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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说法是,健康是1,其余是后面的0,先有1,后面的0才有价值。对一个国家来说,民众的健康才是最大的民生,是前面这个“1”。中国近日多城市空气重度污染,污染指数突破测量上限被称“爆表”,对我们是严重警诫:只有“1”存在时,其他种种数字才有价值。否则,GDP以及任何成就,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看看1952年伦敦烟雾事件的描述,“城市上空连续四五天烟雾弥漫,能见度极低。飞机被迫取消航班,汽车即便白天行驶也须打开车灯,行人走路都极为困难。伦敦医院由于呼吸道疾病患者剧增而一时爆满,伦敦城内到处都可以听到咳嗽声。仅仅4天时间,死亡人数就达4000多人。两个月后,又有8000多人陆续丧生……”我们周边的景象固然远没那么严重,但也一定程度上相似了。这不该引起从个人到国家各个层面的极端重视吗?
城市化是发展方向,但污染不能与城市化同步。然而事实上,汽车尾气、煤炭、排放等等污染因素正在与城市化如影随形。很多城市“体量”在急剧扩大,但“体质”却反向走弱。这种“发展”难道不是和我们要去的目的地相反吗?不要总想着人定胜天、改造自然。恩格斯早就说过,人类不要过分陶醉于对自然界的胜利,因为每一次胜利都会遭到自然的报复。今天的这种报复,就体现在以现代交通为代表的城市生活受到巨大影响上,更体现在国民健康直接受到威胁上。
在灰蒙蒙不见天日的时候,我们会蓦然发现:“绿色”“低碳”绝不是口号,而是我们自己的最直接利益。人一刻也离不开空气。瓶装水、有机菜,或能让我们暂时躲避水和土壤的污染,但是空气被污染了,谁都没有藏身之处。而若连畅快呼吸都做不到,那不是我们要的现代化。(文/东剑涛)