复诊。”蛋蛋妈妈说,邹护士长给他们的感觉是,那里不是医院,是另一个家,她就是娘家姐姐。现在蛋蛋去复诊时,每一次妈妈只要告诉他“咱们回娘家”,蛋蛋就知道要去医院。而且,每一次到医院,他都会吵着要找“苹果阿姨”。“邹护士长总给蛋蛋好吃的,给得最多的就是苹果,所以蛋蛋叫她‘苹果阿姨’。”
邹洁是蛋蛋的“苹果阿姨”,也是土豆的“亲妈”,虽然1岁半的土豆刚刚学说话,可是“亲妈”两个字却叫得很清楚。患有胆道闭锁的土豆在一中心医院住了10个月。“邹护士长帮过我们多少,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有她帮忙,我们少跑很多路。”土豆妈妈说,儿子从学说话就管邹护士长叫“亲妈”。
“邹护士长当得起‘亲妈’这俩字,她给孩子带零食、衣服,孩子哭闹厉害的时候,她帮忙。她对孩子的照顾,比我这个亲妈一点都不差。”土豆妈妈说,邹护士长很体贴,很多小事她都记着。“我们是外地人,对环境不熟,经常找不到买东西的地方。邹护士长经常告诉我们,什么地方买哪些东西便宜。”
在医护一线工作了十几年的邹洁与很多病人都成为了好朋友,其中一位患者已经病愈12年。今年60岁的王先生是邹护士长护理过的一位病人,时隔12年,他依然和邹洁保持着联系。“2000年,我因为肝癌住进一中心医院接受肝移植,那时邹洁还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王先生说,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邹洁,她都是笑容满面。 “当时我病情很严重,一个随时面临死亡的人,心情特别沉重。”王先生说,邹洁除了尽职尽责之外,在她身上感受最多的就是“温暖”。“那时,只要知道是邹洁值夜班,我晚上睡觉都踏实。”
一手托盘一手提马扎 是她的标志动作
给病人输液,算得上是护士最普通的工作,可是,就是这么一件工作,让邹洁落下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因为自己所负责的病区很多都是孩子,这也让邹洁成了给孩子输液的“专业户”。“孩子的血管不好找,有些孩子才几个月大,没有好眼神和好感觉,真是很难做到。”邹洁说。三两个护士齐上手,有的按住孩子的胳膊,有的按住腿,这一按可能就得半小时以上,不仅如此,几个护士还要随时警惕,防止孩子把输液针碰掉。“孩子的力气有时出奇地大,真是超出我们的想象。而且,病房空间有限,有时要趴着按孩子,有时又得侧卧着按住孩子,这么长时间,谁的腰能受得了。”
因为无法长时间弯腰给病人输液,邹洁特意买了俩马扎放在病区。一只手托着盘子,一只手提着马扎也成了邹护士长的标志性动作。如果马扎不在护士站了,甭问,肯定是邹护士长到病房去输液了。“关键是争取一次就能把针头扎进血管,坐在马扎上,也是为了让自己更稳定。”邹洁笑着说。
邹洁如是说
看着他们我会不由自主笑出来
一个上午下来,甚至挤不出几分钟休息时间,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邹洁却丝毫没有半点怨言,相反,爱开玩笑的她所传递出的更多是快乐。
“说实话,以我老公的收入,我完全可以不上班,但我就是愿意来,愿意和这些病人在一起。”面对记者的采访,邹洁不止一次地说,自己真不是有多高尚,每天在这里忙着、累着,只是为了寻找到那份金钱以外的快乐。
采访邹洁的时候,她说到最多的就是病人,不论是刚住院的,还是已经离开十多年的,每一个病人的名字、绰号、性格,邹洁如数家珍。“感觉都跟亲戚一样了。很多已经出院很久的病人路过医院时,都会跑上来,找我聊会儿天,有时家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给我打电话唠叨唠叨。”
邹洁说,她享受着这份快乐。说到那些曾经在这里治疗的孩子,邹洁甚至能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很多小患者在这里学会了喊爸爸妈妈,在这里学会走路,这一幕幕温馨的瞬间让她无法忘记,更让她感受到这份工作带来的快乐。
工作十多年下来,邹洁觉得,有一点让她特别欣慰,那就是随着医学技术水平的提高,移植的康复率越来越高。“还记得你们报道过的劳模张秀兰吗?现在身体好极了,人家儿子都要结婚了,估计再过几年都能当奶奶了。”“土豆进来的时候肚子鼓成个气球,现在可健康了!”邹洁说,做了这个职业,看到病人康复,甚至是几年后听到他们特别健康的消息时,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背过身去,抹两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